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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安辞跟花重锦,自始至终就是一个人。只不过日后只有安辞,不会再有花重锦。(截图)]

为了证明,花重锦还截图了自己境外账户用的名字就是“安辞”。

很快,这条消息就上了瑾城本地的热门。

瑾城本地营销号也立刻闻风而动,截图、制造话题、搭配傅琢祈跟花重锦之前的照片发微博,最后买赞买流量,很快就在工作日并不算拥挤的热搜上挤出一个位置。

热搜广场上,很多人还在东翻西找搞前情提要,花重锦微博下倒是已经有了不少连续吃瓜的评论。

[图P的挺好,在哪儿学到P图技巧?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完了,因为太嫉妒已经开始发癔症了是吗?]

[怜爱傅总了。堂堂一个老总,结婚对象黑料缠身也就算了,现在还真发疯了,可怕。]

[听说你之前搞了你爹好多钱,你现在也不缺钱了,还那么卑微干嘛!]

只有少数评论表示:[我就说我的CP不可能BE!]

[这是什么抓马剧情?前两天我还在为了傅总出轨而气愤,今天你跟我说出轨对象是原配?那没事了。]

姜月也看到了评论里的盛况,沉默了。

“你说你,当初演那么逼真干嘛呢?现在好了,澄清都没人信了。”

花重锦倒是不以为意:“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大家只承认自己想看的部分,就算我没演那么逼真也是一样的。你看,那些嗑CP的,她们真的是信我吗?不,她们也只是不想看到BE而已。反正我澄清了,爱信不信,日后迟早都会知道,到时候就都自动哑巴了。”

“不过,就算演得这么逼真,还不是被人看穿了?”提起这事儿,花重锦就有些郁闷。

“那不一样,你老公嘛,看穿就看穿了呗。”姜月也了解了事情始末,冲他笑了笑感慨,“你俩还真是挺会玩。”

花重锦:……

“不说那些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傅琢祈开完会,就见周助一脸犹豫地看着自己。

“什么事?说吧。”

周助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那什么,傅总,夫人在刚刚发微博说,他就是迁安集团那个……安董。这是真的吗?”

傅琢祈擡眸扫了他一眼,笑着说:“开会玩手机?”

“下次不敢了!”周助立刻保证。

“恩,是真的。本来昨天就该澄清的,结果遇到点其他事,就把这茬儿给忘了。”要不是周助提起,他也差点没想起来。

“啊……这样啊。”周助觉得自己大脑简直要过载了。

为什么一涉及他们老板娘的事,就那么难理解呢?

其实事情本身倒是不复杂,就是会让人有种费解的感觉。

“待会儿我也会发微博澄清一下,但那些人信不信,也只能等日后他公开以新身份参加什么活动了。”

毕竟小狐貍之前搞两个身份的手段并不那么合法,可以说是钻了某些系统的空子,现在要想修正,也不是一两天就能修正好的。

“没关系的,下个月瑾城还有经济论坛要召开,福利院的项目夫人应该也会出席?到时候夫人以安总的身份路面,谣言也就能平息了。”周助终归还是敬业,很快找回了工作状态。

“恩。”傅琢祈点点头。

“傅总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下次要是再开会玩手机,就要扣工资了。”傅琢祈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从办公室出来,周助立刻把这一大瓜发进群里。

[求证了!是真的!待会儿傅总也会发微博证实这事儿!]

[???]

[所以夫人就是那个一来瑾城,就强势搞了那么多项目,还被政府背书夸奖的千安的幕后大老板?!]

[咱们夫人来头,是不是有点大啊!]

[啊……那岂不是说,现在花家的垮台,其实就是夫人做的?!我听说花家有今天,就是因为一直被千安针对,之前花家属意的标被千安竞标成功,千安还从繁盛制药厂挖走了好多骨干人才,搞得花家到了后面无力回天。]

[woc!夫人这有点狠啊!对自己家也下得去手啊!]

[其实也不意外,就夫人从小在家里受到的那个待遇,换成是我,有出息的第一件事肯定也是报复。]

[你别说,确实有够恶心人。去年傅总刚跟夫人结婚的时候,他爸还把那个二少送到傅总身边,真是司马昭之心!]

[想想也是太恶心了!你爸只心疼弟弟,不爱你,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仅欺负你,还对你老公有非分之想,你也会讨厌这样的一家人吧!]

[说的也是。这么一想,咱们夫人这算当代卧薪尝胆吗?]

[咱们夫人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大家不知道的啊!]

[下次就算说全瑾城的人都是他马甲,全瑾城都是他产业,我可能也就想都不想就信了!]

[我就关心一个问题。咱们傅总他……能玩得过咱们夫人吗?]

如果花重锦知道傅琢祈的员工在想什么,他一定会说两件事:第一,花鹤瑄其实真的是直男;第二,傅琢祈那狗男人,不仅能玩得过自己,甚至还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不过后面自己以安辞的身份,也耍回来了一次,算扯平了吧。

“所以姜姐,我现在能回家了吗?”花重锦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今天看得文件加起来比我论文都长了!”

