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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智人的选择 17(1 / 2)

第153章智人的选择17

晶颐广场负一楼的超市里,一名胖乎乎的小男孩驻足在摆满糖果的货架前已有十分钟之久。

同样膀大腰圆的母亲试图抓着他的外套帽子把他拽走;他当场表演了一个金蝉脱壳,就地一躺,哼哼唧唧地一拱一拱,如同一条菜青虫。

“妈妈我想吃糖。”

“万圣节已经过了。奶奶去旅游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妈妈妈妈给我买一包巧克力糖吧就一包求求你了。我每天只吃一颗。”

“你要帮超市拖地随便你。”

“我帮超市拖地超市会送我一包糖吗。”

“超市会不会送你糖我不知道。但你继续耍无赖,我就请你吃两记老拳。起来……你起不起来!”

一对年青情侣边讨论着要不要把漱口水从薄荷换成柑橘口味边经过;两排货架中间突然挤出来一颗圆滚滚的脑袋;若不是推着购物车的男青年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女朋友护在身后,她那双刚买的小羊皮靴就要踢上去了。

正在看购物清单的女朋友吓了一跳,下意识先道歉:“不好意思。没事吧?”

“不干你事。”母亲倒是很明白事理,大手一挥,又去吼躺地上的儿子,“你是先天碰瓷圣体吗?还不快点给我滚起来!”

贺美娜走远了还心有余悸地回过头去看那被母亲拖着走的小男孩。

“吓死我了,要是踢到了可怎么办。”

“我看着呢,不会有事。放心吧。”

“天哪。现在还有小朋友会在地上打滚要糖吃啊。不是万圣节才过么。”

“万圣夜他来我们家要过糖。打扮成菜青虫,蛹和大蛾子来要了三次。”

“是吗?这么一颗学习自然科学的好苗子,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万圣夜危从安准备了一些fruitybonbon的南瓜糖,以备楼上楼下邻居家的小孩子们来揿门铃要糖。一开始贺美娜还挺高兴地一个个点评,一个个发糖,但是在看到四个哈利波特,三个艾莎公主和五个小黄人之后她开始觉得乏味了,于是借口工作躲进书房,留危从安一个人应付到十点半——当然,当天晚上上床前她也有心补偿他了,问他trickortreat?

他没选择。他都要。

从和贺天乐还有陌生小朋友的相处来看,贺美娜虽然表面很亲切,但容易失去耐心;危从安虽然表面很冷淡,实际上比她耐心多了。单独来看他们两个恐怕都不会是什么好爸爸好妈妈,但合在一起应该会是一对很互补的父母。

“贺师妹?危总?”

史喻今一开始差点没认出来。

天气渐冻,危从安和贺美娜穿的都是LP当季的秋冬款薄羊绒大衣,好一对赏心悦目的俊男靓女。尤其是贺美娜,她的头发长了不少,微烫了发尾,乌黑柔润地披在肩头,站在丰神俊朗的危从安身边,整个人大方明媚到好似在闪闪发光,和在明丰时小家碧玉的模样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红气养人,果不欺我。史喻今心想。

贺美娜遇到熟人还挺开心的,笑着打招呼:“史组长。好久不见。”

“哪里好久不见,之前诺奖得主中国行的格陵专场我见到你了,只是你当时在做MichaelRice的翻译,不便打扰。”工作中的她穿着白衬衣和深色套装,头发扎起,和今天的打扮格外不同,更有一份聪敏干练的感觉。他又对危从安笑道,“那天小孟先生,许部长,鲁主任都在,倒是没看到危总。”

危从安笑笑:“我在楼上会场。”

他们两个太年青了,经验尚浅,没有资格做主持,但都被安排了一对一的翻译工作,为此还恶补了很久的专业名词。史喻今恍然大悟,笑道:“怪不得,原来是在经济分会场。那一定也是大出风头了。对了,还没恭喜师妹入选了格陵科技青年35人引领计划。颁奖典礼是几时?”

