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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青蛙的呼吸 03(1 / 2)

第62章青蛙的呼吸03

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结束之后他还是很快地从她体内撤出来,处理了安全套,然后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蜷着侧躺在床上,身上卷着一条浴巾;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浴巾的一角,勉强地遮着私密部位,胸部不停地起伏。魂魄还在九天之外,仅余一缕幽思飘飘忽忽——他退出去之后,她双腿之间仍然有强烈的不适感,就好像他还在里面,凶狠地抵着她一样。她耳边似乎还能听得见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以及最后喑沉沙哑的低吼,连胸脯和腰侧都仿佛还被他大力握着一般地发紧;他对她做的一切都烙在她身上,和原来再也不一样了。

危从安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喜欢身体接触的人,但贺美娜对他而言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他从后面环抱着她,贴着她,和她如同双生婴儿一般地蜷在一起,密密麻麻地吻着她的头发,耳垂,颈窝,只觉得四肢百骸还有余韵未消,要千遍万遍地回味。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和她做爱。但刚才发生的一切不仅仅是肉体的契合,共赴云雨的极乐,还有灵魂的共鸣,夙愿得偿的狂喜,完全超出了他最贪婪最疯狂的想象。

他想问她疼不疼,又觉得这明知故问过于轻巧了;更是心驰神荡地想起她刚才满脸潮红,声声娇媚,末了还一本正经地控诉他的模样,实在令他又怜又爱,只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去,从此归于一体,不分你我。

她香汗淋漓,连头发都湿透了;她体质纤弱,又是第一次,还折腾了她半天,实在不该。他抽了几张纸巾替她擦了擦汗,正想说再帮她稍微清理一下私密部位,手刚伸过去就被她给坚决地阻止了,喘息着出声:“套子扔啦?”

“嗯。”

他想叫她不要担心这些细枝末节,又听她的声音带着些遗憾:“本来还想看一看实物是什么样的。”

他明明知道她说这话不是故意挑逗,而是真的好奇,可是没来由地就小腹一紧,那里似乎又有擡头的趋势。

怎么回事?

他从来不会这样经不起挑逗,毫无节制……

她甚至转过头来,礼貌地问他:“能不能打开一个我看看。”

他情不自禁地低了头去寻她的嘴;两片被他吸咬得红艳微肿的唇瓣令他有了更多的绮念,真想从这里或那里再把她一点点地吃下去:“别浪费。等会儿给你看。”

不知她是否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突然一把挡开他贴过来的脸,捂着嘴,低头打了个喷嚏;薄毯早在刚才激烈的床事中被他蹬到地上去了。

他翻身坐起——

“如果你要抽烟的话,把阳台门关好。”床一轻的同时,她又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外面风好大。”

“什么?”

“你不是要去阳台抽烟吗。”她背对着他,又紧了紧身上的浴巾,“把门关好。”

“我不抽。”他奇怪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捡被子。”

说着他一把捞起薄毯,很亲热地说了一句:“我们一起盖。”

她想,也对。

刚才做的时候没遮没盖不要紧,反正也无暇旁想;做完了还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就有点尴尬了。怪不得他要先捡被子。

薄毯抖开,绛红旖旎,轻轻覆着这一对耳鬓厮磨的小儿女。犹如一对交颈鸳鸯栖息于红莲之下,他一只手臂自她颈下穿过,教她枕着;另一只搂着她的背上下轻扫,想要再温存一会儿,然后一起去清理。

她颈子里出了不少汗,他也出了薄薄一层汗,亲密之后还这样汗濡兮兮地抱在一起,贺美娜其实有点别扭。

况且她也实在不明白,他的动作明明比她激烈得多,出汗却比她少得多,这也太不公平了。她突然想起之前在邦克山纪念碑,登顶后她也是大汗淋漓,比起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狼狈多了。

她的身体确实不太适应剧烈运动。看来还是要多锻炼。

背上一凉,臂上一轻,危从安敏锐地感觉到被子和她都在悄无声息地滑开。

他有点难以相信:“你在干什么。”

她小声地说:“什么?没干什么呀。”

