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婆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她似乎有些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再次拿起炭笔，在石板上写道：“他给钱，我办事。”
陈铁山见状，知道这个哑婆不会轻易招供，于是他不再废话，直接示意站在一旁的刑官上前。
刑官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瓶透明的药水。他打开瓶盖，将药水小心翼翼地滴在哑婆的手背上。
“蚀骨露，一滴就能让皮肉溃烂，但不会让你死。”陈铁山淡淡道，“你想试试吗？”
哑婆疯狂摇头，炭笔在石板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城南旧书铺！孔维常去那里！”
“孔维？”陈铁山眼神一厉，“他是谁？”
哑婆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知道的都写下来。
最终，她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只见她颤抖着手指，在纸上缓缓写下：“他也是‘暗狱殿’的人，听说殿中有些长老特别赏识他，所以他的地位比麻雀还要高一些。不过，就在前几日，他突然离开了盐城，至于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陈铁山看到哑婆写下的这些话，心中一紧，立刻追问：“他去了哪里？”
哑婆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陈铁山见状，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挥了挥手，让人把哑婆带下去，然后继续审问其他相关人员。
……
……
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陈铁山站在一张巨大的盐城地图前，聚精会神地研究着。
他的身旁，站着副侍卫长赵寒和情报司主事莫清岚。
桌上，摊开的审讯记录足有半尺厚，上面的墨迹还未完全干透。
这些记录，都是从那些被审问的人那里得来的。
“所有外围成员的供词都指向同一个结论——”赵寒拿起一支炭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醒目的红圈，“东区泵站、北区储水池、中央调节阀，这三个点的行动，纯粹就是幌子，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城西的那座废弃水厂。”
顿了一下，赵寒接着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已经全面瓦解了‘暗狱殿’针对盐城的阴谋。”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轻松，同时也有一些疑惑。
莫清岚指尖轻点桌面，沉吟道：“但令人感到诧异的是，除了麻雀之外，竟然没有其他人知晓梦魇之镜的存在。即便是那些被称为‘心腹成员’的人，也仅仅是盲目地听从命令行事而已。”
陈铁山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盐城地图，仿佛要透过这张地图看穿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孔维……”他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眉头紧紧皱起，“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他，但却又在他这里戛然而止。”
莫清岚默默地从证物箱中取出一枚暗红色的丹药，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一块丝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