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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密者(下)(1 / 2)

告密者(下)

“世子的秘密,和一个女人有关。”前半生,重樱没有任何妒忌之人,她甚至庆幸自己的风月女子的身份,正因如此,才能光明正大做他女伴。

“你放心,迦儿若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我与国公必会替你做主。”天青月向她承诺。

“娉婷公主。”自从见过兰言诗,重樱脑海中再也忘不掉那抹身影。她爱慕程迦多年,以为他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无情,直到兰言诗的出现。她的容颜、身份,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像她这样的女人,打扮得再风光,也只是脚下泥。

“哦?”天青月记得兰言诗告诉自己,她与迦儿只是点头之交。

“那日我告诉娉婷公主,程世子是我的‘入幕之宾’,她听后直接呕出了鲜血,世子怪我离间他和娉婷公主的关系,知道后派人追杀我,我一路躲藏,幸得国公相救,才保住性命。”

“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流光阁。”重樱笃定地说。

“公主不忍阁中女子沦为玩物,便问世子买流光阁,她喜欢,世子便卖给她了,流光阁上下皆知易主一事,国公随便找人查证便知真假。”

“流光阁是迦儿经营多年的耳目势力之一,这说卖就卖了?”天青月不敢相信。

“世子定是因为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份私情,所以才对我下了死手。”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程迦的一个习惯,他越恨一个人,越喜欢在那人生前狠狠折磨一番,消磨完那人的心神,才送他去死。

她这一路逃亡,饱受折磨,就在濒死之际,被程佑也带走。身上的伤痕每一刻都在提醒她多恨程迦一分,所以就算她不知二人实情,也拼命加以诋毁。

“我从未见世子对哪个女子这么认真过,虽然外人都以为我是世子的红颜知己,但是世子根本没碰过我,只是拿我当成应酬的幌子罢了。”

程佑也看着眼前憔悴瘦削的女子,并未产生一丝怜悯:“他既没碰过你,你还对娉婷公主说他是你的‘入幕之宾’。”

重樱慌了神,“我是爱世子心切,嫉妒冲昏了脑袋,才会这样说谁知竟把公主气吐了血。”

“你还知道什么?”

重樱面对他的威压,把自己知道的全抖落出来:“还有一桩异事,牡丹花夜宴,有人将我打晕,扮成了我,后来程二公子选了她,还和她共度春宵,这个也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后来我见着公主,觉得她的身形和我颇为相似,所以大胆猜测,她和程二公子也有关系…”

“胡说。”天青月也是不信的,“她贵为公主,怎么会扮成一个妓子?”

“奴婢也觉得蹊跷,想来不会是公主本人。”

“你且先在府中住下,其他我自会安排。”

重樱被松绑了手脚以后,瘫坐在地上,缓了片刻,才起身离开。

听过她的话后,程佑也与天青月各有自己的想法。

天青月认为,他就算对兰言诗有特别之处,也是图谋她家的权势。他这个人,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他只喜欢权力。

程佑也则沉默不语。他重重心事,只有他自己清楚。

“佑也,你打算试探一番吗?”

“自然要试。”

“假如迦儿真的是因为她拒婚呢?”

沉溺女色,岂能成就大事。

次日早上,兰言诗收到了一则邀请。

国公夫人邀请她去品茗赏花。

兰言诗接下了邀请,梳洗过后便去赴约了。

她们相约的地方在望月台不远的地方,叫垂雾亭。

亭子四面皆由轻纱笼罩,微风起,如梦似幻。

兰言诗远远就看见一个身穿姚黄裙衫的女子,云鬓花颜,美如仙姬。她行为粗鄙,凌虐幼童,但比美,想来一生没输给过谁。

天青月今日依然是一身隆重妆容,发髻上的金牡丹花冠真金足量,能压弯这漫山的杜鹃。她从不掩饰对金钱的喜爱,也不在乎旁人说她俗套。握在手里的,才是最好的。

石桌上放着一支白玉净瓶,瓶中插着一枝满伦素月。牡丹不是沧州能开出的花,这样圆净大抵是从洛阳快马加鞭送来的。桌上还摆着各色精致的点心。

“这上不得台面的花,让公主见笑了。”她听闻洛阳牡丹冠绝天下,有朝一日,她总会踏入那片土地,且万人仰望。

“山花烂漫,自由自在,不需以方寸之间的欣赏来定夺它的价值。”

天青月干笑一声,心中对她更添了一份厌恶,最讨厌这种天生的上位者,漫不经心之间就将他人衬得很俗套,她扫过一眼兰言诗的发髻,上面只簪了一支珠钗,一支竹簪,瞧着不像女人戴的。

“这竹簪像男人的。”

兰言诗笑了笑,不说话。

她不接话,天青月也无法当面诋毁她什么,于是说:“公主,你觉得我的迦儿如何?”

听她说到程迦,兰言诗才开始集中涣散的精神。

“漱滟公子,天下无双,自然是很好的人。”

她语气平平,叫人实在听不出两人之间有什么私情。而且自她入了程府,程迦那边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重樱的话都是胡诌的,两个根本没有任何瓜葛。

天青月掩袖轻笑:“若不是当年青州那一桩事,我瞧迦儿倒是勉强配得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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