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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释与娉婷(四)(1 / 2)

阿释与娉婷(四)

旼夫人安慰她说:“这不是你朋友的错,都是男人的错。。”

“要么是你…朋友的丈夫不行。”

“要么是你…朋友的情人功夫不到位。”

她一开口就将里里外外程释埋汰了两回。

兰言诗听她这么说,觉得她人好聪慧,一听就知不是她朋友的问题。

“夫人,您觉得如何才能解决呢?”

“把你…朋友的男人送来我府上,我让人教导教导。”

“他怕是不肯的。”

“那你拿鞭子抽他。”

“究竟是怎么个不顺利啊?”旼夫人安慰完她,才开始关注重点。

她反问她一句:“你不疼吗?不会流血吗?”

旼夫人看着她懵懂的小脸,嬉笑的嘴脸也不见了,她咂了咂嘴,想了想问:“我这是教你朋友好?还是教你朋友的男人好?”

“你就跟我说说吧,她害羞着呢,我会转告她的。”

“行吧,我就教着你,你必定要转告你朋友,助她脱离苦海。”

她将兰言诗拉到一旁,两人开始低头密语。

当夜回去了,程释从她口中问不出东西,又拦下阿树。

阿树一脸纠结,然后拒绝了他:“释公子,您别问了,小姐说了,只要我跟你透露一个字,她就赶我回洛阳去,我是万万不会说的。”

“小姐还说,过几日,她自己会同你说的,你就别问了。”

“小姐还说,您问蜜果,蜜果姐姐也是和我一样的答案。”

“她还说什么?”

“她还说,要公子您千万不要去偷看,否则她就不要您了。”

“这么狠心?”

“公子您就放心吧,旼夫人对小姐好着呢。”

这事的怪异之处,还在于,她这几晚按时睡觉,躺床上也不撩他了。

她这么无欲无求,这样安静乖巧,倒是让他难受死了。

这日晌午,他躺在院中竹椅上休憩,忽而听见门口有脚步声,然后门被从里栓住了,他未睁眼,知道她回来了,她的脚步声轻得跟猫似的。

这是张单人的躺椅,她却不管,挤到了他身边躺下。

他未睁眼,只是用另一只手,为她盖上了裘毯,拢她在怀中。

两人背后是木芙蓉花墙,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美好而又安静。

她未入睡,而是望着他。

在他背后是开得美丽的木芙蓉花,微风和煦,他呼吸均匀绵长,眉宇之间再无从前的凝重,她窝在他肩膀处,看着他的侧脸,拿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眉骨,鼻骨,她手指娇嫩无比,像一只柔软的虫呵树枝的痒。

世事无常,前世她避之不及的人,今生陪她走到了这里。

她在心灵上亲近、信任、依赖他。

然后吻他的眼睛下的红痣,轻轻一吻。

她的确时不时就勾引他,她还有一个心结未解,谁也没告诉,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不信,她与阿释两情相悦,还抵不过一粒相思子。

旼姐姐告诉她,人若感到疼痛,会忍不住让全身都紧绷起来,尤其那处,所以才会更疼。

她需要放松,让身体舒展开,不要一点痛就呼天抢地,贪生怕死的。要适应接纳你的爱人。

她拿手指摸他鼻梁时,他就感觉后脊酥麻,被她轻轻一吻后,身下也立刻有了反应。

她发现了,笑眼盈盈地看着他:“人不诚实,身体倒挺诚实的,公子啊,做人还是坦诚一点吧。”

“坦诚?”他睁开眼,眼眸在光的照耀下,色泽更浅,就像光打在清池之上的一片潋滟,“你且以身作则,坦诚告诉我,最近和那女人走那么近做什么?”

“好。”她爽朗答应,骑在他身上,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程释往后一躺,枕着双臂,要看她究竟闹哪出,很快,他就应付不来她了……

还真脱。

在她露出藕臂时,他就按住了她的手,不许她再胡闹,还给她披好衣裳,怕她着凉。兰言诗不仅打开了他的手,还将旼夫人那责备男人的话术也学了几分,“要不是你不开窍,我能这么辛苦?”

