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消息已经发出去二十分钟了，方春晖还没有回复，门铃也没有响。
喉咙火辣辣地疼，姜楠搓了搓脸，从沙发上起身，重新趴到床上。
酒精使他犯困，姜楠闭上眼睛，嘟囔道：“再给你十分钟，还不出现，我……”
姜楠停顿下来，好一会儿后，他打开手机看时间，又过了五分钟，他接上没说完的话：“……我就不给你开门！”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姜楠打开门，方春晖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束洋桔梗，脚边放着行李箱。
方春晖解释道：“找花店花了点时间。”
姜楠让开位置，放方春晖进来，关上门，他明知故问道：“买花干什么，送给谁？”
“谁叫姜楠就送给谁。”
行李随手丢在门边，方春晖把花往姜楠面前递，脸上的笑容和花一样灿烂。
姜楠接过花，头有些犯晕，鼻子变得不灵敏，凑得很近才闻到花香，他说：“谢谢。”
姜楠很不好意思，眼睫垂着，也不露笑。
方春晖朝茶几看一眼，问：“喝酒了？”
“嗯。”
“以后想我陪你直接说，不用喝酒，我随叫随到。”
姜楠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方春晖说的“以后”指的是什么。
成年人之间，深夜的“过来”两字，等同于“来吧，我们滚床单”。
方春晖说的“以后”指的是以后要和姜楠继续保持滚床单的关系。
姜楠说：“别给我下套，我们没以后。”
“好，你说怎么就怎么。”方春晖靠过来，手搭在他腰上，推着他往沙发走，“反正，你别喝酒，你看看你，脸红的。”
方春晖边说边用手背在姜楠脸上蹭了蹭。
把花竖放到茶几上，姜楠别扭地说：“你去洗澡。”
方春晖看一眼姜楠身上的衣服，脸一点点凑近：“你也没洗，要不要……一起？”
姜楠垂着头：“不要！”
“那我先洗。”方春晖掰过姜楠的脸，裹着他的唇用力地吮吸了两口，从行李箱中翻出睡衣，去了卫生间。
姜楠抿抿唇，用指腹摸了摸刚被方春晖吸过的地方，有轻微刺痛感。
卫生间里传出水声，方春晖洗澡的水声他听过无数次，以前从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有任何色.情的想法。
可这次格外挠耳朵。随着水声时轻时重，他脑中开始产生各种画面，他想象着水声变化的背后方春晖的动作在怎样变化，洗到哪个部位了……一脑子黄.色废料。
肯定是喝了酒的缘故，姜楠这样给自己找借口，他鬼使神差地起身，推开卫生间门，站到雨帘外。
方春晖站在水幕下，雄健的体魄氤氲在热气中，一手一足都像勾子，勾住姜楠的眼睛。
方春晖发现了他，转过头，抹一把脸上的水珠：“你怎么进来了？”
姜楠眼睛被水汽染热，他眨巴眼，说了句老不要脸的话：“一起洗吧，节约水。”
“……好，我帮你。”方春晖笑眯了眼，湿漉漉走过来。
“不用，我自己来。”姜楠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急不可耐，他慢条斯理地脱完衣服，绕过方春晖走到水帘下。
先将身体打湿，再涂洗发水、沐浴露，姜楠一本正经地不慌不忙地洗，方春晖在旁边看着。
冲完泡沫，姜楠让开位置，方春晖重新走到水下。
姜楠应该拿浴巾擦身子，可他没动，他背对着方春晖，心里直嘀咕：这会怎么不主动了？难道要我主动，想得美！
“撒什么癔症？”
方春晖不知何时凑了上来，姜楠被戳得一抖，他惊讶地转身，朝方春晖
姜楠“你”了好几秒，什么都没“你”出来。
方春晖笑嘻嘻的，手掌掐上他的窄腰：“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肖想你多少年了。”
姜楠伸手推方春晖，却被方春晖抓住手腕抵到玻璃上。
冰凉的触感激得姜楠一颤，他还没从冰凉的触感中缓过神，火热的嘴唇已经堵上了他的嘴。
方春晖用牙齿轻轻研磨，姜楠软成煮熟的青菜，他抱着方春晖的脖子，身子往前倾。
姜楠想起曾经，那些恩爱的画面，那些动人的细节。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想方春晖。想到心脏发颤，想到连血液也在痉挛。
“桢儿……你怎么这么厉害！
方春晖低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