贺美娜笑着道了声谢:“这个月底。”

谁都知道维特鲁威近期风头正劲:拿下科腾项目后好几家投资巨头都表示出了浓厚的投资意向。传统财经媒体,自媒体财经账号邀请CEO危从安做了好几期访谈;不仅如此,Michael这次来格陵行程很紧,只去了格陵大学和维特鲁威参观,全程由贺美娜陪同。多了资金与技术这两条腿,维特鲁威当然脚下生风,一骑绝尘。史喻今有心和他们两个搞好关系,将来说不定多一条路,故而多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

危从安的电话响了;他道了声不好意思,走到一边去接听。

史喻今见他走开,对贺美娜笑道:“你恐怕还不知道。鲁堃谈了一个刚毕业的小女朋友。”

贺美娜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起鲁堃的感情状况,笑着附和:“挺好的啊。恭喜他。这下本土派和海归派统一有望了。”

史喻今笑道:“女孩子你认识,我们一起吃过饭。就是后面鲁堃也来了的那一次。”

他以为贺美娜的沉默是在考虑鲁堃的新女友到底是“brayisnewsexy”,抑或是熊阳粉丝,其实她早忘光了,对这个话题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在想怎么回复比较得体:“是啊。格陵理工的学生也很优秀。”

史组长笑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想买特斯拉的小师弟。”

贺美娜哪里记得,但是这个性别让她心中一惊:“……不是谈了个女朋友吗?怎么又成小师弟了?”

“不是他。是他女朋友。当初和他一起进来实习,性格很腼腆,那天吃饭也没怎么说话。结果不声不响被撬走了。气得小师弟直接走人不干了。”史喻今笑道,“小姑娘现在不仅顺利转正,还变得活泼了,爱打扮了,整个人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说完他立刻惊觉不妥,原是想吐槽八卦,现在才发现似有含沙射影之嫌;他见贺美娜面上只有微笑,并无愠怒之意才放下心来,又暗戳戳说了些鲁堃小女友的闲话:“……一转正就破格进了鲁堃的核心团队……新专利带她……新项目也带她……简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史喻今见贺美娜一副不太感兴趣的模样,断定她是因为倾慕者居然有了新恋情,且对新女友极尽宠爱,心里不痛快,知道这种抱怨应当到此为止了:“不过说实话,我一直觉得鲁堃对你特别有好感。他是不是私底下向你表示过什么,但是被你拒绝了?”

“啊?没有这种事。我和鲁主任没什么私下来往。”贺美娜微微错愕地摇着头,“史组长也太看得起我了。”

史喻今虽然不太相信,但她已经否认,也不好再深挖下去。危从安打完电话回来,史喻今继续客套了一番,嘱咐些他们两个如果好事近了别忘了通知他之类的场面话才走。他离开后,贺美娜轻轻呼出来一口气,看着危从安刚刚放进购物车的柑橘味漱口水,笑道:“有时候聊天也好累。我宁可做三天三夜的专业中英翻译,也不想中译中了。”

危从安笑道:“我看他有话想单独和你说,所以才借故走开。那下次我不回避了,在旁边一句句帮你翻译,好不好?”

贺美娜笑道:“你倒是挺会读空气和眼色。不好奇他和我说了什么?”

危从安笑道:“需要背着我说的还能有什么。不是想把你撬回明丰,就是想跳槽到维特鲁威,但是理由不一定能打动我。”

他推着购物车往自助结账台那边走去,贺美娜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手:“猜错啦,和工作没关系。”

不对。

她转念一想,史喻今提到鲁堃的恋情,其实是在暗示自己受到了排挤?

危从安说的才是他的真实想法?他真的想跳槽?但他完全没有提到啊。

危从安也好奇了,问道:“那他到底背着我说了什么?”

算了,既然他没说出来,她就当不知道好了:“他说鲁堃恋爱了。”

“怎么,终于和袁成铨官宣了?”

