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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2)

第5章

林长舒长这么大少有喝醉的时候,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睡了一整天了,还能在酒劲儿的作用下睡到了晚上十点多。

醒的时候谢淙正靠着柜台打盹儿,脑袋一垂一垂的,身上披着谢泞带来的外套,谢泞坐在店门口的小凳上玩儿手机,没往里边儿看。

林长舒甩了甩脑袋,把最后那点儿眩晕感都甩掉了,然后才去拍谢淙:“淙儿,起来了。”

谢淙猛的睁开眼,看清面前的人后眼神又柔和了下来:“是你啊。”

林长舒昂了一声:“快回去吧,我还以为你们早走了呢,辛苦了。”

“不辛苦。”谢淙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才是辛苦,我看你不会是生病了吧一天睡这么久。”

“怎么可能。”林长舒笑了笑:“我身体倍儿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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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倍儿棒的林长舒第二天去学校上了一节课就开始头晕,谢淙刚把手搭在他额间就被烫的一哆嗦。

“你发烧了啊。”谢淙说。

“什么?怎么可能。”林长舒晃了晃脑袋,越晃越晕,只能靠着墙:“我操……不会吧。”

“我去请假。”谢淙敛眉:“我就说你怎么一睡睡一天,猪也没这么夸张。”

“等等,等等。”林长舒靠着墙,难受的闭上了眼:“别说发烧,就说我不舒服要回寝室休息。”

“那怎……”

“我不想打针。”林长舒小声说:“我不想打针。”

谢淙想起补牙的时候林长舒对麻醉抗拒的态度,心里大概有了猜测,重新坐了下来:“你怕针?”

林长舒不说话了,一个劲撇嘴。

谢淙失笑,转身找老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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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舒这种名义上的好学生想请假还是挺容易的,班主任叮嘱谢淙一定要把他送回寝室再回来上课。

尽管很想陪在林长舒身边,谢淙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理由跟着一起请假,所以看着林长舒喝过药爬上床盖好了被子后,叮嘱了一番就返回了教室。

他心里始终记挂着那个人,一整个上午都没怎么听进去,一直在走神,连谢泞让他放学的时候去看军训都忘了,径直穿过操场直奔寝室。

还在站军姿的谢泞顶着正午的烈日看到了哥哥,眼中的欣喜稍纵即逝,迅速滑向了失落,因为他看见谢淙的身影没有片刻的停留,而是拧着眉抿着唇,匆匆经过了。

这是怎么了?谢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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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舒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一直在“好他妈热”和“好他妈冷”之间反复横跳,被子掀了又盖,一会儿恨不得盖十床被子,一会儿又想脱光了跳进冰水里。

他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又梦见了老爸,梦里的老爸不再叹气,也不再弓着背默默抽烟,而是用那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把他举过头顶转了一圈又一圈,老妈就在旁边看着,脸上是柔和的笑意。

可能人一生病就挺脆弱的,林长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反应过来的时候枕头已经湿了一大块儿。

哭出来以后感觉好了不少,身体一下子轻盈了,滚烫的眼皮也稍稍降了点儿温,林长舒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侧脸贴着墙壁。

汗水浸湿了衣服,贴在皮肤上格外难受,林长舒坐了一会儿就挣扎着下了床,想换身衣服洗个澡。

印象里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衣服脱了一半,卡在脑袋上,怎么使劲都扯不下来,无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打算歇一会儿再继续挣扎。

“……你这是什么造型。”

谢淙拉开门走进来,看见林长舒的一瞬间笑出了声:“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跑下来干什么。”

“衣服脱不下来了。”

林长舒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嗓子里好像埋了一串儿地雷似的,一说话就咔吧咔吧的炸。

“你脱衣服干嘛?要换啊。”

谢淙没有急着帮他挣脱束缚,而是弯下了腰,兴致勃勃的看着薄薄的T恤凸出一个脸的形状。

“洗澡啊,我出一身汗……你能不能帮忙了!”

