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赐婚
这里皇宫和黎国风格还真不太一样,张定北跟在张沧清后面入座,位置靠前些,他托着脸看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没几个认识的,直到周逢久坐到他们旁边,还笑着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啊张安小朋友。”周逢久自来熟捏起张定北脸蛋“你还有多久成年,啊不是,及冠。”
但凡现在在外面,老子肯定得把你丢到这河里亲近大自然,张定北咬着牙摆出笑脸:“不要,痛。”
“别祸祸我家孩子,这孩子前几天才和濯缨折腾圈回来。”张沧清及时解救了张定北,顺手拿块糕点安抚儿子“倪州人选定下来了吗?”
“你别想了,不会派你去的,皇上对你自有安排。”周逢久明确表明“你来吃个饭还操心这些,别这么社畜,你就不能享受生活吗,你们两夫妻是真劳模。”
啥社畜啥劳模?张定北听这人说话是真费劲,是不是蹦跶出来个听不懂的词,感觉不是元国本土人,像是其他语言体系过来的,张定北看张沧清和周逢久开始聊些枯燥无味事情,转头去观察四周起来,他们位置偏上,可以直接见到主坐,虽然也看不清主座上人长什么样,那位置前层层遮挡,只是隐隐约约透着人影。
“安儿,不得久视君上。”张沧清低声提醒到,张定北收回目光,手撑脸,主座位于高处,离立个位置,大概是给皇子的。
这场宴会是为了庆祝廿城大捷,属于台阶下第一个位置是给这次最大功臣,那人半边脸有着可怖伤疤,被干净整洁衣物衬托着脸上疤痕像是假面般,这人事迹张定北回来时日不多但也有所耳闻,廿城当机立断冒着杀头风险在群龙无首之际自告奋勇指挥作战,一下子咸鱼翻身,不仅不计较他身居低位僭越自作主张行主帅之职,还封了正式职位,甚至办了这场庆功宴。
就是佫守这名字是不是有点耳熟,张定北总觉得在这之前他就听过这个无名小卒名字,在哪听过来着,张定北左思右想想不起来也就没有再去想了,继续吃东西,奈何宴会还没正式开始,上菜上的都是糕点开胃菜,所以张定北只能被迫继续听周逢久和张沧清聊天。
“老兄你别问了,倪州已经决定交给今天庆功宴主角了。”周逢久在张沧清再三追问下还是松口,小声说道“公主推荐的。”
沉默片刻后,张沧清也用气音询问到:“哪个公主。”
虽然皇上只有两个子女,但是还有两个在世姐妹,大的那个在元国实力不强时和她的同胞兄弟一起打包被送去做质子,然后那个兄弟客死异乡,崛起的元国借此宣战,谁也不知道这个姑娘是怎么跌跌撞撞逃出皇宫,张沧清当时随着父亲上战场,最后在个枯井里找到这位赤着脚瑟瑟发抖的公主。小的那个本身故事乏善可陈,她母妃是民间女子,也是史无前例入宫后逃出宫去的妃子,还一口气跑到福安去,虽然后面母女俩还是被抓回来了,但是这段故事也实在给了些有心之人借题发挥的可乘之机,这个宫外出生的小公主身世私下一直有闲言碎语,张沧清其实很反感这些嚼舌根的话,就算这样那些乱七八糟话他还是有所耳闻。
啧声后,周逢久用手肘怼张沧清:“还能哪个,何全啊!”
何全,那就是皇帝女儿喽,张定北想起这个公主就头疼,为数不多知道他有修炼的人,但是看样子也没外说,真不知道这位打什么算盘。
几乎是肌肉记忆,张沧清接住周逢久手肘,顺势发力,把周逢久疼得龇牙咧嘴,随即立马松手,不好意思道歉到:“不好意思,下意识反应。”
“不愧是练家子,我就佩服你们这些练武和修仙的,我跑个八百米都能原地去世。”周逢久甩甩手“诶,你和周上仙是夫妻,你知道她们修仙啊不是修炼的是怎么练的不,他们修炼有等级吗?她们是不是个个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啊。”
面对连环炮似问题,张沧清也是有问必答:“不知道啊,我不会啊,老是会老,又不是妖怪,就是慢点。”
谢谢,妖精也会老,而且你得看种类啊,要是蜉蝣那边,那衰老速度都是按天算,拒绝刻板印象好吗?张定北心里吐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