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爹的野种?
第二天,高二年级的走廊里,响起了四班班主任的斥骂声。
“你们三个不好好学习就算了,竟然还敢逃课,胆子肥了是吧?我昨天是叫你们先回去,回去哪里懂吗?回班上,回去上课!结果你们几个倒好,偷溜出去。又跑去网吧了是吧?”
被罚站的三人低着头不说话,一副认真受教的姿态。
又不是第一次被罚站了,对于老常简直是小儿科,不过这大冬天的在教室外面站着可真冷啊,早知道今天会被罚站,就应该多穿点。
老常笑嘻嘻的开口:“老刘,我们没有去网吧,我们就是去吃了顿饭。”
老刘瞪着眼睛骂他:“你就是去救观音菩萨也不行,逃课就是不对。”
“可是观音菩萨也不需要我们救啊。”
老刘眯着眼瞪他,老常赶紧闭嘴。
“笑?你们还有脸笑?你们三个站到下课,还有,把《滕王阁序》和《陈情表》各抄十遍。”
三人猛地擡头:“什么??!!!十遍???”
“你们想抄二十遍也行。”
三个人拨浪鼓一样摇着头。
老刘骂完后气也消了点,命令他们不准走动不准说话,便拿着一塌试卷去上课了。
三个人像企鹅一样傻愣愣的站在走廊外面。老刘在讲台上讲课,时不时瞄他们一眼。看到他们说话就过去骂几句,骂完又叫他们隔开五米来站。
温言也没能逃过一劫,除了没有被罚站,跟柯景宸他们一样罚抄文言文。
这不,正奋笔疾书抄《滕王阁序》呢,旁边还有个同桌帮手。
付欣纯自带病假,逃过一劫。为了不耽误学习进度,坚持带伤来上课。
付欣纯坐在教室里,时不时的往窗外看几眼。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到柯景宸在盯着温言看,付欣纯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温言。
她还在低头抄书。
“付欣纯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突然被点名的付欣纯心里咯噔一下,红着脸心虚的站起来。
不抱什么希望的向同桌投去求救的眼神,难得贺圆圆这次居然听课了,用手指着桌面上的古诗文鉴赏题。
付欣纯瞄了一眼,完全正确的说出了答案。最后还是免不了被老刘说几句。
“外面有什么那么好看吗?我看你老是看外面,专心听课,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会了。”
“哦……”
付欣纯撇了撇嘴,悻悻的坐下。
同桌贺圆圆趁老刘转身在黑板上写字,低头小声的笑着问付欣纯是不是在看柯景宸。
付欣纯心跳不由加快,快速否定了。
贺圆圆不依不饶:“可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偷看他呢。偷看柯景宸也不奇怪,人长得那么帅,又高,我也喜欢偷看哈哈哈。”
付欣纯看着桌子上的试卷,再次否定:“没有,你想多了,我就随便看看。”
连堂的两节语文课过后,走廊外的三人终于得到了解放,赶紧溜回教室抄文言文,不仅如此,老刘又额外奖励了他们每人一份三千字检讨。
教室后座里哀怨连天。
“老天啊,我们三个怎么这么惨!!不就是逃课了一节课,不仅被罚站,还要罚抄书罚检讨!”
“十遍《滕王阁序》和《陈情表》,三千字检讨!!欲哭无泪!”
老常一边埋怨一边手持三支埋头苦写,嘴里还不停的骂着老刘。
大头转过去看了眼他的字,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要飚出来,“你他妈写成这样不被老刘骂才怪!你写的字是蝌蚪产卵吗?”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柯大鹏你快去看他丫的写的鸟字。”大头一边笑一边拍柯景宸的肩。
老常抓了张纸揉成一团扔过去,“要你管,我看你是闲出屁了,来来来,十遍你帮我抄。”
“我不管,老子能写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还要求我把字写漂亮。以为我是付欣纯啊。”
柯景宸低头‘欣赏’老常捆成一团的字,正想拍个照做纪念,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老妈”。
“喂,妈。”
电话那头似乎很着急:“喂,儿子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柯景宸:“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跟人打架了?还把人打伤了?”
“现在人家闹到我们小区里来了,有四五个人,堵在小区门口,拉着我说什么讨要医药费。儿子啊,你是不是在外面闯什么祸了啊,你可别吓妈妈啊。”柯母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柯景宸眉头一紧:“妈,你先别着急,门口有保安,他们不会乱来的,你先把现场的情况讲给我听,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
柯景宸仔细听着电话那头柯母的描述,听完后眉头紧皱,脸黑了又黑。
又听到了电话外头嘈杂纷乱的吵架声,声音越喊越大,像是故意说给柯景宸听,捏着嗓子大声说话。
“赔钱赔钱!!你儿子把我侄子打成这样,不赔个几百万医药费的话,今天我们就赖着不走了!!”
“没错,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不给个公道,你别想轻易跑掉。”
柯景宸捏紧了手机,交代柯母几句,又给小区保安打电话,全部交代完,确定柯母安全上楼后,才挂电话。
刚出来就这么急了?
大头和老常看他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听完柯景宸说的,两人又惊讶又气愤。
“这傻逼没挨揍够吧,竟然还敢来敲诈你和阿姨。恶心晦气的玩意儿。走,干架去!”
柯景宸摇摇头:“我自己能解决。”
“不对,他们不是关十天吗?怎么今天就被放出来了?这才第二天。”
懂了。赎出来了……
不过柯景宸还是有点担心柯,父亲去世后她就经常自己一个人处理大大小小的事,不会处理,处理不好的,全都找柯景宸。才十几岁的柯景宸俨然已经成为了妈妈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