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不服
“陛下，这篇文章可谓是难得一见。”宋白英指着案几上的那篇文章，赞不绝口，“整篇看下来虽说存有格式却不失灵气，难得一见！”
萧鑫雪笑而不语，继而看向另一篇文章，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他指了指，“这篇也不错，只是不知奉先是如何定夺这会元之位？”
宋白英叹了口气，朝着萧鑫雪递了个眼色，指着上面的字迹一目了然。
一篇字迹工整，一篇则是错字不断，萧鑫雪立马会意，还真是宋白英拿出的看着比较舒适。
因此，会元之位就这么定下。
事务忙完，回到寝殿当中已是深夜。
他刚走进殿中便吩咐人出去候着，望着空荡荡的寝殿，心里有些落寞。
这个选择，或许是最好的吧？
殿内烛光昏暗，绕道屏风后面就想往榻上面躺下去。
可瞥见中间鼓起的地方，萧鑫雪微微顿住。
这是哪个小贼？
他把被褥一翻，微有些错愕。
东苏合香怎么在这？
榻上的人感觉到动静，他有些不满地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到是萧鑫雪，他眼里还有些迷茫，随即又想到自己是在萧鑫雪的寝宫中，自是觉得安心。
他迷迷糊糊地嘀咕着，“赵大人说他和云阳侯的俸禄等着你发，可别忘了。”
“好。”萧鑫雪轻抚过他的脸颊，眸中总算是带有了些笑意，“我很高兴，你能回来。”
烛光摇曳，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他把人揽入怀中，贪婪地汲取着东苏合香身上的气息，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再次把人弄丢一般。
这一夜，注定好眠。
翌日朝会。
朝堂上自是在讨论关于春闱一事，昨日放榜时，引起轰动。
说是第二名不服，一副要告御状，声讨主考官宋白英，这话自是传到宋白英的耳中，可他却丝毫不在乎。
这次可不是他一人定夺，而是有萧鑫雪参与，这锅可不是他一人背。
朝会一开始，大理寺少卿便拱手站在中央的位置，低着头恭敬道：“陛下，臣今日要告当朝御史大夫宋白英一状！”
萧鑫雪瞥向宋白英，对上那人的目光时丝毫没有差异，倒是觉得有趣。
这人的馊主意果真是一环扣一环。
“说！”他正声道。
站立在正中央的大理寺少卿再次开口，“此次春闱放榜之事，考生颇为不满，要求查卷，并且说要同宋大人比试一番，若是输了愿用性命相赔。”
“查卷？”
“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是啊！”
“……”
霎时，朝堂上议论纷纷，吵得不可开交。
萧鑫雪揉了揉眉心，他斜睨了眼宋白英，十分无奈。
这个么蛾子有点麻烦，此次的春闱若是不能让人信服，怕是难以立下威信，更何况还是一年一度朝廷选拔人才。
宋白英立马会意，刚想站出来反驳，却被上官羽阻止。
他上前一步行礼，随即侧过头看向后处的人，皮笑肉不笑道：“少卿果真是闲得没事做才管这些事，听信百姓传出来的流言蜚语，还未弄清事情真相就开始乱告宋大人，怕是不妥吧？”
“这……是下官考虑不周，只是这位考生今日已带到殿外，下官也实属无奈。”
说罢，大理寺少卿也觉得头疼，昨日真的是在府外哭喊了一宿，赶都赶不走。
既如此，倒不如带到宫中让皇帝顶定夺，这样应该不会有人觉得不服气。
萧鑫雪摆了摆手，那位昨夜在大理寺少卿府门前哭喊的人迈步走进来，颤颤巍巍的模样属实让人大为嗤笑。
他低着头，走路都有些不利索起来，见到萧鑫雪时猛地扑跪在地上，大喊着：“陛下万岁，陛下一定要为在下做主啊！”
上官羽：“……”
“朕听闻是你在大街上闹事，并且还要告春闱主考官，也就是当朝御史大夫宋白英。”话音刚落，萧鑫雪见他点了点头，继续问：“可那是朕和御史大夫一同定夺的，那你是不是也要告朕啊？”
一阵怒意在大殿上迸发出来，那位考生连忙磕头求饶，
那位大理寺少卿更是觉得背脊一凉，刚刚在皇帝面前说要告御状的人是他？
一旁的大臣看他的眼神都不自觉变得怜悯起来。
大理寺少卿深觉，这次怕是被害惨了。
考生闻言，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