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萧家人有难自然应该鼎力相助。”家主扶起萧娇娆，手搭在胸口“可是你是莫家血脉啊，是你母亲被强迫后生下的孩子。”
恍惚间萧娇娆耳边是母亲的笑声，原来如此，原来在笑这个，父亲造的孽报应在女儿身上，原来一切早有预示，那些糕点那些齿子草。
“我很欣慰你考虑萧家名声，所以请你对这件事闭口不言，和你母亲一样保持沉默，我们会为你安排个好人嫁了的。”家主和蔼说到“将维啊，带你妹妹回去吧。”
美丽当然是偏爱，可是如果只有美丽，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地狱，在这地狱中萧娇娆终于抓到机会，所有人都很惊讶她主动报名去凡神那里当侍女，离开那人萧将维捂着她的嘴把她抵在墙上：“你不要以为可以离开我，我们血脉相连，你早晚会回来的，我会当上家主，萧家家主。”
在两年折磨里，她已经学会顺从，她柔情蜜意摸着哥哥的手让他松开，可以说话后娇滴滴的说：“哥哥，凡神脾气古怪，我是想接近凡神，日后你才能顺利上位啊。”
确实，他在同龄人里是最强的，但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说到底凡神支持也不可或缺。
最终他亲自送萧娇娆去了凡神那里，在门口他挽着妹妹的手，好像他们还是小时候躲在被窝里吃糕点的兄妹：“受委屈和哥哥说，哥哥替你出气。”
旁边人起哄道：“哎呦，好哥哥呦～”
妈的傻逼，萧娇娆表面上依依不舍，她连17岁比试都没去，没必要，人尽皆知她是个花瓶，她乖顺点点头和萧将维道别。
萧家凡神是有记载来踏入凡神时最年轻的，所以至今他依然是中年模样，但是经历的事一点都不必其他凡神少，就光是参与过镇灵扇秘境就足够谈一辈子，这样的人依然平易近人，他几乎不需要萧娇娆照顾，她只需要照顾他的爱宠就好了，那是一只白头鹎。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可是能躲先躲，再呆下去她早晚疯掉。她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要不然怎么解释她听见这鸟说话了。
嗯？萧娇娆跳开，不是幻觉，着鸟真的说话了，她顿时不知所措起来，鸟儿有些不解：“我不说话时你对我挺好的，为什么我和你说话你反而害怕呢？”
为什么呢？因为你是只鸟啊！萧娇娆当然不是因为这不科学而害怕，而是因为说话说明这是妖魔，而她没有任何力量对付妖魔，她瑟瑟发抖但是想想家里也和地狱没什么区别，于是神色一变原地躺下。
“别在地上睡觉，小心着凉。”鸟儿飞起来，现在已经是半夜，她只是来加水的。
如果把鸟弄丢了凡神肯定不能留下自己，拿自己就要回去了，心一横萧娇娆跟着走上去，她跟着鸟儿来到了一个房间，没有凡神允许萧娇娆不敢踏入，一股灵力从后面把她推进来，入眼就是一块巨大红宝石浮在台子上，白头鹎停在一旁鸟架上：“饲养员，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这宝石是，萧娇娆知道以往的都是这块宝石的碎片，如果那薄薄的碎片就可以人萧将维超越萧暮的话，那这么大一块，鬼使神差下萧娇娆把手伸向宝石。
蓬勃的灵力注入身体，骨血被绞烂冲碎，她恐惧着死亡步步逼近，回忆走马灯浮现，泡在蜜里的童年，干涸的少年时期，她才十七，已经枯萎了。
不甘委屈怨恨，她不该枯萎，她没做错任何事，唯一的过错就是天真的把人生托付她人，哪怕那个人是和她共享一个子宫的孩子。
齿子草生长在沙漠，只要一点点水，一点点甘露就可以生根发芽，光芒缩回宝石种，背后传来鼓掌声，凡神站在那里，为她喝彩。
第二天凡神带着她坐在凡里等待客人，偷东西未遂被抓包，这让萧娇娆坐立难安，她害怕凡神叫她收拾包袱走人，尤其是凡神连茶都不让她泡。
果然，等待的客人是家主和她的父母哥哥，萧娇娆小脸煞白她腿一软，在四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她不是故意让凡神难堪的，但是她确实害怕，萧将维冲上来挡在她面前，好像真的很在乎她：“我妹妹可能冒犯了老祖，我愿意替她受罚，还请老祖高擡贵手。”
“你有病？”凡神连眼皮都没擡“我是老了不是死了，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拉出去打二十鞭。”