“我开一盏小灯,好吗。”

“好。”

危从安打开床头的台灯。她已经把薄毯全抢走了,从头包到脚,一片被角都没有给他留——刚才手手脚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现在抢起被子来倒是一流的灵活。

见他面露讶色,贺美娜亦觉得有些尴尬。她是有这个问题,素来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个被窝里。以前力达来她家玩都是各睡各的。和……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曾经同床共枕,但这一点他们也有共识。

“我不习惯和别人盖一床被子。”她的小脑袋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上方露出来,语气带着歉意,“一直都是这样。躺在一张床上也要自己睡自己的。”

她说:“壁橱里肯定还有被子。”

危从安故意忽略掉她话中细节,更加不去深想。

她在他面前这么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本真,十分可贵,要好好珍惜。

“好好好。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他索性又帮她把被角掖掖紧,突然闷笑了一声。

贺美娜奇道:“你笑什么。”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额上一吻:“我笑自己好像在照顾美娜娃娃睡觉。”

他不想离开她,不想下床去拿毯子,只是从地上随便捞起一条浴袍搭在腰间。她看了一眼,从被底伸出一只手来扯。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她从被子里闷闷出声:“盖你自己的呀。”

他低头一看,果然是她的浴袍,折了两折的袖子里似乎还能嗅到她的体香。

眼见浴袍也要离他而去,危从安道:“看在我曾经请你吃薯条的份上,给我留一件吧。”

八百年前的事情他还耿耿于怀。贺美娜提醒道:“我先请你吃了马卡龙。”

原本普普通通的食物经过了刚才的情事之后都变得有点暧昧了。贺美娜顿时觉得自己不该随着他一起扯那么远。这时他偏偏又意味深长地会心一击:“我记得。很甜。”

她眼睛一瞪,把浴袍扯了下来;他也无所谓,面对着她,枕着手臂,换了个更舒服的侧躺姿势——他全身上下没有哪里她不能看。

她的视线从他的脸往下移,到了小腹又慌慌张张地往回走,然后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他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听声音是又恼了:“给你给你。”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和贺美娜预计的不太一样。听说的明明是温柔体贴沉默爽利,一开始也确实如此,可是后来下流话说个不停,就像囚禁了很久的野兽被放出笼了一般,又霸道又凶狠。她内心深处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秉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先让她开心到了。

只是难免慨叹男女朋友和露水情缘得到的对待果然不同。

贺美娜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危从安重盖上浴袍,伸出手硬是把她给转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别背对着我。”

“为什么。”

“我要看着你。”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她反倒没意思起来,整个人朝被子里缩,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脸皮还挺厚的,大概是有经验所以不管什么话张口就来。她原以为自己有理论加持会很洒脱,但还是有点难以招架。

拿到了一份说明书,但每一步做出来的结果都和预期值大相径庭。这种偏差是她过去二十七年人生从来没有过的。在她设想中,事后他去抽烟,她就去洗澡,然后各回各家。现在他不动,她也不太好意思起来。

不对。

她走不了。内衣裤只怕还没有干……

危从安见她两眼发直,知道她又在出神,伸手轻轻揽住了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不抽烟吗?”她回过神来,伸出一根食指,勾了勾被角,露出下巴,“你有烟吗。”

是不是他临时出来,身上没带烟?

“……我没带。”不能贴身抱着她,他已经有点空虚烦躁了,现在又找他要烟,在她心里他就是个烟鬼不成,“你怎么老找我要烟。”

“也没有老找你要呀。”她想了想,垂下眼帘道,“加上现在,不就三次。”

他心内一怔,复又一荡。

原来她记得。

高中毕业典礼那天,校领导悄悄地请了丛静来观礼当做给危从安这位优秀毕业生的惊喜。他当然被蒙在鼓内,知道的时候丛静已经在教导主任的陪伴下,越过欢迎的人群,朝他走来了。

