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什么,出去!”
“哦,师父你没走啊。”
“把门关上!”
“是是是,师父你继续睡。”土蛋儿站在门外殷勤道,“师父你昨晚上喝酒了吧,屋子里的味儿真大,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蹬蹬蹬!”
之后,土蛋儿很快回来,那脚后跟踩在地上发出的动静,听着跟地震了似的。
“你害我被师父骂了。”土蛋儿一把掐住无极的脖子,“我师父虽然凶我,但他没有抛下我,你师父走了,一点都没想起自己还有俩徒弟,哼!”
说完,他穿上鞋袜,拍拍屁股大摇大摆,得意洋洋的往外走。
无极跟夜白对视一眼,一起扑了上去。
土蛋儿早就料到似的,感觉到耳后的风不对,拔腿就跑。
“站住,你小子给我站住!”
“哈哈哈哈,追不上。”土蛋儿嚣张的回头嘲笑他们,“你们这群京城来的就是弱,跑都跑不快,饭吃到哪里去了?”
无极跟夜白撸起袖子,指着爬到白杨树上的人,“有本事你下来啊,跑到上面算什么,会爬树了不起啊。”
“哎嘿嘿,就是了不起啊,有本事你们上来啊。”土蛋儿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肆意嘲讽道,“你们俩肯定没怎么爬过树吧,上次在林子里都没学会。”
“只要你们俩能爬上来,我今天就勉为其难,为你们抓两只兔子,安慰安慰被师父抛下的难过,怎么样?”
无极咬了咬牙,“你给我等着!”
他就不信了,土蛋儿能爬上去的树,他不行。
离开京城这么久,他早就不是曾经什么也不会的小道士了。
夜白无聊的转身,“你们俩玩吧,我去吃东西。”
他提醒道,“待会儿工匠们来了,早点帮忙干活。”
无极不信邪,已经攀着最粗的白杨树往上爬了。
爬到一半,他脚心抽筋了。
而土蛋儿已经爬得老高,都快到树梢了。
张承宣起来喝茶,正吃着热气腾腾的馒头。
长风跑了进来,“师伯,无极跟土蛋儿打起来了,两个人挂在树上下不来,您快去看看。”
张承宣挑眉,实在无法想象那是什么场景。
他们好歹是修行之人,会御剑会飞跃,怎么可能挂在树上。
但当他来到一人抱不住的白杨树跟前,看着笔直笔直的树干上,土蛋儿跟无极扯着对方的胳膊不敢撒手时,他无语至极。
“土蛋儿,你小子,是不是又挑衅无极了?”
土蛋儿心虚道,“我没有啊师父,你快把他救下去吧,他脚抽筋了。”
“那你呢?”
无忧窜了出来,“我接住他!”
张承宣踩着树干跃上树,抓着无极的衣领将人提下来,土蛋儿松开手掉在变宽的无忧剑上。
大家围坐在桌前喝鸡蛋汤时,宋春雪不放心道,“感觉韩道长他们走了,他们几个越发不好管了,我走了,师兄你能治得了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