一如既往，父母沉默着，家主比他们还要着急，凡神这里的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那都是灵器会出人命的：“他也是救妹心切。”
“你的意思是我看着会吃人？所以需要他冲过来救人？”凡神装作无辜问道“你也去挨十鞭子。”
然后他很期待看着父母：“你们有话说吗？”
“都听老祖安排。”父亲作揖。
听着这话，老祖摸了摸并不存在胡子的下巴：“你儿子犯错是该挨打，可是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痛？你挨五鞭子。”
这是萧娇娆第一次在父亲脸上见到震惊表情，接着凡神对她的母亲发难：“你呢？”
“子女有不对是父母的错过，我自请受罚。”母亲缓慢跪下对着凡神磕头不起。
其实萧娇娆对母亲感情很复杂，她恨母亲对她视而不见，可是自己受到的苦难确实母亲曾经的遭遇，是她的父亲施加的，眼看守卫要上来拉人她出声：“等等！”
“好，等等。”凡神挥手叫停，然后啧了一声把拦在她们之间的萧将维一弹指击飞，他亲昵拉起萧娇娆的手“今天叫你们来是因为我可太喜欢这个闺女了，我想你们把她过继给我。”
“不可！”家主想快蹦起来了，奈何守卫武力压制。
“我不同意！”萧将维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他紧盯着萧娇娆咬牙切齿“我绝不同意，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娇娇。”
“我看着是让你们做决定吗？我是通知你们，懂？”萧老祖亲热把萧娇娆从地上拉起来。
过继到凡神底下意味着什么，上一个是周家周濯缨，意味着无数资源倾斜，意味着仅次于老祖的权利，意味着她会是萧家默认的下任家主，这绝不能接受：“她是莫家血脉，她灵力低微。”
“我知道，我不瞎。”凡神似笑非笑一意孤行“你们不同意没关系，我可以以你们冲撞老祖为罪名直接打死你们，临死前悔改把女儿托付给老祖抚养，这很合理。”
这是萧娇娆第一次见到，见到力量和权利原来这么强大，她意识到当年苦苦哀求家主拯救的自己和现在被守卫摁在地上的父母家主萧将维没有任何不同，只是一条露出肚皮的鱼，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生死。
这是她的甘露，她必须抓住机会开花，就这样她成了当代第二个被自己家族凡神收养的小辈，尘埃落定，凡神并没有撤销命令，在他们要被拖走时，萧娇娆对母亲还是有些不忍。
“孩子，你什么都没做，你只是保持沉默。”凡神逗着鸟，漫不经心“像他们一样。”
这下萧娇娆闭嘴了，她不能回到地狱，所以她要竭尽全力留在凡神这里，这次过后，凡神向她讲述了这个世界真实面貌，同时他还告诉她那块石头来历，那是凤凰委托鹭族交给龙祖的东西，里面是凤凰的记忆和灵力，作为报酬，在找到龙祖前他们可以吸收宝石散发的灵力增进修为。
这可是好东西，所以年轻自己踏入凡神后联合百年大妖也就是那只白头鹎夺了过来并且对鹭族展开屠杀。
可是凤凰的东西也不是是个人就能用的，目前发出去的奖励实际上都是收集起来的灵力结晶，在漫长岁月里，他终于摸到规律，只有某些特殊特别的人可以触摸吸收，这些人被称为机缘者，而这些人，日后是有机会成为凡神的。
“恭喜你，你成功了。”凡神笑得意味不明，但是萧娇娆听出了言外之意，如果失败就是粉身碎骨，她活下来了，所以她证明自己有机会成为凡神“接下来，好好学习该如何运用你得到的力量吧。”
手握权力下萧娇娆仿佛又回到15岁之前泡在蜜水里的日子，她做着这两年她最后悔的事情，发了疯的练习掌控这力量，偶尔也需要露面帮凡神做事，她需要做的不多，只需要狐假虎威就好了，这不代表她高枕无忧，她依然需要刻苦她必须有自己的能力，即使她依然扮演者那个无助的菟丝花，她知道自己这个位置能有多少人垂涎欲滴，随时蛰伏着要把她吞入腹中。
她本来以为自此可以远离噩梦，可是躲不开的，周家选举家主继承人，她和萧将维都被指派去参加，心照不宣的秘密去观看周家这个仪式的都是下任家主，从法理来说应该是自己去，可是家主据理力争联合族人施压，其实凡神完全可以压下来，可是他没有，他好像完全没看出家主的弦外之音，欣然同意：“不错，那就都去吧。”
好在是两个坐骑，不然萧娇娆真的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到达周家后被安排两个接近的房间，夜晚时萧将维再次闯入，一如曾经般轻视她肆意妄为，理智告诉萧娇娆现在不能动手，她不能背上杀兄的骂名，她不能为了人渣搭上自己，还不到时候，最起码不能在周家杀了他。
