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声音又纯又欲(倒V开始)
对面听到这句回答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而后低哑散漫的嗓音才略上淡淡的讥讽意味道:
“怎么?你找我有事?”
漫不经心,又高高在上。
“别喝那么多酒,你酒量不好,”陆泽垂眸,握着手机的指节紧得发白,语调略带担忧,
“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没想到对方没有领他的情,反而回以他一声轻嗤:
“我在哪和你有什么关系?”
话语恶劣又任性,完全褪去了白天清贵冷淡的伪装。
陆泽听罢眼瞳稍颤,默了一会儿,才松开抿着的唇道:
“我担心你。”
“不需要,”他的拒绝直接而简单,但几秒后话风一转,又蕴上轻浅冷意,
“与其问我在哪里,不如你告诉一下我,今天你在哪里。”
陆泽这时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嗅到他话语中不轻不重的酸味。
“我说了,在朋友家。”陆泽声音很轻,似乎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如他所料,他的回答换来了对方的一声冷笑,随着电话那头旁人的一句“祁总不继续喝吗”,手中的电话便被霎时挂断。
别墅内霎时回归寂静。
陆泽叹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眼瞳逐渐变得晦暗。
【现在怎么办,宿主?】系统懵懵懂懂地问道。
它的能力有限,没办法定位到主角受的位置。
没想到陆泽嘴角勾起漂亮弧度,白皙指节漫不经心地戳着手机:
“怎么办?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当然不可能错过。”
陆泽一边打开手机,一边半敛着眸。
“刚刚你注意到电话里的其他声音吗?”陆泽的语调散漫随意,目光游移,似乎没指望对方可以回答。
系统果然也不负他的“期望”,懵懵懂懂地“啊”了一声。
陆泽倒是没理会他,直接点开微信,翻看记录。
刚刚那个劝祁鹤喝酒的人的嗓音轻浮且吊儿郎当,尾调还含着两分尖锐,有些许特殊。他那时在蒂里庭斯的包厢内曾经听过这副嗓音,如果他没有记错,应该是原主的好友之一……
陆泽在微信界面翻着,最后点击了一个备注名为“简凌”的聊天界面。
陆泽垂眸,正酝酿着询问的措辞,结果指尖不经意间点进了他的微信朋友圈。
朋友圈内,简凌发了一张自拍照,背景是混乱缤纷的酒吧,五光十色的光线胡乱照射下来,映得那人清俊的面庞迷幻异常。
朋友圈文案是——
【蒂里庭斯,速来喝酒!】
陆泽手一顿。
嗯哼?不用问了。
--
嘈杂且迷乱的酒吧大厅中,动感的音乐在耳旁炸响,欢呼声与音乐声交织。人们被躁动的音乐和扭动的躯体刺激着肾上腺素,都忍不住投入到这场狂欢的盛宴之中。
在这场喧闹之中,唯有一人安静地坐于一旁,低浓度的奥卡蒂喝了一杯又一杯,醉意如同朦胧吐出的烟雾萦绕而上。
灯光映在他攥着酒杯的白皙指节上,他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又清冷禁欲。
只是微微泛红的双颊昭示他此刻微醺的事实。
“祁总?”旁边的简凌眯着清秀的杏眼,摇晃着酒瓶给祁鹤空荡的酒杯处添满了酒。
但祁鹤似乎对他献的殷勤不是很感兴趣,掀起眼眸来看他,而后又低眸不语。
简凌见状也没气恼,正欲继续说些什么,身旁又忽然有人附耳上来,低语了几句。
几秒后,简凌清俊的面庞霎时显露出几分趣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祁鹤离他有些远,而且被酒精模糊了感官,所以没有听清他们在交流什么。
简凌很自然地略略欠身,而后起身离去。
只是脸上仍挂着不明笑容。
他的步伐迈得缓慢而惬意。
他刚刚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有人在蒂里庭斯的酒吧大厅里看见了陆泽。
陆泽……
他一边轻轻摩挲着下颌,一边回忆着这个名字。
若是换做之前,他对陆泽可能就是另一番想法了。
但有时候人就是很现实的动物,立场转变后,很多事情都会截然不同起来。
比如说陆泽之前辜负了祁鹤,还将别人玩得团团转这件事……
如果换做之前,他们只会将这件事当成有意思的笑料,甚至还会对陆泽的行为夸奖称赞一番。
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现在已经在考虑,如何给祁鹤献上一份有意思的“见面礼”了。
被欺负得眼泪汪汪的浪荡前男友……?