“什么开不开窍……”这莫名的指责是从何而来。

她抓着他的手往下探,这行为让他呼吸一滞。

再开口时,连嗓音都喑哑了几分,“平日不是两指都嫌难受吗?”

“今时不同往日了,公子。”她还有心情调侃他。

她有些受不住,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他另一只扶住了她的腰。

“旼姐姐跟我说,女人要自己掌握主动权……”她贴在他耳边与他说:“还要放松……”

“就去学这个了……”

她受伤那晚也被吓到了,不想与阿时也变成她的阴影,“今日必须都依我的……”

“我哪一次不听你的了?”他见她手臂上因为深秋凉风起了一些疙瘩,准备抱她去屋中,她却不许他动。

“就在外头,看得清楚些。”

程释这时候脑子已经不太清醒,想着夜里她都很是害羞,怎么青天白日能这么大胆。那个旼夫人,怎么把娉婷教成这副模样了。

他虽长相艳杀,那朱砂痣与眼眸又勾人得很,但关于情.事,他也没这么大胆妄为。从前对她干过最大胆的事,就是索吻,以及偷偷溜进她的床榻,将人剥光了衣服,那也是知她寒症,为了给她捂暖。

今日这般,在院子里,青天白日的,实在是让他……

他身上太多可怖的伤疤,不想让她看这样清楚。

她今日确实很在意自己的感受,自顾自忙着,没去看他的眼神。那时他将她的一切都收进眼中,记在心里。

他有个习惯,他的感官在杀人时格外敏感,洞悉周遭的一切,如今……她眉宇间微微的皱痕,她小兽一般撒娇的轻哼,她香颈上渐生的汗珠,她喘息时朱唇间露出的粳米般洁白牙齿……他记住了,一辈子都不会忘。

后来他扶着她的腰,让她没那么辛苦。

大概是青天白日的,过于刺激,又热又冷,她第一次清醒时在获得快乐。

她刚缓过神,浑身绵软无力,整个人都因体热舒展开来,准备去沐浴歇息,谁知他忽然站起身,将她压在竹椅上不肯放她走。

尔后浮沉皆由他。

花沾白露,枝浸春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日光让她看得好清楚,关于他的一切。

阿释这张脸,她越看越喜欢。

意乱情迷时,又对他的身体上下其手。

她时常心生愧疚。

他这一身伤怎么来的,她最清楚……

然而床榻之上,有时候看着那张美丽的脸蛋,和伤痕累累的身体,那种凌虐混乱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

她爱他的脸和身体,喜欢得不得了。

四目相对,做着最亲密的事,目光中却各自透出的羞涩,仿若情窦初开。

“阿释,阿释。”

夕阳西沉,夜色追逐着烟霞。

寒露驱赶着秋分。

我的心也向你蜿蜒。

虽是她点的火,可时间太久,她受不住了……

他便停下,将她抱在怀中,回以痴吻。本就迷恋她,在一起后,又见识到了她的不同一面,时而清纯,时而热烈,时而俏皮,那份迷恋与爱慕,比起前世,只增不减。

他的娉婷,捧在掌心,都怕她化了。

“你这身子本就畏寒,受凉了怎么办?下次再不许胡闹。”

她嗯嗯啊啊,“你抱紧我就不冷了。”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院中未点灯。

他在黑暗中盯着她,目光灼灼,一动不动,她觉得这目光过于灼热,怪吓人的。

门口传来蜜果与阿树的交谈声时,她怕被小孩们发现,捶了他几下,他仍然不肯松手,“你栓了门,你自己忘了?”

她想起来了……

可也不能将孩子们晾在门外不管不顾继续做吧。

她自己起了身,根本不管他死活,将他晾在原地,穿上衣裳跑进屋中了。

程释坐在竹椅上,久久没缓过来,脑海中还残留着她方才的动情模样。

娉婷浑身颤栗发抖时,身体竟会浮现出淡粉色。

于是他也染上了白日欢好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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