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眨了下眼。
任芝的脖颈上还有一点红痕和牙印。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话不需要说明白就能懂。
安抚......还能怎么安抚呢?
她温声应道:“可以,正好桃桃在画画,悠悠也一起来吧。”
任芝道谢离开,把孩子丢在郁
落祁颂这边,自己去过逍遥夜生活了。
别人有夜生活,自己却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孩子们一起玩。
想着,郁落转身轻飘飘地瞥了祁颂一眼。
祁颂瞬间领悟到——
完了,某人的胜负欲燃起来了。
可是,这还能怎么胜呢!人家是真妻妻,再怎么「安抚」也不为过,而她们只是假的啊。
郁落轻叹一声,看着已经和姐妹一样亲亲密密地一起画画的桃桃和悠悠一眼,拿了衣服去浴室。
路过祁颂时,身体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祁颂心跳一颤,表情无辜、内里心虚地站在原地望向女人的背影。
分明她什么也没做,却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做错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过了不久,房门又被敲响了。
是小花。
祁颂看着她手上牵的孩子,心里颤颤巍巍地浮起一句——不是吧?
紧接着,小花开口了。
她的性子更加豪爽大方,脸上甚至都没表现出任芝方才的难为情,坦然直言:
“祁老师,抱歉打扰了。是这样的,我老婆易感期收尾,情绪不太稳定,需要我单独陪陪她。刚刚听任老师说悠悠在和桃桃玩,可以让我家崽加入一下么?她很乖的,不会闹你们。”
“......”祁颂一时失语。
刚刚在客栈一层大厅开会时她就看出来这两对不太对劲了。虽然她们平时也挺恩爱,但都不至于像方才那般黏糊。
原来都是在特殊时期。
“好的。”她露出平静的微笑,心里却在想一会儿郁落出来了该怎么办。
眼见一家三口的卧室迅速变成托儿所,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叽里呱啦,时不时发出欢乐的笑声,祁颂深呼吸一口,坐在床上胡乱看手机。
「咔哒」一声,浴室门开了。
那声响震在祁颂心头。
郁落站在浴室门口,往矮桌边扫了一眼,看到三个小女孩。
结合方才在客栈一层开会时所见,心里瞬间有了数。
不禁郁闷地想,难道她和祁颂看起来就没什么私生活么?
想着,郁落不由轻哼一声,伸手朝祁颂勾了勾手指。
“过来。”
祁颂睫毛一抖。
在女人意味不明的眸光,和难以辨清语气的清泠声音里,骨子哪里好像冒出天然的温驯。
在想清楚之前,已经令行禁止地走到了郁落跟前。
接着,被揪住了睡衣领口,往前一勾,进了浴室。
「嘭」地一声,浴室门被关上,锁住。
鼻间盈满柠檬香味,在犹带着热意的水雾里更加清甜。
祁颂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女人刚沐浴完,脸颊白嫩泛粉,唇瓣嫣红润泽。那双水波流转的眼眸望来,含了幽深如夜的意味。
“感觉我那一亿花得不够值。”
郁落轻轻地叹了一声,伸手将垂落在身前的长卷发拨至耳后,朝祁颂擡了擡精致如玉的下巴:“过来给我种个草莓。”
“......”
祁颂的心跳漏跳一拍,呼吸起伏忽地深重起来。
种、种什么?
浴室里水雾的热意缭绕在她的肌肤周围。于是那热似乎顺着传递过来,并蔓延至她的全身。
“还记不记得怎么种?”
郁落的眸里含笑,透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意味:“你行么?还需要姐姐教你么?”
祁颂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耳朵烧得发烫,喉咙紧涩,一时话都不会说了。
可是......Alpha怎么能不行。
这种时刻分明应该考虑「我们的关系干嘛要种草莓」「似乎有些越界」等问题。
可是在某个Oga对价值「一亿」的合作的刻意强调里,在女人尾音里若有似无的撩拨中,祁颂身不由己地栽进坑里。
这也只是扮演恩爱里的一环,她想。
于是祁颂在胡乱蹦得发痛的心跳里,听见自己回答:“种在哪里?”
郁落似是有些满意她不作纠结,唇角勾起淡淡的笑。
她说:“这里。”
说完,郁落轻轻提起上衣的下摆,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纤腰。
她淡声命令:“蹲下。”
就像主人对小狗的指令,在无数次的训练后,几乎会形成一种先于所有思维的本能反应。
于一种昏沉的恍然里,祁颂不做停顿地在郁落身前蹲下了。
这个姿势下,她只能顺着女人起伏的曲线往上,与郁落对视。
“......”郁落轻轻叹了口气,低不可闻地呢喃了句「好乖」。
细白的指尖点了点腰腹细嫩的肌肤,郁落清泠的嗓音有点微哑起来:
“你以前最爱种的地方是这里往上或者往下......不过今天,就在这里好了。”
祁颂的唇瓣抖了下。
腰部往上,是?腰部往下,是?
陡然知道原主和郁落的亲昵过往,心里先于从未接触过这些而起的颤然,先泛上一种淡淡的酸意。
祁颂恍然地想,之前闻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虽然是柠檬香,但是淡淡清甜的。
可是现在怎么是酸酸的?
难道这香味和香水一样,还有前中后调?
如果是后调,那她不太喜欢这种酸味。明天不要用了。
在心头莫名翻涌起来的情绪里,她蓦地生出一种冲动。
那冲动或许关于占有,关于渴望,关于所有与身前的Oga相关的一切。
于是祁颂根本来不及进一步思索,也不需要郁落再作催促和提醒。
往前便贴了上去。
“唔......”郁落不慎溢出一声轻哼,在微促的喘熄里,她仰首失神地望向天花板。
眸间轻易泛起水雾,眼尾也染上绯红。
腰部肌肤上传来温热的痛意。
起初有些生涩。但不知是无师自通还是肢体记忆加持之下,很快娴熟自如。
郁落轻咬嫣红的下唇,有些难耐地伸手抚向祁颂的发顶,手指穿过那细软的黑发,指腹轻轻按压。
说好只是种一个草莓。但等祁颂略回过神时,眼前细腻的白雪上已绽放了簇簇梅花。
她心头一震。
在急促的呼吸,慌乱的心跳中,还有难以自抑的隐晦而阴暗的愉悦里,眼里泛起了潮意。
“好了,出去吧。”
她听到头顶的女人轻声说,那清泠悦耳的嗓音此刻发颤,带了点难以言说的潮热。
郁落松开手,睡衣下摆垂落。
她闭了闭眼,在不平稳的呼吸中低声说:“我要换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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