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六·戴不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许柚已经在英国留学两年。
在这两年里，她闲暇时候就去各个地方旅游，她一个人去了伦敦眼,看了大本钟。后来宋祈年有空了就飞来英国，两个人一起去了圣保罗大教堂,还一起看了塔桥。
大三的暑假，许柚回了京北。
两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许柚还有一年毕业,江楠和王黎两方家长已经确定好订婚时间了，大概年底订婚，来年举行正式婚礼。邹北听说去年找了个女朋友,两个人处的还不错，也没打算毕业就找工作,他跟女朋友打算考研。王书浩还单着，听说他知道吴萌去年分手后，就一直觍着脸跟在吴萌屁股后面，说想追她,吴萌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反正看吧，日久见人心嘛。
宋祈年的公司去年正式运营，主攻新媒体方向，起初许柚以为是新媒体运营，后来才知道运营只是一个方向，公司旗下还有人工智能，VR,VI技术，近两年公司方向重心会主要放在全息技术VP上。
晚上,许柚端着ipad玩游戏，手指头戳着里面的虚拟人物，回头说：“VP真有那么厉害吗？能直接摸到？”
“差不多吧。”
宋祈年从吧台端了一杯酒和一杯牛奶过来，他坐在沙发一边，单手拿着酒杯抿了抿，“现在VP技术还不成熟，市面上的VP大多数只能做到全景虚拟，未来的VP可以让你游戏中的人物走出屏幕，来到你的身边。”
他下巴微擡，点了点许柚的游戏屏幕，“你不是一直在玩一个换装游戏吗，以后里面的游戏角色可以在现实生活中，你能摸到，能跟她对话，游戏体验会更加真实。”
说完，宋祈年注意到许柚一直窝在沙发上，牛奶一口没动，他直起背，弯腰，把那杯牛奶往许柚身边推了推，“喝了，你最近睡眠不太好。”
许柚把ipad往自己怀里一摁，挡住屏幕，听话地把牛奶端起来喝了口，“这样说的话，感觉技术要求应该很高吧？”
宋祈年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她怀里的ipad，“高是肯定的，但不代表一定做不到，而且现在VP技术已经研发到一定阶段了。就像以前没有人会相信人能坐飞机在天上飞，飞的不是鸟就是风筝，也绝对猜不到除了火车，还能出现高铁，速度高达一小时三百多公里。”
“你这么说好像也是，”许柚点头，笑了笑，“那就祝福咱们祁总早日研发出VP产品。”
公司成立以后，大多数人自动统一地喊宋祈年“祁总”，一个无可厚非的称谓，他也不怎么在乎。偏偏就被许柚听见了，那天许柚回国，宋祈年去接机，开车回公寓的路上，宋祈年接了助理的电话，那头上来就喊，“祁总！合同程序走完了！”
嚎得昏昏欲睡的许柚登时清醒不少，她眨眨眼，等宋祈年挂了电话后才说话，“祁总，他们都这么喊你的？”
“……”
“祁总，你怎么不说话啊？”许柚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股傻劲儿，坏心眼地调侃，“祁总，我说错了吗祁总？”
宋祈年没不好意思也被她叫的耳红，怪羞耻的，他“啧”了一声，趁着红灯时候，一把将人摁在椅背上，惩罚地咬了好几下，“你故意的吧许柚，就这样整你男朋友。”
本来以为是个小插曲，结果许柚偏生还记住了，有事没事就喊一声。宋祈年刚开始还挺不适应的，一喊他就炸毛，逮住人就亲，教训她，现在叫多了都免疫了，不搭理她。
宋祈年老神在在地靠回去，当作没听见。
许柚也是闲得，偏要招惹他，把怀里的ipad随手放在沙发上，还在游戏界面的屏幕大喇喇地朝着上面，人往宋祈年那边坐，“别人喊你祁总你就答应，我喊你就当没听见，有点过分呀男朋友。”
“昂，我过分——”宋祈年懒懒地拖着音，手臂一揽，就要去拿沙发上的ipad，许柚登时警铃大作，要去拦，还是晚了一步.宋祈年把平板在手里掂了掂，上面的游戏人物发着光，照亮他整张脸，他冷哼一声，头偏了下，“还是你过分啊，不解释解释”
话音将落，平板上的虚拟帅哥笑着打招呼，“亲爱的，你还在吗？”
许柚：“……”
她伸手去抢，宋祈年挑了下眉，站起来，把手举高，一米□□的男人还举着手，这个高度对许柚来说不差似登天，她蹦了好几下都碰到，气馁了会儿，“这就是个游戏，里面的都不是真人，而且这个男生的游戏角色我都是照着你来捏的！”
宋祈年仰着头，指腹滑了一下屏幕，看着上面的虚拟男生，该说不说，确实挺像他。
他扬唇，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勉强原谅你。”
许柚：“……”
她算是发现了，相处越久，越能看出宋祈年骨子里的幼稚和恶劣来，还喜欢乱扣帽子倒打一耙！
坏得很。
许柚把ipad夺过来，退出游戏，心里还惦记着刚才的话题，“要是VP真做出来了，那以后岂不是不用找男朋友了，只要玩游戏，里面专门捏的游戏角色会自动走出来？”
宋祈年擡手敲了敲她脑袋，“想的美啊你。”
“怎么，一个不够，你还想谈几个？”他把人抱过来，扣在腿上坐着，让许柚没法逃。
许柚直呼她冤枉。
宋祈年当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管你冤枉不冤枉先教训一顿再说，单手扣住许柚的两只手臂，他力气大，不容反抗，另一只手托着许柚的腰，把人往沙发里压，手伸进衣服里，解开内衣扣，从许柚松松垮垮的短袖里拿出来扔在一边。
这两年下来，两人从二十岁的愣头青，长成了亲亲摸摸也不再脸红的二十二岁，很多个夜晚，两个人擦枪走火，坦诚相见，紧紧相拥在一起的时候，宋祈年某个瞬间忍不住，很想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到最后关头又忍住了，说等到许柚二十二岁。
许柚被亲的头脑发晕，“宋祈年……”
埋在她胸口的人，头没擡，“嗯？”
“我满二十二岁了。”
“……没，年底才满。”宋祈年一路吻下去，咬了口许柚隐秘的小痣，流连忘返了很久很久，才擡起头，直起身子往上，擡起胳膊擦了下嘴角的莹光，“行了，今天不动你，别乱招我。”
“我说真的。”许柚缓了缓，才清醒了点。
她认真的时候，小鹿眼清凌凌的，像澄澈的一汪清泉，“我没开玩笑，我认真的。”
“认真什么认真，去洗澡，睡觉。”他拍了下她脑袋，决定先去浴室让自己缓缓。
许柚拉住他，坐起来时短袖自然下垂，盖住风光。
她有些扭捏，缓缓抱住宋祈年，“不止你一个人难受，我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