不解气的话还可以做些更过火的事情。
确实很有噱头。
--
陆泽在迷幻混乱的酒吧中寻找祁鹤的身影,脸上浮现着恰到好处的隐隐担忧。他身型单薄,面上还挂着口罩,略带慌忙地游走在嘈杂的大厅之中,漂亮的身型颇为惹眼。
尽管酒吧大厅一片混乱,但他的气质依旧出众,难以隐藏;如同穿行与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中的敏感矜贵小狐貍,让人止不住想将他占有,再拆吃入腹。
去酒吧还戴着干干净净的蓝色医用口罩,露出的那双眼睛又纯澈魅惑到了诱人的地步,不禁令人垂涎欲滴。
陆泽晃了一圈也没找到人,不禁有些奇怪。
他以为按照祁鹤的气质,即便在混乱的酒吧中,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到。
结果却一无所获。
只是不曾想还未等他寻到祁鹤,便有人悄然靠近,手中携着一块浸有特殊药液的手帕,隔着口罩猛然按住了他的口鼻。
陆泽眼瞳微微睁大,身体登时发软,无法反抗,只能任由那人将他强行拖着离去。
待到药劲缓缓散尽,眼前视线再次清晰时,陆泽才发现自己身前已经被一群人包围了。
为首的便是那位简凌。
其实一开始有人靠近时,陆泽便已经察觉到了,不过他刻意没有反抗,便是想看看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如果是祁鹤的话,他得考虑一下如何配合他的“情趣”。
不过现在看起来是他多虑了,祁鹤还不至于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你,你们……”陆泽软着身躯,被人死死按在走廊的墙壁上,眼神迷蒙地看着他们,
“你们要做什么?”
表面是无害可怜,实则默默吐槽。
所以要说不愧为炮灰吗,连干坏事都不知道找个隐秘点的地方。
“干什么?”简凌本是玩味斜视的眼神在看见陆泽那副诱人模样后有些发直。
啧,他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意识到面前这家伙如此秀色可餐呢。
他擡手戏弄似的拍了拍陆泽的脸蛋,而后指节末端一勾,顽劣地将他的口罩扯下来,露出那张被熏粉的、比熟透的软烂蜜桃还要诱人的脸。
“你坏事干了那么多,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干?”
陆泽:……
话倒也不必那么直接。
“我明明和你无冤无仇。”可怜的小漂亮抱紧双臂,眼眶里的泪欲滴不滴,眼尾晕出异样的红,眼睫轻颤,很是惹人怜惜。
简凌冷笑一声,在觊觎的同时,也不忘出言讥讽:
“无冤无仇?你不知道吗?当年你玩弄的那个小前男友现在可是人人都想巴结的祁氏继承人,我现在难得找到一个能献殷勤的机会,我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陆泽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当即身躯都有些发颤地忙乱道:
“你如果动我的话,不怕他会报复你吗?”
没想到对方却不屑地轻嗤一声:
“如果换做是我,就你之前做的那档子烂事,我早就让人把你给干烂了好吗?”
简凌轻蔑地笑一声,随即偏过脸,示意身旁的人上前动手。
陆泽咬紧牙关,寻找可能逃离的时机。
--
当简凌离开时,祁鹤就察觉到几分不对劲。
但他没有多想,直到四周隐匿的保镖忽然跑到他的耳旁,低语了几句后,他杯中的酒液便差点倾洒而出。
“什么?”祁鹤睁大双眸,有些难以置信道。
他们说刚刚见到简凌离开,便觉得有些可疑。抓来他的下属逼问后,他们才说简凌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等再问是什么惊喜时,他们才支支吾吾道是在蒂里庭斯的酒吧发现了陆泽的踪迹。
祁鹤面色凝重,那副贵不可攀的清冷面容也出现些许裂痕,颤动的白皙指节昭示着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可恶。
他咬着牙,极力想要维持平静,但胸膛的节节怒火还是不断攀升,充斥内心。他的气息紊乱,眼睫如炙火中燃烧的烬,偏执地乱颤……
最后,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酒杯中的酒液倾洒,起身向简凌下属交代出的地方奔去。
每踏出一步,他内心纷乱的思绪便多浓重一分。
某种情绪要窒息地没上他的咽喉。
他攥紧了拳,脑中最后只有一个念头。
——陆泽。
待他匆忙赶到时,便看见空旷走廊的另一头,陆泽正被一群男人围绕着。即便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可以分辨出他极尽抗拒的姿态。
怒火在一瞬间充盈肺腑,浅淡似琥珀的眼瞳晦涩不明,平静斯文的矜贵外表下,神经已经彻底被激烈的酒精点燃了危险。
他缓缓走近,一身黑色西装显得斯文又败类;他擡起手,露出半截莹润手臂,轻整衣袖,墨的布料和雪的肌肤对撞强烈,令人移不开眼。
理好衣袖后,祁鹤攥了紧拳,不管不顾地将离陆泽最近的那个拽了出来,猛然一拳砸落。
这动静惊讶到了所有人,简凌没反应过来,正准备让所有人戒备警惕,一看来人是祁鹤,霎时歇了气,换了副面容,谄媚道:
“祁总……?”
