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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姰1(2 / 2)

“也擡你们,也擡你们!”

四人在马车里闹做一团,马车行走在京城街道上,很快出了城,跟上太后的马车往广慈寺的方向而去。

广慈寺修建在山中,皇家寺庙却无供以贵族的便道,无论贫富贵贱要来拜佛,都要走山中石阶上山。

太后坐着软轿上山,其余的贵妇有的也坐软轿,有的便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往上走。

谢姰四人下了马车,一路赏景说笑着往上走。

这个时间不是佛会,山中没有其她人,只有一行衣着华贵的高门在山间行路。

谢姰擡头望向广慈寺,走完最后一阶停了下来。

广慈寺虽是古寺,不久前却翻新过,黄色的墙体显然是新上的漆,很是鲜亮。

黄色院墙将佛寺与山林隔开,南无阿弥陀佛六字真言印在佛寺院墙之上,赑屃驮着石碑静默矗立,广慈寺三个纂书匾额高悬连檐之下,四人一起跨过石砌雕花的门槛,擡头便是黄墙红瓦的大雄宝殿,释迦摩尼施无畏印高坐蒲团之上,垂目望着跨过殿门走进来的人们。

太后在前先拜,其余的人在后拜。

住持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众人去各个佛堂参拜,又让人安排住宿的禅房,一天拜佛下来,四人虽然有些疲倦,却还是在晚饭后提着酒拿着东西跟着阿沅去东边的云台。

云台是林中一处凸出的大石头,石头上放着两个蒲团,常有人来此处参禅对弈,此刻月光照在云台上,远处山峦显出极为明显的轮廓,凉风习习吹来一片山涛声,四人坐下,阿沅展开手臂,喊道:“好舒服。”

她转过身,对着谢姰接着道:“我最近和我的师傅学了几招,我给你们表演表演。”

“你可要小心一些。”木蘅晚让她进来一些,阿沅抽出自己带的剑,挽了个剑花:“放心,这后面很宽,掉不下去。”

观朝折露累了一日,谢姰让她们早早休息,她与木蘅晚、春娘一起将带来做垫的布团展开,又将酒食放好,坐定后才去看阿沅舞剑。

“你们坐好,我要开始舞剑了。”

“没有乐声舞剑怎么有意思?”

春娘带了一根萧,木蘅晚则将自己的琵琶抱了过来,谢姰拿了自己的琴,谢姰沉吟,问阿沅道:“你喜欢什么?”

阿沅思量,笑道:“自然是将军令了!”

“好!”

三人对视一眼,以箫声做引,合奏将军令。

林中飞鸟惊起,月色在乐声中更显肃杀之气,狂风卷涛声应和,万山齐啸。

将军令本就是改编自战场鼓曲,极为豪壮潇洒,三人三种乐器加之谢姰以琴身做鼓,四种声音与剑器挥洒之声、万山涛浪之声共鸣山间,竟然使得无数飞鸟惊起,树木似乎都做了披甲的士兵,蜂拥着混战在一处。

说不出的豪情肆意。

寺中人本来已经打算睡了,听到此等豪壮之声,纷纷走出禅房静听,有人拍着手掌歌唱古曲应和,太后本在和住持夜谈,听到此声忍不住闭眼,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住持也沉醉在乐声中,良久才道;“是将军令啊。”

“这乐声中有豪壮肃杀之气,是何人能奏出此等豪迈之曲呢?”

太后起身走出门外,擡头望着月亮:“都说出征是件令人悲伤的事情,子离母,夫离妻,可出征也是如此豪壮之事,奋力杀敌,保家卫国,人生不就是要如此抛头颅洒热血才有意思嘛?”

住持站在她身后:“娘娘想起从前了?”

“是啊,想起从前披甲上阵的日子了。”

寺中睡着的没睡着的都被这乐声惊动,起来听着乐声直到最后一抹弦音轻颤消散在月色中。

谢姰按下颤抖的弦,看着一剑横出的阿沅,笑道:“你的剑练得很好。”

“不如你们的乐声。”阿沅捏紧剑柄,以剑尖指天,豪气道:“总有一天,我要做你们曲子里那个横刀立马的将军!”

“好。”春娘将酒杯倒满:“我们都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人,来喝酒!”

阿沅坐下,四人举杯对月。

“对,我们都要做想要做的人!”

木蘅晚一杯饮尽,眼中露出几分迷茫:“自己想要做的人是什么样的呢?”

“自然是你真心希望自己成为的模样啊。”阿沅收好剑放在一侧,道:“我还不知道蘅晚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木蘅晚摇头。

她是四人中丝毫找不到自己方向的人,没了心中挂碍,她便如无头苍蝇,不知该往那一头飞去。

谢姰给她倒了一杯酒:“人生还长,每个人都在找自己究竟想要成为怎样的人,蘅晚又何必要着急,一定要在现在找到答案呢?”

木蘅晚饮下杯中酒,笑道:“我突然很想像你说的那样,出去走走。”

“或许在行走中,我就会找到我想要做的事情了。”

“好,无论在何处,都祝蘅晚自由。”谢姰给自己倒了一杯,祝酒后仰头饮下。

木蘅晚目光一眨,她觉得今晚的谢姰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她虽然还穿着那身极为繁复的衣裙,却好似将那些衣裙尽数脱去,她忍不住问道:“乐安,是要去哪里?”

谢姰惊于她敏锐的观察力,对她举杯笑道:“去广慈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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