“……你乱说什么呀!”

危从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正准备结账,贺美娜先把手机上的二维码凑了过去:“我来。”

没所谓,反正只是主卡和副卡的区别。不过危从安还是笑着说了声:“谢谢贺大小姐买单。”

结完账,他一手拎起购物袋,一手牵着贺美娜走出超市。贺美娜心情不错,凑到他耳边继续窃窃私语——有时候两个人小小声地讲讲别人的八卦也挺好玩,但她只说到鲁堃抢了小师弟的女朋友带在身边亲自培养,没说后面那些:“这下南袁北鲁的粉丝要哭死了。”

危从安毕竟是个男人,听她说完心里就明白了,着实有点看不上鲁堃的操作,但面上只是笑了笑:“有意思。”

贺美娜随口道:“嗯,十年后你也可以这么有意思。”

什么?这是同居女友应该说的话么?太刺耳了。危从安停下脚步,松开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最好给我信达雅地翻译出来。”

虽然他绝大部分情况下脾气都很好,又耐心又温柔,但偶尔小心眼起来也挺磨人。她不就是随口说了一句玩笑话吗,干嘛不依不饶。贺美娜重新挽住他的手臂,笑嘻嘻道:“啊?我刚才说话了吗?你又幻听。”

危从安不吃这一套:“幻听这个借口只能用一次。”

“啊,以前用过吗?我不记得了。全不记得了。”

“失忆这个借口也用过了。”

贺大小姐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灵机一动把危大少爷哄好的,索性不说话了,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盒刚买的栗子味百奇,拆开包装,拿出一根,自己咬了一半,剩下的很自然地递到危从安嘴边。

危从安知道自己应该吃了大家好下台,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肌肉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偏过头去不理她。

贺美娜知道自己坚持一会儿他肯定就张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小气傲娇的样子,感性战胜了理性,放下手来不理他。

危从安只拗了三秒。等他重新转过头来,她正好把剩下半根放进嘴里,没心没肺地咬得很香。

两人就这样较着劲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一刻,危从安问贺美娜。

“好吃吗。”

“好吃。”

“我要吃。”

“不给。”

如果秋天有味道,应该是香甜的烤栗子味。

电梯在他们住的那一层停下并打开时,贺美娜一张脸涨得通红,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危从安,后者则一手拎着购物袋,另一只手以大拇指轻轻拭去唇角的饼干碎。

她又不好和他在走廊上吵架,等回到家,关上门,她立刻和他算账:“……危从安你恶不恶心!”

危从安脱了外套,换了鞋,拎着购物袋走进厨房:“恶心?要我播放你的人生vcr么。”

贺美娜气呼呼地跟了进来:“什么意思?你不要扯别的。”

“xx年xx月xx日,客厅沙发上,你嘴对嘴喂我喝香槟。”

“你……我那是……是你要喝我的香槟……”

“那刚才我要吃你的饼干,为什么不给。”

“刚才的刚才,我给你吃的时候你不要。”

“刚才的刚才的刚才,你乱说话。”危从安放好牛奶,关上冰箱门,“我的意思已经信达雅地传递给你了。你再敢乱说话,我可以更恶心。”

这么漂亮的男人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赖的话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同居的关系,贺美娜感觉危从安没有以前那么听话了。也可能是前面做小伏低终于把她骗到了手,连身心带行李搬进了晶颐公寓,对她十拿九稳了,所以本性暴露,少爷脾性卷土重来。