他愣在当场;旋即扭过头,转身就走。在校园里东游西荡了一会儿,他突然想抽支烟,就上了钟塔。

钟塔外面是一圈两米高的欧式铸铁围墙,根本拦不住已经一米八七的他,三下五除二就翻过去了。他心里烦躁得很,三步并作两步越过环绕着钟塔的玫瑰园圃,一口气冲到旋梯的顶端,又从直登铁梯攀上去,到了仅能容纳两三人的观景平台。

危从安抽烟是跟着戚家姐弟学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虽然很谨慎,还是让戚黛把话给套出来了。

戚具迩爱闯祸,也很愿意承担责任:“是我教的。和他们两个没关系。”

戚黛倒没有大发雷霆:“只要不违法,你们当然可以尝试。但是尝试过了,要有自律的态度,不要放任自流。人要掌控万物,而不是万物来控制人。明白吗。”

说的简单,但想要达到这种境界实在太难。戚黛病危的那段时间戚家姐弟抽得有点凶,危从安也被影响了,不慎被夏珊发现他换下来的校服里夹着半包烟还有一支火机。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向危峨告状;倒是他主动向父亲坦白了自己在抽烟。

危峨先是责备了儿子两句,然后说要抽就抽好一点的:“我抽了这么多年也没事。你有我的基因,怕什么。爸爸送你一支很好的火机。”

戚黛去世后,又抽得少了。

至于丛静,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抽烟。

“抽烟好玩吗。”

危从安吓了一跳,转身望去,身后空无一人;再往地上看,赫然发现直登铁梯的洞口那里露出半颗小脑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

紧接着,那双眼睛骨碌碌地一转,一把向日葵从洞口扔了上来。

他一时忘了把烟灭掉,怔怔地看着她。

贺美娜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又往上爬了一格,盯着他指间的香烟,好奇地问:“能给我一根嘛。”

她家没人抽烟,不知道香烟到底是什么样的;也不好为了这个去买一包来研究。

危从安如梦初醒,立刻摁熄了烟头,用手挥了挥烟雾好尽快散开。

见他不愿意给,她撇了撇嘴,继续吃力地往上爬。他向洞口走了一步,但最后还是停在那里没帮她。

费力地爬上来之后,贺美娜以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又拍了拍裙上的灰,扶着腰喘了一会儿。

危从安看着满面通红的她,终于问了一句:“你——来找我的?”

明知故问。这上面还有别人吗:“是啊。就找你。”

她这么坦白,他反而有点尴尬,低头摸了摸外套口袋,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你怎么上来的。”

“你怎么上来的,我就怎么上来的啊。”

“你会翻墙?不怕摔了?”

“再高的围墙都会有门。再难开的门都会有钥匙。”她一边回答,一边蹲下去把刚先扔上来的那把向日葵捡起来,抖了抖,顺了顺叶子和花瓣,“而我,恰好有钥匙。”

她自颈中扯出一把系在缎带末端的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就是这么巧,这个月轮到我们班做玫瑰园的清洁。”

他一直看着她的动作,见她小心翼翼地把花整理好,双手递了过来,他立刻转身将视线投向远方:“你不已经是方块三了么。不用再讨好我了。我也不喜欢向日葵。”

“每个毕业的学长学姐都收到了象征活力满满的向日葵。”她将花往他怀里一塞,“老师既然安排我向你献花,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花送到。你要实在不喜欢,就把它带下去扔掉好了。”

她说:“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她可是老师布置的每项任务都会好好完成的好学生。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追到这里来。

她嘟哝:“市花都不喜欢。真是难伺候。”

他听她的口吻不太开心,不悦地反问:“给我献花,很委屈你么?”

她居然很快地“嗯”了一声作为肯定回答:“我本来想和顾家琪换一换。可是她不肯。还说谁叫我抢了她的方块三,她就抢我的小鬼。”

他吃惊地看着她。可能因为他早就知道,所以她倒是不避讳在他面前袒露心声。

不过她的伤心和遗憾好像也不是很深刻;因为下一秒她就双手撑着栏杆,发出大大的感叹:“哇,这上面可以看到整个学校,好漂亮。”

“你没上来过?”

“老师说不可以上来,很危险。”

“那你又上来?”

“你在这里啊。”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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