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大受打击,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蒋修平转过身,走到繁复精美的拔步床前。
他背对众人,低头钻进床中,亲手脱去单青玉的绣鞋。
单青玉害羞地往后躲了躲,反被他一把抓住玉足,肆无忌惮地轻薄起来。
单青玉呆呆地望着丰神俊朗的男人,满脸通红,心口乱跳。
她没想到他生得这样年轻,这样俊美,更没想到成熟男人的掌心这样宽大火热,一时忘记挣扎。
蒋修平于众目睽睽之下过足手瘾,慢慢松开单青玉,赞道:“足似弯钩,软若无骨,实乃极品。”
中年妇人高声道:“单小姐当选金莲娘子,知府大人赐白银百两!请单小姐登车游城!”
依着本地的风俗,金莲娘子在中选当天,可以乘坐装满鲜花的车驾,由衙役鸣锣开道,在两匹高头大马的牵引和无数百姓的簇拥下,绕城巡游一圈。
其风光程度,和状元郎相比,也不遑多让。
在台下骤然响起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单青玉既喜又惊,为难地道:“大人,民女在出嫁之前不便下床,如何能够登车?”
蒋修平柔声道:“小姐不必多虑,我已使下人提前将花车加宽加固,待会儿将整张床擡过去就是了。”
单青玉受宠若惊:“这……这如何使得?多谢大人费心。”
蒋修平望着少女的美目和一双弯弯翘翘的三寸金莲,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意味深长地道:“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等你嫁了人,就可以在府中自如行走了。”
闻言,单青玉的面孔涨得更红了。
且不提单青玉乘车游城是如何的春风得意,却说第二天中午,扶桑在彩姬的院子里用饭的时候,听说了蒋修平即将纳妾的消息。
“我们家老爷被单家的小妖精勾得神魂颠倒,打算赶在中秋那日迎她进门。”
彩姬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刻薄,却没有因此发怒,显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夫人向来高看她一眼,连劝都没劝,就紧赶慢赶地使媒婆到她家提亲。”
扶桑问道:“她爹娘答应了吗?”
彩姬嗤笑道:“何止答应?她爹娘像是生怕老爷反悔似的,问媒婆能不能让小妖精留在别院,他们把嫁妆送过来。”
“反正是做妾,不用大操大办,到时候一顶轿子从小门悄悄擡进府里也就罢了。”
虽说拔步床擡来擡去确实不大方便,可单家如此急功近利,连单青玉的体面都不顾,也实在出乎扶桑的预料。
扶桑问:“夫人怎么说?”
彩姬道:“夫人当然乐得省心,在我面前狠狠夸了单家一回,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当年架子太大,非要老爷三媒六聘,才肯进门。”
她冷笑道:“她说她的,我只当耳旁风,我可没小妖精那么不值钱!”
扶桑不好议论别人的不是,尴尬地转头看向妥娘,奇怪道:“妥娘姐姐,你不是不吃辣吗?”
妥娘如梦方醒,低头看了看碗里的辣椒,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我看错了,还以为是菜叶呢,多亏你提醒。”
“妥娘姐姐,”扶桑靠近妥娘,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彩姬插话道:“我昨晚偷了个懒,让她帮着照顾莹莹,莹莹因着脚疼闹了大半夜,她几乎没合眼,脸色能不难看吗?”
妥娘笑道:“我把莹莹当成亲生女儿,熬个一两夜,算得了什么?”
扶桑看看彩姬,又看看妥娘,笑道:“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她悄悄吸了吸鼻子,觉得有些奇怪。
妥娘身上的香味怎么变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