贺美娜不和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转身去了客厅,往沙发上一倒,面朝内不吭声。

他走过来问她怎么躺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含糊地哼了一声。

他喜欢极简的布置,沙发上不放多余的东西。但是她喜欢下了班在沙发上窝一会儿,所以现在放了抱枕和薄毯。

他也不问了,把抱枕塞在她颈下,又把薄毯盖在她身上,然后直接躺下来从背后抱着她。

他们说过吵架不过夜。她住进来的第一个晚上两个人为了第二天上班开一台车还是两台车有了一点冲突,和好后又加了一条,吵架不分床。

现在他是变本加厉,越吵架越要贴在一起。贺美娜真心怀疑以他的强制倾向,说不定哪天就会买一副手铐,吵架了就把两个人铐起来,什么时候解决问题什么时候解开手铐。

“危从安,你要挤死我吗。”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了。”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刚才在超市刷错卡了吧,小财迷。”

她艰难地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

“没有刷错啊。我刷自己的卡。哪里错了。”

危从安愣住了。

他们虽然同居了,但财政是分离的,互不过问对方的收入,只是默认了所有的花销都是他来出。她每每刷他的副卡也刷得很自然,他不觉得这种家庭经济模式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要这样惩罚他。

“从安。我可以问你的年收入吗。”

“当然可以。”她的金钱观念比较淡漠,所以他也没有特别地和她说过,现在既然她问了起来,他把各个来源的收入一样样地都告诉了她,“……满意吗。不满意的话,我还年轻,还可以努力。”

所以他的收入更多来自于股份分红还有投资理财之类的被动收入,作为维特鲁威CEO的年薪其实只占很小一部分。她叹了一口气:“果然。就算我这一辈子在事业上走得非常非常顺,恐怕也没办法赚到像你那么多的钱。我好不甘心啊。”

原来是为了这个。

危从安笑了起来。

“这是不是男女思维的差异性?我这辈子都达不到你的学术高度,你看我会失落吗?完全不会。我只会觉得自己太棒了,所以才能追到这么厉害的女朋友。”他亲了一下她的发丝,柔声道,“你也不妨换个思路。”

贺美娜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想通了她立马不内耗了。

“我有点饿了。”

“好的!马上!”

贺美娜还没反应过来,危从安已经急吼吼地开始脱衣服了。

这也是男女思维的差异性吧:“……你干什么呀!我真的饿了!还没吃晚饭呢!快穿上!”

“啊?”他慢吞吞地捡起长裤穿上,“那我们先吃饭。吃什么?”

“嗯……云吞面。”

吃饭方面,正如之前危从安所预想的那样,两边家长都希望他们少吃预制菜和外食,多多地回家吃饭。但他们有时候工作太忙了,下了班只想赶快回家简简单单地弄点吃的。

危从安爱吃丝瓜面,贺美娜爱吃三鲜小馄饨,所以,云吞面就成了他们晚餐的最佳选择。他们虽然已经同居了,但在长辈眼里没生小孩儿的都还算小孩儿,所以他们想做什么,双方家长都是全力支持。外婆——现在田奶奶强烈要求美娜和从安一样喊她外婆——自告奋勇地准备好了馄饨皮和三鲜馅儿,又包了几个元宝形状的馄饨作为参考。

“外面买的馄饨皮儿太厚了,要用擀面杖擀一擀……擀薄一点……”

“这么多馅儿就够了……美娜爱吃虾仁……加颗虾仁……对折一下……”

“再沾点水……看,这样一转,就包好了。”

危从安和贺美娜表示看懂了,强烈要求自己来,不让长辈插手。

两人坐在厨房里,头对着头,仔细地按照外婆的步骤包着馄饨。

他们上次一起酿葡萄酒,这次又一起包馄饨,吃吃喝喝都会了。

一个包得很慢,但是成品很漂亮。

一个包得很快,但是成品很潦草。

“你可以包快一点吗。我包四个你才包一个。”

“我包的好看。你包的不好看。”

“吃到嘴里不都一样。”

“当然不一样。”

“那你吃你包的,我吃我包的。”

“不行。我要吃你包的。”

“那我再包丑一点。”

“这样不行,煮的时候会散掉……”

“散掉就是三鲜面片汤,也不错。”

“哇,你这种人生态度……”

“怎么了?”