打晕说是刺客还是给他加个幻术？极力克制杀意到身体颤抖，萧将维停下动作他缓缓抱住萧娇娆，用令她作呕的语气自以为是深情：“我要结婚了。”
什么？萧娇娆身体顿住？她不可置信擡头，萧将维看到她这个反应以为她对自己用情至深，眼中都是深情拉着萧娇娆的手抵在胸口：“我心里永远只有你，她，不过是为了获得门内支持，等我当上家主，我就设法扳倒凡神，把你接回我身边，你永远是我的女主人。”
没有镜子有尿吧，扳倒凡神你配吗？她只吩咐派去的人关注萧将维修为，他们还真只汇报修为啊，萧娇娆觉得这可太可笑了，这个畜生毁了自己还不够，还要搭上一个好姑娘，萧娇娆想，她得加快速度，在另外一个无辜女孩被毁掉之前杀了萧将维。
她抚摸上这张和自己几分相似的脸，无害有柔顺：“我会等你的，在哪之前你先忍忍，要是她发现了怎么办，我不想你因为我毁掉大好前程。”
手被萧将维双手捧起，在手背下落下一吻，他欣喜若狂于萧娇娆的态度，以至于忽略了自己怎么配得到原谅。
这手不能要了，萧娇娆心想。
回到萧家后不久，凡神宣布萧将维将会是下一任家主，坐在凡神身旁，萧娇娆看过去是最高兴的一个，她鼓掌鼓得手都麻了，人们七嘴八舌说着萧将维好话，他有个好兄弟叫珠华，揽着萧将维脖子，酒精让他大着舌头说话：“这小子可宝贝他妹妹了，从小到大有男的靠近他妹妹，那个眼神，哎呦冻死了，知道的是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童养媳呢。”
人们哄堂大笑，感慨兄妹情深，又有人说凡神过继萧娇娆怕就是为了萧将维铺路，真好笑，她是什么道具吗？要拿来帮助别人通往成功。
在众目睽睽下，萧娇娆献上画作，她强调到，这幅画是她亲手画的，连颜料都是自己做的。
时候未到，萧娇娆当然知道凡神不是在给家主让步，他是在警告自己，别意气用事，萧家不能出现杀兄弑父的丑闻，就算有，也不能是萧家人动的手。
他本无意拉萧娇娆出深渊，他只是要培养一个可以用凤凰灵力的后人，替他完成很多机缘者才能做的事情，有没有能力不回去，就得看萧娇娆自己本事了。
最后一个神器的线索被破译一个角，在周家，所以有人推测是否完全解开需要四族，凡神主动请缨愿意作为下一个破译的，于是无凭宗弟子姚沅芷运送来到萧家。
作为一个花瓶，萧娇娆自觉揽过迎接任务，带着姚沅芷介绍萧家一草一木，甚至带她偷溜进凡神住处，她指着湖泊讲起故事：“传说这里是鹭族圣地，他们拥有一个宝石拥有无穷力量，为了保护世间正义，我们老祖舍生取义拼死和他们打仗三百回合将他们光在湖底，将宝石拿走保护起来。”
“呃？鹭族杀人了？”姚沅芷看过表情和便秘似的，她嘴角抽动。
说起来姚沅芷和自己一样都是四族的，四族姚家，为了追寻正义惩恶扬善，于是义无反顾抛弃姚家一切加入天下第一大宗无凭宗，正是正气凛然的热血青年啊。真是勇敢，可惜她永远成为不了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那时候这里还没萧家呢，老祖说当时这就是块山，他在山里迷路了一周才找到。”
此处无声胜有声，萧娇娆仿佛看到姚沅芷的疑惑都要具体化了，她不解道：“都躲得迷路一周才找到了，为什么还要抢别人东西，抢完还把人关起来。”
“可不敢乱说。”萧娇娆故作蛮横打断话头。
果不其然，她晚上就收到了手下禀报，姚沅芷果然偷偷出去了。哎呀，瞧瞧她这记性，她怎么忘记告诉姚沅芷，当年老祖不止夺宝石，还对鹭族展开了大规模屠杀，在最强几个鹭族打算和凡神同归于尽是凡神没办法了，才封印他们，并且在此之上建立萧家时刻看守。
哎呀呀，不巧，今天凡神好像吃了安睡的药物诶。
三百年啊，鹭族被世代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三百年啊，仇人却在牢狱之外逍遥快活子孙满堂，靠着他们的圣物一跃成为人族最强大的修士家族之一，怎么可能不恨，怎么会不恨。
毫无来由的苦难，恃强凌弱的折磨，怀璧其罪的原罪。所有人都有罪，她不相信自己那副惨样没人发觉异常，他们只是闭嘴，以为闭嘴就可以粉饰太平。
抛开私仇不谈，萧家踏着鹭族尸骨歌舞升平这么多年，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她准备好画笔，这个场景值得她提笔作画。
