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当头(1 / 2)

利当头

“自是主人之灵。”

雁惜把话说得铿锵有力:“我的法力早与杳蔼流玉融二为一,你封印圣剑,即等于封印了我。付颖司没了情根......不说感情,我们至少得相互信任,注入圆盘的灵力才可以打开阴阳卦。”

她说谎的时候眼睛都没眨。贾楠书将信将疑,冷默片刻后,她轻柔一笑:“你想骗我解开封印?”

“你既然能下第一次,又为何动不了第二次。”雁惜临危不惧:“我想见付颖司。你害得他生死未卜,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盲目信任。”

“盲目信任?”贾楠书的笑声很难听,“对我是盲目信任,对付颖司、单泉溪、郜幺,还有其他人,你的信任就是理智的?”

雁惜紧张,后背冒出冷汗。

“你想平乱稳四界,然后用你的力量威胁四圣改规矩。但改完了,他们仍旧是你的四圣,曾经拿着兵力威胁他们的你还会留在九重天。雁惜,你觉得可能吗?”

贾楠书右手一挥,四下景象竟变为了浒气流动的熟悉之处。

“......四渡峪?”雁惜用力眨眼,发现峪前长跪的温澜。

贾楠书用法力困住她,“你以为乱势害人,涂炭生灵。可实际上,四界各处,想用这场争乱为己谋利者数不胜数。”

温澜的呼声传来,“四位界主,温澜恳请四位出手,人族无形后,朝野制度无用,管束无力。恶者趁势起,烧杀抢掠、变本加厉,群聚为寇。良善之人如鱼肉,叫苦不叠。我手下侍从奋力平乱,死伤惨重,急需增援!”

雁惜听得出,她嗓子哑了些。

四渡峪无人回应,连风都没露个痕。

雁惜攥拳,贾楠书冷笑,“知道为什么那四人不应吗?”

她不答,他不介意,顾自往下讲:“青玉皿没了,曦旭碑也没有青诀印的解法,梓夙骗了他们。失去自由万万年,换来的只是四渡峪之首的名号。名号是什么,虚荣。你以为他们真如你想的那样高风亮节?牺牲自己守护四界,他们可不愿意。”

四渡峪护从走出来,身上包了九处纱布:“温护法,峪内都只剩下些老弱病残,浒气虽乱,却仍旧要人维护,再拨人出去,恐怕不妥。”

温澜黑脸不应,那人传达完毕,一瘸一拐,灰溜溜地回去了。

“生气吗。”贾楠书音色沉了些,“当初泠度寺那个和尚没活成,也是因为四渡峪悄悄藏起了青玉皿。他们以寻找龙迹为由,让自己完美脱责。如今拒绝温澜的理由,异曲同工。只需找到一个道德正确的风向标,并死死抓住它,他们就能舒舒服服地装裱怯懦为隐忍,涂饰逃避为苦心。”

“雁惜,如果是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弃性命于不顾。甚至当他们泪眼朦胧、装模做样地讲了‘苦衷’,你也会心生同情和纠结。殊不知,这正是他们在利用你的善。而这些,同样是九重天那个个看似仙风道骨、心怀苍生之人的真面目。”

“你知道的,玉书阁那三个仙官之子如何对我。没有家族、没有旁人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敢吗。”贾楠书牙齿磨紧了,“可他们,只是一个缩影。”

山水褪去,四渡峪远,刀凉城现。

泽灵神女封岚裕守在魔界后,涤除了人界上空的罔清浒气,地浊重现光明。

但这曾经井然有序、富庶繁盛的人间城池已经变得乌烟瘴气。

地痞流氓横行,无恶不作,官府牌匾当柴烧,豪宅之主个个面露凶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逼良为娼,霸人为奴。

“人魔契订立之时,老皇帝被魔身吓得重病,皇子夺权,兄弟残杀,兵戎相见,这个国度元气大伤。外族趁虚而入,天下大乱,战火纷飞。原本仙族只打算隐身守护、稳定浒气、旁观此事。可人魔契下的地浊知道了四界真相,开始炼法修灵,意图对仙界懈怠造成的人间灾祸之事进行报复。到处都在打,没日没夜、不死不休。那个叫温澜的地浊护法带领一众护从,再加上你郜幺几位将军带兵,一面抵抗,一面又不敢杀害,费了极大心力。”

“这些地浊痞匪趁乱起、趁火打劫,欲念膨胀,群聚行恶,捞了不少好处。”

城主府前的石狮子已成烂坑,雁惜咬紧牙关,街角忽然闪出的人影让她心跳加快。

贾楠书幻灵,加深雁惜体内的封印。

雁惜无心再恼,定睛观察,发现自己所在不是幻境,而是......真正的人间。

他的灵力竟然到这种程度了。

郜幺川影和郜幺华溪乔装,自两方汇合,尽管全神贯注,也瞧得出眼窝的疲态。

郜幺士兵在他们耳边说了什么,二人神色一变,瞬间离开。随后,一队人族士兵持械巡过,像在匆匆寻着什么。

“看到你三哥右手的伤了吗?”

贾楠书带雁惜到阁顶,一个中年父亲抱着重病的女儿,跪在贵府门口,捧接主家的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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