时针即将指向六点,姜月却还没有下班的打算。

“急着回家约会啊?”姜月从文件上擡头,瞥了他一眼,又继续翻阅。

“……不是,我饿了。”过惯了一日三餐按时吃饭的日子,花重锦发现自己现在简直就是到点儿就饿,跟小孩一样。

姜月拉开抽屉,拿了什么直接扔过来:“先垫垫。”

花重锦:……

行吧,虽然还不能回家,但总比一直饿肚子的好。

等到时针指过六点,姜月终于松口了:“走吧。”

“拜!”花重锦顿时弹跳起来,拎上外套也顾不得穿,转头就走。

姜月:……

恋爱中的人真讨厌啊!

*

花重锦改名的事,果然在十五天后办妥,看着新的户口本,唯一不满的就是曾用名那里挂着那个令人不喜的名字。

傅琢祈说,名字变更跟新生没什么区别,所以必须要庆祝一下。

看着面前的烛光、美酒,还有耳边优雅又温柔的音乐,花重锦反倒有些拘谨起来。

“在家吃一顿也没什么区别。”

傅琢祈却不这么认为:“从今天开始,你终于能做回真正的自己,当然要正式庆祝。”

其实对花重锦而言,名字的变更,确实意味着他可以正式地做回自己。但他总觉得,把这些事拿出来说,有点……羞耻。

说到底,他一直是他,只不过换了个称呼代号罢了。

傅琢祈非但不这么想,反而十分认真地对待这件小事。

“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孤单一人的花重锦,只有一个会有美满家庭、契合好友的安辞。”

傅琢祈举杯,深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中微微晃着,也晃乱了花重锦的心。

不对,现在没有花重锦了。他想,只有安辞。

只有那个会拥有美满家庭跟契合好友的,不再孤单的安辞。

安辞举起酒杯,跟他轻轻一碰。

“阿辞。”傅琢祈改口改得熟练,像是早在心里盘演了几百遍。

“……恩。”反倒是安辞自己有些不太适应起来。

“既然户口上的名字已经变更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把结婚证上的名字也变更一下?”

“等身份证办下来吧。”安辞移开视线,泛红的耳尖昭示着他此刻的情绪。

傅琢祈笑笑,应了声:“好。”

对于改名这件事的重视,傅琢祈不单单只是嘴上说说,甚至还精心准备了礼物。

饭后,看着傅琢祈推过来的红色丝绒方盒,安辞一颗心又躁乱起来。

“打开看看。”

安辞忐忑地打开,却发现里面并不是自己以为的戒指,而是一条红色皮质编织手镯,银色的锁扣造型独特,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哪个品牌。

“一直觉得你的手腕很好看,戴这些配饰肯定更好看。”傅琢祈说,“我看你好像也不怎么喜欢戴戒指,可又总想看你身上戴着什么我送的东西,想来想去,还是选了这个。”

“……我也,没有不喜欢戒指。”安辞取出手镯,小声嘀咕。

之前不肯戴戒指,一是上学不方便,二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动心。现在没什么好否认的,戴戒指,也没什么关系。他想。

傅琢祈有些意外:“那……下次是可以送戒指了?”

“谁家送礼物还要提前预告的!”把手镯递到他手里,安辞伸过手腕,“帮我戴上吧。”

当晚,红色的手镯戴在白皙的腕上,在傅琢祈眼前晃了整晚。

时而搭在自己肩头,时而绕在自己颈后,被抓过来吻一下腕心,还会微微颤动。傅琢祈想,红色果然衬他。

那只戴着红色手镯的白皙手腕垂在床边,猩红的烟火夹在指间忽明忽灭。

“戒了吧。”傅琢祈洗澡出来,看他还靠在床头抽烟,表情倒是惬意。

安辞眼尾跟他指间明灭的烟火一样红,唇也是。

“不。”

傅琢祈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烟,放到自己唇边。

安辞也没有阻拦,就这么安静看着他抽了一口,结果因为不会抽烟而被呛到咳嗽。

一手拿回烟,一手赶紧给他拍着背,安辞笑看着他:“不会就不要抽啊。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终于止住咳嗽,傅琢祈说,“为什么会让你不想戒。”

把最后一口抽完,安辞拈灭了烟:“不想戒并不是因为味道好,只是……单纯不想戒。”

烟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形式上的意义远远大于实质。

“如果你讨厌烟味儿,以后我就不在家里抽了。”

“没事,”傅琢祈知道他心里的结依然还在,也没有逼他,“你随意就好。”

有时候安辞最怕傅琢祈的“退让”,这会让他有种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愧疚感。

很多时候他甚至希望傅琢祈的态度可以更强势一点,比如像现在,他可以强行掐灭自己的烟,把烟盒里剩下的全都丢掉。

可傅琢祈没有。

“……明天,我会带那些糖去公司的。”安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善解人意,只好转移了话题。

“恩。”傅琢祈笑了笑,擡手拍拍他的脑袋,“不早了,睡吧。”

安辞躺在床上,闻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心有些乱。

傅琢祈好像有点儿……太好了。

“傅琢祈。”

“恩?”察觉那人转身面朝自己,傅琢祈伸手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

“你从小就是这么懂事吗?”

傅琢祈想了想,回答:“大概吧。”

虽然并不是大家以为的那种天才,但从小性格就沉稳的傅琢祈,倒也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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