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张沧清对这个决定满肚子疑惑,但是没继续说什么。
可是失落还是显而易见,周逢久适时安慰到:“后起之秀自然要多给机会,你们也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陪陪孩子,孩子成长中父母可是必不可少的。”
你管好自己吧,张定北默默翻个白眼,正想打断他,河流水源汇聚在走道中心汇聚出个含苞待放水莲花,张沧清和周逢久面对面停下来,显然两位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反应也不同,张沧清第一反应是刺客,下意思去摸索他不被允许带进宫的刀,周逢久不由自主鼓个掌满脸没见过世面的新奇样。
“有刺客!”“这是法术还是烟花把戏?”两人同时说出截然不同结论,大眼瞪小眼对对方的脑回路感到理解无能,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有些慌乱,张定北吃着果脯寻思着吃个饭怎么还有行为艺术表演节目啊,在护卫纷纷拔刀严阵以待下,花朵款款绽放,中间是个女子穿着纯白舞裙。
在人们低声称呼中道出女子身份——皇子妃,花瓣结成舞台女子甩开水袖表演舞蹈,怎么说呢跳的不错,但是这个场合这个身份这个事情他合适吗,而且这个舞台手法他没看错的话,张定北联想身份思索着得去会会皇子殿下了。
这个皇子妃怎么和花楼舞女一样卖艺啊,你们元国真会玩,看看坐台上皇子表情他还挺骄傲,张定北幸灾乐祸到,仔细看看皇子身上气息也不对劲,有股子诡异灵力流于表面,说是修士吧灵力应该是由内而外散发,说是寻常人这灵力又过于突兀。
一舞毕全场鸦雀无声,第一声掌声来自皇位上那位,掌声穿过层层叠叠阻碍物传到每个人耳中,人们迅速反应过来,几百个掌声汇聚起来如雷声震耳欲聋。
这场鼓掌长得异常,原因是最上面那位不停其他人也不敢停,张沧清凑到周逢久耳边小声说到:“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周逢久表情并不意外。
“皇上从不鼓掌,他觉得这个动作像自己打自己。”
什么东西?张定北擡头,头次听到这个说法,然后周逢久话更是让他大跌眼镜,周逢久借着掌声掩护小声道出真相:“遮挡后面是公主殿下。”
“哪个公主?”张沧清惊讶之下不由得拔高音量,周逢久捂住他最比嘘:“自然是何全。”
面对这个事实张沧清嘴巴那是张了合合了张,直到掌声平息也被憋出半个字来,以至于三个人反应过来是皇子妃都说完感言下台去,菜都开始上正餐了,张沧清实在是坐不下去,用拔萝卜手法把周逢久整个人拖起来离开宴席。
结果是张定北一人面对两桌菜,真好四舍五入白嫖两顿饭,宴会宴会自然不止有宴,在上菜间隙,遮挡后人终于发声,不得不说张定北怎么听都是男人声音。
“今日除了犒赏功臣还有件事需要宣布。”这个声音平静得不像话,最起码和他要说的消息不成正比“孤兄弟姐妹如今仅剩两个公主,身为她们唯一的兄弟,孤理应为她们安排将来,所以今日赐婚长公主于佫守佫爱卿。”
虽然张定北对元国历史了解不多也就对这两届皇帝知道寥寥无几,可是公主嫁给平民出生的还真是闻所未闻,世族娶平民都是闹得满城风雨,这直接强度拉满啊,张定北期待看着他人反应,这好戏让他赶上了,去花园聊天那两位错亿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场就有人跑出来跪下哐哐磕头,这头真结实血粘在地上有种不顾扫撒宫女死活的孤勇,张定北看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场面逐渐混乱起来,当然不全是反对的,不乏有人赞同,闹哄哄大概可以分成两边。
一边说着婚嫁之事父母之言媒说之命,皇上是君主更是兄长,长兄如父自然算数;一边说着门当户对,公主金尊玉贵应该许个王公贵族。两边吵的不可开交面红耳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皇上静静看着,太子显然和反对派思想一致,搁这屏风叭叭,太子妃扶着他不说话,两个当事人反而最平静,沉默得快要和椅子融为一体。
只有张定北这个看热闹的收获了快乐,在他看来两边都闲得蛋疼,同意的那边又不是你们结婚,有什么资格同意,反对的那边就和给狗配种一样,不是反对摁着别人头决定一辈子,而是觉得配种对象太亏了,像极了之前和阿广去买菜时对着不同菜摊子货比三家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这公主佫守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大白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