“洗澡?”谢淙继续打量着他,目光划过鼻尖顶起的小帐篷,来到下方,谢淙知道那是嘴唇的位置:“发烧了不能洗澡,常识知不知道?”

“我他妈知道,我就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谢淙把脸缩了回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隔着一层衣服也依然清晰的,柔软的触感。

像软和的云朵。

林长舒压根没往别的地方想,只当是有什么东西蹭了一把自己的嘴,擡手就想把衣服扯掉。

“好了,好了,我帮你。”

谢淙终于大发慈悲帮他把衣服脱了,但是拦着他不让洗澡:“你现在洗了明天还得烧,等退烧了再洗。”

“烧不了,你让我……”

“你哭过了?”谢淙突然说。

林长舒一愣。

他确实是刚哭完才下床,但是有那么明显吗?

我他妈在谢淙面前哭了第二次了?

这也太丢人了吧……

谢淙看着林长舒的表情就知道他说中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生病了就自己躲着哭,长舒,你这也……太可爱了吧。”

一个gay被另一个未知取向的男人说可爱绝对不是什么可以忽略的事情,但林长舒和谢淙太熟了,熟到他单方面下了社会主义兄弟情的定义,于是依然没多想:“滚蛋,让我洗澡。”

“都说了发烧不能洗澡。”

谢淙愉快的发现发着烧的林长舒完全失去了平时那菠菜过剩的劲儿,轻而易举的被按在了椅子上,愤愤不平擡起头蹬着他的样子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

“换个衣服,我给你弄点儿热水擦一下。”

林长舒不情不愿的挣扎着,还是被强行套上了一件卫衣。

“等着啊,千万别动,你现在可打不过我了。”谢淙指了指他,转身拿了个盆进了浴室。

林长舒听见谢淙在哼歌,心情特别好的样子,靠着椅背笑骂一声。

“淙儿!”

擡高音量说话嗓子还挺疼的,林长舒叫完就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谢淙跑了出来。

“渴,嗓子疼。”林长舒指了指空空如也的杯子。

“喝热水啊,热水好得快。”

谢淙脸上一点不耐之色都没有,转身接了杯热水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才递给他。

“太贤惠了你。”林长舒捧着杯子说:“哪个女生要跟你谈恋爱真的祖坟冒青烟儿。”

“谁告诉你我喜欢女的?”谢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林长舒捏着杯子的手一抖,不可思议的擡起头,随后竖起大拇指:“牛,太牛了淙儿,我还以为这个寝室里有我和唐明两个gay就够了,没想到你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个。”

谢淙抽了抽嘴角。

这个木瓜玩意儿!

“我给你弄水。”谢淙说:“你擦一下就回床上,赶紧好起来免得我伺候,知道了吗祖宗。”

林长舒擡手敬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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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萎了?”

唐明一进门就看见蜷缩在床上闭着眼,脸颊潮红的林长舒。

“发烧呢。”谢淙竖起一根手指:“刚睡着。”

“我说他怎么睡得跟死了一样。”唐明压低了音量:“就在寝室躺着?不去医院?”

谢淙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并不想告诉别人林长舒怕针这个小秘密,于是只是说:“烧的不高,出去挂号也麻烦,睡一觉起来应该差不多了。”

唐明点点头,坐下吃饭了。

木门被轻轻扣了两声,谢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哥?”

谢淙走了出去。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还好常艺鸣那傻逼不在寝室。”谢淙拧着眉:“出什么事了?”

“你说中午去看我军训。”谢泞擡头看着哥哥:“你没去。”

谢淙刚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儿,略带愧疚的说:“不好意思啊泞泞,长舒发烧了,我赶着回来照顾他。”

谢泞抿抿嘴:“好吧。”

“啊对了。”谢淙说:“你们军训是不是不用上晚自习?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长舒?他一个人在寝室我有点不放心。”

谢泞看着面前这张和自己极其相似的脸,露出一个微笑:“好啊,我肯定好、好、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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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舒是被拍醒的。

“喝药。”谢泞端着杯子,一条腿跪在床边,另一条腿踩在梯子上。

“……淙儿?”

“谢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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