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为了查宋白英的事情,食欲都开始变得不振。
他心里轻叹口气,属实觉得不悦。
差事不好办啊!
“哟,赵爱卿病殃殃的模样,难不成是被朕折腾出来的?”
门口的人调侃一句,赵庭温斜睨了一眼,拍了拍手上的糖屑,朝着来人行礼。
东苏合香摆了摆手,身后倒是没跟着任何人。
赵庭温见状,下意识地蹙了蹙眉,不是说太上皇和陛下找他?
似是知晓他的心事,不禁觉得好笑,真觉得回来之后的赵庭温有点呆呆的?
“太上皇去接人了,找你来是同你有事情商量。”
“是那位的事情还是……”
到嘴边的话并未道出,可座上的人自然是知晓。
他摆了摆手,轻抿了口茶,想是意识到什么他挑唇轻笑,“那人事宜交由太上皇处理,剩下的便是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定然没有好差事。
赵庭温不由得咽了几口唾沫,心里惴惴不安。
眼前之人说的有事定是不好办的事情。
“不知太上皇作何处理?”
他怎会不知,宋白英之事牵连的人可不少,更何况他还查到当年活死人一事同他有关,不过是手中没有十足的证据罢了。
东苏合香神秘一笑,自是没有回答赵庭温这话。
若是此时道出,万一后面出什么岔子就不好办了。
见状,赵庭温倒是没有任何的表示,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等了片刻,门口处传来一阵动静。
赵庭温下意识想要行礼,却被人阻止,肤如凝脂的双手握住他的手腕,他目光猛地一滞,张了张唇终是低着头不语。
萧鑫雪倒是没有过多神情,下一瞬则是沉声道:“人交给你了,待说完事便让你带他走。”
赵庭温:“……”
听到这话,东苏合香朝他会心一笑,对着大太监使了个眼色,得到旨意的人立马吩咐周围的宫人悉数出去。
随着“吱呀”一声过后,御书房内剩下的不过是他们四人。
赵庭温始终低着头不敢去面对眼前之人,他能感觉到那抹炙热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可他却早已是无颜面对魏葵。
“魏兄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找朕的赵爱卿?”东苏合香笑眯眯的看着他,目光如炬,惹得赵庭温觉得有些不适。
他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耳尖,面色如常。
魏葵失笑,“那也得阿晟同孤离开才是,若是不肯,说什么都是无用功之举。”
闻言,萧鑫雪的目光落在坐在那一言不发的人身上。
他知晓赵庭温心里的担忧,也明白东苏合香不肯让他离开。大夏若是无了赵庭温,犹如失去一根顶梁柱,届时怕是会有众多的怨言。
“景晟若是想去,朕也只能容忍他驻守大夏同大梁的边关处,至于去你们大梁皇宫,免谈。”
略有些震慑力的话落下时,东苏合香和赵庭温都觉有些不可置信,萧鑫雪竟会如此说?
魏葵听闻这番话倒是没有过多的意外,毕竟赵庭温不会叛国,这也是他最好的选择之一。
那么另一个呢?
自是辞官,今生永世不得入朝为官,就算是大梁自是不可以。
“老师!”东苏合香猛地叫出口,却被萧鑫雪伸手阻止。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赵庭温的身上,唇角一扬,“朕知晓从小被人当杀手培养,更何况还是殇士首领,现在朕给你一条生路,去同你所爱之人在一起如何?”
所爱之人?
魏葵心里一怔,会是他吗?
赵庭温抿了抿唇,嫣红的薄唇上露出一抹白,似是在轻咬着做决定那般。
“臣愿去边关,只是……朝中如今不稳,待到安定时再去不迟。”内心的一番挣扎过后,赵庭温终是松口。
旁边的魏葵听到这话,心里一喜。
这是有点喜欢的意思吗?
细雨不知何时落下,原先碧空如洗那般在此时变得阴沉起来。
走出御书房的瞬间,赵庭温的脚步忽然一顿。
联想起刚刚太上皇方才调侃的目光,心下猛地生出一个惊讶的猜测:
难不成萧鑫雪只是缓兵之计,并不是真正要放他自由?
思及此处,赵庭温下意识地侧过眸望了眼萧鑫雪,不料想刚好落入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底,心下一颤。
这是在恐吓他不成?
魏葵轻扯他的衣袖,低声询问:“阿晟可是觉得不适?”
闻言,赵庭温轻摇了摇头。
帝王心想来都是难以猜测不是?
蓦地,赵庭温笑了出来,伸手牵住那双正轻扯他衣袖的手,笑道:“王上,可愿到寒舍住上几晚?”
魏葵怔愣片刻,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随即立马应道:“自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