“超棒的。”

田招娣几次经过厨房门口想要帮忙,丛静劝住了:“难得孩子有兴趣,让他们自己弄吧。”

田招娣急道:“你看他们那是包馄饨吗?完全是过家家。还不如我来,一会儿就包完了。”

丛静笑道:“他们成家后总要自己做的。”

田招娣道:“你做过吗?你不也没做过。”

丛静一时语塞,笑道:“我们出去散散步,别管他们。”

田招娣摇头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等母女俩散完步回来,厨房已经收拾干净,仿佛从来没有使用过一样。

外婆以为他们是包失败了所以都扔了,结果两大盒形态各异的馄饨已经包好放在了冷冻室。

这是贺美娜的习惯。做完一件事情之后,要把工作间收拾得好像没来过一样,基本上能达到清理罪案现场的高度。危从安虽然也爱整理,但很多时候他做得比较随意,大致上干净整洁就行。他们两个偶尔做家务,谁主导就按谁的规则来,不抱怨只鼓励。

后来他们又去贺家包了一次馄饨。贺家的馄饨是小金鱼形状,包起来简单得多,手指一抓就成型了。他们带着小金鱼馄饨离开的时候,胡苹问贺美娜要不要爸爸妈妈偶尔去帮忙做卫生,还可以帮他们做点饭;贺美娜说不需要,有物业安排的钟点工隔一天来一次。她又准备了几件秋冬的外套给女儿;贺美娜只拿了一件很喜欢的鹅黄色羽绒背心,其他的说不要了,他们准备去买新的。

以前女儿去到波士顿那么远,胡苹都没有过这种分离的感受;现在只是隔着两个区,四十分钟的车程,可是等贺美娜上了危从安的车,又对爸爸妈妈挥手再见的时候,胡苹突然就感觉到了一种铺天盖地的悲伤——女儿正在全面且坚定地离开爸爸妈妈,退出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一点点地建立起自己的小家庭了。

老实讲,贺美娜并没有感受到胡苹的悲伤,毕竟刚进入同居生活的她还有很多生活琐事要解决——去买秋冬衣服的时候,贺美娜才发现危从安其实有一点选择困难症。

他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看上的同款买上一打不同颜色。或者看上的颜色买上一打不同款式。

现在有贺美娜,很快给他治好了:她说买什么就买什么。

“你怎么会有选择困难症。”润物物业其实有收纳师可以上门服务,但贺美娜还是想两个人一起动手整理衣帽间,“完全看不出来。”

他还是一贯地口甜舌滑:“我对你没有选择困难不就行了。”

这种选择困难症还体现在危从安一定要贺美娜帮他选每天的袖扣和领带。

“你怎么有三对一模一样的袖扣?”

“送礼不走心就会这样。”

“我还以为是因为你有三头六臂呢!咦,这对好看。我再来找一条搭配的领带。明天戴这副金丝边眼镜吧,我喜欢。”

头几天贺美娜还兴致勃勃地帮他挑选,后来就有点失去了兴趣——没办法她的耐心可能都放在工作上了——于是故意给他选了亮橙色袖扣配深蓝色领带,外加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一眼看上去真是丑绝人寰。

他倒是没意见,照样朝气蓬勃地去上班了。贺美娜心里一点也不愧疚,他要她选,就得承受这种后果。但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是硬生生看了一天,居然还让她给看顺眼了。亮橙和深蓝的撞色强烈吸睛,至于TF的黑框眼镜稳重得来也不失设计感……

不行。贺美娜。这样下去可不行。

为了避免自己的审美继续降级,贺美娜把“CTG(袖扣,领带和眼镜的缩写)”写进了她的私人日程里,每天晚上花十分钟按配色表给他配好了再睡觉。

他很高兴自己能进入她的私人日程表,继而得陇望蜀,选完了袖扣,还要她帮他戴——不止袖扣,从白天到晚上,从公开到私密,什么都要她帮他戴,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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