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54、江迟照甩了自已一耳光：“真是……
“不是目的。”江迟照觉得自己的解释过分苍白,但还是要剖白自己：“我对云程，从来没有目的。”
只是云旗再想深入了解的时候，江迟照却说不出话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那些和云程从前的故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无力感,来自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说出来喜欢云程这句话。
“抱歉。”江迟照没想到云旗会道歉，他有些诧异看向对方，然后听见他说：“我不是在质疑你对他的心思,你对小程什么样的想法只是你自己的事情，无论是喜欢、愧疚还是爱，那些和我没有关系,但江迟照,我是云程的哥哥,我需要审视你的出发点，确保他不会受到伤害。”
江迟照垂眸。
他曾经也是云程的哥哥，本来应该承担的责任是和云旗一样，保护云程，让他成长的环境尽可能的安全。
可云程最大的伤害是由他造成。
他舌尖泛上苦意,把心头的痛苦强压下去,和云旗说道：“我曾经……做过一件对不起云程的事情。”
江迟照把自己的伤口撕开，讲给云旗听。
“所有人都不记得我伤害过云程,他们也不记得自己伤害过他,可我记得，那是一种恩赐，也是一种痛苦,我借着云程的名义报复那些人，但仔细想想，其实最应该得到惩罚的是我。”
江迟照从没想过这些话他最先讲出来的，居然是云旗。
只是始终他都没有勇气擡起头来。
“云旗，我没有奢求对云程有什么心思，更遑论爱，我只想着……想着能替云程做些什么，就已经足够了。”
江迟照清楚地知道，自己不配对云程说爱，太廉价也太肮脏了，这辈子的云程，值得站在最高的位置，收获所有人的赞扬。
而他要做的，是弥补曾经自己造成的伤害，然后帮云程完成他的梦想，做他本应该对江云程做但没做到的事情，像个哥哥，也像个爱人。
那些本该发生却没发生的事情，江迟照要尽量弥补。
云旗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他现在格外好奇云程从前和他发生过什么事情，但这些好奇云旗不会问江迟照，他只需要判断江迟照对云程的这些情绪，会不会伤害到云程即可。
目前看来是不会的。
“你……我不知道你和云程之间曾发生过什么，但江迟照，我希望你能向前看，现在的云程和从前相比已经开启了全新的人生，有我在他也不会再像你说的那样收到伤害，所以，你不必要把自己困在从前。”
江迟照眨了眨眼，一滴水渍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我没有困住自己，我也在向前看。”
如果真的困住自己，那现在的江迟照早就是一具尸体了，而不是坐在这里，和云旗谈抟风未来的规划。
到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云旗和江迟照谈完，他没有直接入股，而是以自己旗下一家食品食品公司的名义和江迟照的另外一家广告公司开展了合作，那家公司后续会被并入到抟风，江迟照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做全域的文娱。
云旗给到的项目年框价格不算高，只有三百万，但这三百万足够江迟照再组建一个成熟的团队，两家公司在半年后大概能够完成合并，那时候应该刚好是《自杀》拍完。
影视剧播出要打的仗很多，抢版号，抢播放平台，抢首播，这些都是需要去争取的，云念琅团队这边会去做这件事，但江迟照想，他要给云程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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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云程喝了三杯鸡尾酒，已经有些微醺。
这具身体比从前酒量要好一些，喝完三杯四十多度的酒还能保持清醒，宋柘野在云程的百般央求之下终于愿意上台唱一首歌，他抱着吉他，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歌。
云程眼睫微微颤动，透过宋柘野，似乎也在怀念选秀做原创的时候。
酒吧里没有像往常那样开着很重的音乐声，所以吉他的声音缓缓倾泻出来的时候，江迟照和云旗都是一愣。
随着缓缓的前奏声结束，宋柘野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首节奏和旋律都很简单的歌，但在这样灯光昏暗的环境下，显得尤为暧昧，云旗没忍住，端着酒起身和江迟照说“失陪”，然后往吧台舞台的位置走了过去。
江迟照没理会云旗的不对。
他其实也想跟着过去，只是不敢。
江迟照当然期待看到云程在舞台上的样子，只是他也害怕看到那一幕，从前的江云程破釜沉舟在三公舞台上宣布退赛这件事成为了江迟照心头的PTSD，他不认为当下的自己能够有勇气再去看到任何于此有关的情节，哪怕只是云程抱起吉他，或握着一把二胡。
江迟照只是挪了位置。
他坐在距离吧台有些位置的地方，远远的，只能看见云程的一个背影。
江迟照饮鸩止渴一般，哪怕只有云程的一个背影，那也算得上是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