祁鹤的声音很冷,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足以将所有人的念头冻裂。
“我似乎没有允许过,你可以动我的人吧?”
祁鹤扯出了抹无波无澜的笑,疏离矜贵下匿着的,是极致的锋芒和危险。
当即,简凌像是被定在原地,反应迟钝地咽口唾沫,刚准备对陆泽动作的手臂也打着颤,内心掀起剧烈无比的狂风骤雨。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咬着牙,浑身打着哆嗦,欲哭无泪。
其实他比谁都看得出对方的意思,只是他妄图垂死挣扎一下罢了。
简凌知道拖延下去只会更糟,所以硬逼着自己处理这糟糕的现状,颤颤巍巍道:
“我我我……我不知道您……”
不曾想话没说完,祁鹤便越过他走进去。
在场的人无人敢拦。
祁鹤走到陆泽面前,幽暗的眼瞳盯着他,殷红薄削的唇扯起一抹轻佻恶劣的笑道:
“为什么来找我?”
陆泽显然是被刚刚那一遭吓到,所以还没回过神来,眼睫一颤,便滚下泪来,含着几分怯意道:
“担心你……”
他的声音细弱蚊吟。
纤弱的声音,配上此时瑟缩的姿态,的确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番,连眼眶都滚着一圈红,很惹人怜爱。
但他现在的模样越无助可怜,简凌便越心惊肉跳。他担心祁鹤认为是他们欺负惨了陆泽,下意识害怕,于是他不知怎么脑子抽抽,梗着脖子就开始说:
“祁总,那可是陆泽,你是不知道,他之前在我们面前怎么诋毁的你——
“他说你身娇体软,腰细腿长,声音又纯又骚,在床上很好调教……
“比笼中的金丝雀还乖顺。
“咳咳,这种侮辱实在过分极了。”
简凌说完,还忍不住咽口慌乱的唾沫。
的确,那种词语的侮辱对现在这个冷漠高傲,生人勿近,运筹帷幄的祁总来说,简直是最恶劣的侮辱。
更何况他其实稍微“添油加醋”了一点。
“哦?是吗……?”祁鹤曲起骨节分明的指节,划过陆泽脸颊的泪痕,半带玩味道。
简凌以为有戏,忙应声:
“对对对,他的确是这么说过。”
“身娇体弱,声音又纯又骚,在床上很好调教。”祁鹤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这些话语。
只是他的嗓音凛冽而禁欲,念出来如同冰击玉石似的,清冷矜贵,没有一点下贱浪荡的意思。
——却又格外下贱浪荡。
他冰凉修长的指节触到陆泽的脸颊,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一片滑腻,将肌肤由弱势柔软的粉红转化为淫.靡下贱的艳红。
似乎旁人很难想象到,这么无助可怜得打颤的人,先前会说出这么不羁放浪的话语。
祁鹤玩着,最后撬开他的齿间,牵连出堕落的银丝。
而陆泽抵着的那面墙旁,就有一间空的包厢。
于是祁鹤只是勾起唇,恶劣又玩味地对简凌他们说一句“你们待在这里不用离开”后,就提溜着那只还在红着眼眶的小狐貍进去了。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双双都在眼中看见了茫然和懵逼。
--
陆泽被抵在冰凉的门上,似乎想争辩什么,却被玩得眼泪直流。
祁鹤恶劣地用略微锋利的指甲碾过他的唇瓣,眼瞳里盛着漫不经心的轻蔑,神色危险又蛊惑道:
“现在知道害怕了……?”
陆泽颤颤巍巍,垂着头颅,像是真的被训了般无措,泛粉的指尖搅弄着衣袖。
这让祁鹤不由得嗓子发干,同时带有妒意的怒火如同编织的密网缠绕心脏,将他的神经全然侵占,指节发出微不可查的声响。
他承认,他很嫉妒。
陆泽就像毒药一样,勾得所有人都想占有他。
先前还有层贵不可攀的身份加持,让那群低贱觊觎的目光不敢明目张胆地放肆。
但现在跌落泥潭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将准备好的金丝笼装上,靡乱的甜腻味便吸引来了一群觊觎的癫狗。
但当他看见陆泽那双微微湿润的唇时,莫名的思绪陡然袭上心头,待反应过来后,他不住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在内心自嘲地想:
他好像也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他想着,眼瞳幽深,指节轻勾,扯住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味道比想象中的还要上瘾。
陆泽怯怯地回应他,也不敢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