这养猪般的生活其实她是不喜欢的。
她更想去上班。
但又怕孩子被滕家抱回庄园去。
滕睿吃过早点要去上班了。
他走进卧室,俯身看了看女儿。
挺想亲一口女儿的小脸蛋。
但他感觉上官如许护犊子护的都不想让他这个父亲靠近女儿。
他还挺想亲一口上官如许。
但又怕上官如许动情又流血。
所以,他不但没亲女儿。
也没亲上官如许。
上官如许躺在床上看见玻璃上逆光有一点儿脏东西。
她对滕睿说:“滕睿,你看玻璃上是什么,你擦一下。”
滕睿看去,随口说:
“可能是鸟屎,回头叫家政来擦吧。”
“就那么一点儿,你擦一下得了呗。”上官如许很少指使滕睿做什么。
这好像是第一次。
但滕睿说:“我要迟到了,今天开庭。”
滕睿说完就走了。
上官如许看着滕睿离开的背影,她心头一下子莫名的腾起一股火来。
她胸口起伏着。
她甚至有种想把玻璃都打碎的冲动。
好在桃姐进来了,“大少奶奶,您又躺下了?起来再走一走吧。”
上官如许说:“懒得动。”
桃姐温和的笑着,温和的说:“那您躺一会儿起来再走走路。”
“嗯好。”上官如许应道。
她垂眸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儿。
她意识到自己这个产后抑郁症真是有些严重了。
她怎么会因为滕睿没擦玻璃就想把玻璃都打碎呢?
她怎么会因为滕睿转身时没有和她说拜拜就把自己气到不行呢?
她告诫自己,不能这样!
就算为了女儿她也要赶快自愈!
对,她一向有自愈的能力!
……
滕爷爷滕奶奶和滕睿的父母一大早又来了。
滕奶奶要带上官如许去做产后康复。
上官如许记得自己昨天说今天她要下午去。
但滕奶奶说:“奶奶给你问了,上午阳气足,上午做更好。”
于是,她给孩子喂了奶就被滕奶奶带走了。
整整一个多小时,滕奶奶就坐在那里等她。
那些和她一样来做产后康复的女人都很羡慕她。
但她也羡慕那些有老公陪着来的。
……
下午滕睿回来的时候竟然带了一束鲜花。
而且是红玫瑰。
一家人都夸滕睿有长进。
就连桃姐都给滕睿竖了一个大拇指。
上官如许等着滕睿说这束玫瑰是谁让他买的。
可她没有等到。
就在她心里开心时,滕睿说:“在回来的路上看见有人抱着一束鲜花,我就给你买了一束。”
上官如许看着滕睿的脸庞。
她有时候觉得滕睿是不是在故意气她。
因为她不信有男会不懂给女人送花。
除非那个男人不爱。
或者那个男人觉得这个女人不配拥有一束玫瑰。
这样想着,她的心中像是被一片沉重的乌云所笼罩。
那忧伤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可明明十月份的天气还很温暖。
但这忧伤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寒冷,让她不禁颤抖起来。
滕睿却不知他已经把上官如许气到了。
他问上官如许:“怎么了?哪不舒服。”
上官如许胸中的那股火气就在嗓子眼,眼看就要爆发时,她又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能把过激的情绪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