果然外面传来骚动，她明白萧将维变态的保护欲，果然很快萧将维破门而入，他拉起萧娇娆的手要往外跑，萧娇娆用力挣开，她扮演着不可理喻的大小姐：“你干嘛！我在画画呢。”
“妖魔进攻不知道怎么回事绕开了护族阵法，现在萧家大乱，没时间解释了和我走。”萧将维不容拒绝用蛮力生拉硬拽。
和你走？你能护得住谁啊，他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信，萧娇娆阴阳怪气好像在吃醋一样：“那你找我干什么，你找你的新娘子啊。”
这果然让萧将维停下脚步，他似乎很享受让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感觉，他也不管情况紧急了，居然抓住萧娇娆两只手腕真的解释起来：“我肯定心里只有你啊，我和那女人说好了，日后我们成家，家中始终得有你的位置，她说她会把你当亲妹妹疼爱。”
哦，那我们两个可真倒霉，萧娇娆心想，门在这个时间轰的一声关上，萧将维放开萧娇娆去踹门，门纹丝不动，他甚至看不出门被动了什么手脚。
他当然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萧娇娆一直派人关心着他任何修为变化，学习的法术看过的书她都了如指掌。她看萧将维急得满头大汗，好像也一无所知，她满脸惶恐也去拉门把手，门纹丝不动，她索性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闷声闷气：“怎么办哥哥，我好没用，我好像拖累你了。”
“怎么会，还记得小时候我怎么说的吗？”萧将维强颜欢笑，他回忆起过去的美好回忆“我说我会保护你。”
口区，萧娇娆差点没吐出来，她擡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哥哥我想起来了，我这里还有暗道，我们从暗道走吧。”
没有多想，萧将维几乎是立刻同意，他还弹了一下萧娇娆的额头：“怎么在这种时候犯迷糊啊。”
有病？萧娇娆捂着头想，她忍，很快了。
穿过长长的暗道，他们来到一个密室，灵力点亮空间，萧将维好奇上下打量：“这是哪啊。”
“我的颜料室，还记得我送哥哥那幅画吗？就是在这里制作的颜料，很多颜料制作都要避光，所以才设在这里。”萧娇娆介绍到，她缓慢照亮道具，在照亮到锅具的时候萧将维叫停她：“娇娇，你不是一直只会让植物开花这种法术吗？你这是？火焰？”
真可惜，你再晚点出声就可以看见碎骨头的机器了，萧娇娆叹气很不爽仪式感被打乱，灵力升起，整个密室亮得像有阳光照进来，萧娇娆看着萧将维说：“哥哥，你记得吗？小时候你问我，我是不是很后悔让你拿走了那天17岁比试奖品，让你逃出生天而萧暮永远停在十七岁。”
“娇娇，我……”
“我不后悔。”萧娇娆说，她笑得甜腻“15岁之前的萧娇娆不后悔，在她心里哥哥是最重要的，朦胧的少女怀春抵不过十五年亲情。萧将维是萧娇娆最重要的人，她活过没有萧暮的十五年，可是从来没活过离开萧将维的生活。”
这个转折让萧将维以为萧娇娆是来和他冰释前嫌的，是要拔出他们之间那根刺的，萧娇娆展开怀抱，他便一步步上前，如同朝圣的信徒。
两人拥抱在一起，又回到了萧将维饿肚子时萧娇娆偷偷送食物的童年。
怎么可能，地上的种子突然疯长，紧紧缠绕住萧将维四肢和脖子，把他拖在墙动弹不得，看着这个男人，他们有这一半相同的血统，他们面容相似，他们曾经相依为命，在十五岁之前萧娇娆从未想过自己离开萧将维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
她笑了，这是她的哥哥啊，是她的血亲，是会帮他赶走烂桃花的哥哥啊，可是她的哥哥死了，死在了对萧暮的嫉妒里，他那么爱自己的妹妹，所以他把妹妹也杀死了，萧娇娆看着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可是哥哥，她在十五岁枯萎了。”
所以在今天，抓住甘露而再次开花的萧娇娆要过上没有萧将维的生活了，藤蔓缩紧，她看着萧将维脸憋成猪肝色，拿起工具划开伤口，植物争先恐后吸收血液。她就静静看着，没哭不闹不笑，直到他彻底没有动静，她才开始解剖，肉是肉，细细绞成臊子，骨是骨，一块块丢进锅里炖煮。
拆解好后她用收纳石装上肉，一股脑倒进珠华申请的生肉里，她想畜生就应该在畜生身体里。做好这些她看着萧家一片混乱，笑了，看啊，报应总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