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琰无法,拗不过他,只能一箱一箱补品擡进将军府,皇帝听闻瑾王病重,也赏了许多补品,现在将军府库房都弥漫着各种药味。
“瑾王殿下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他既然这么说,那便是真能好,殿下放宽心等待就好。”公孙鹤安慰她,末了又担忧起别的事,“三皇子在事发前往将军府递的请帖可没少过,他是想请江将军帮自己,却没得到回应。”
“你的意思是...”她只需一点,温琰便领悟,面色冷了下来,“他要对执玉下手了。”
“不好说,他现在自顾不暇,但若有机会,应当是不会犹豫便要置瑾王于死地了。”公孙鹤直言,她推测的一向不会错,她爹在朝中看似中立,实则是颐王的人,因此,颐王许多动作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在瑾王入府前,江闯对三皇子的示好从未拒绝过,更是助过三皇子几次,可瑾王入府后,江闯就变了,三皇子还不知症结出在谁身上就是傻子了。
以三皇子的心性才智,现在不一定猜不到温琰想做什么。
她们所占据也只是这个认知差距的优势,以弱小自居,让他们误以为她们毫无威胁,于是互相厮杀,却没想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一旦她们的目的暴露,三皇子和六皇子想对付起她们,也很容易。
温琰更加忧心忡忡了,“这...”
公孙鹤早在提起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殿下,西葛那边并未有停战的心思,江将军迟早要再回去驻守边疆,不如让瑾王陪着江将军一起去,远离皇城,远离斗争,保命要紧。”
“边疆环境艰苦,如何有利于执玉的病?他何必要吃那样的苦?”温琰第一反应便是抗拒,也在公孙鹤的意料之内。
公孙鹤知道她什么都懂,只需要被人点醒,“瑾王殿下是聪明过人不错,可现下他的身体如此差,留在皇城别说帮我们,就连自保都成问题。
江将军固然能保护他,可在皇城中并无兵权,唯有血肉之躯,又能护他多久?
更何况,殿下,你觉得是让他在皇城中参与斗争,忧心伤神有助于他养病;还是让他在边疆城中安静养身有助于养病?边疆虽然凶险,但如何都没有皇城凶险!”
边疆也是有城郡的,温珏过去只需留在城中,距离战场还远得很,足够安全,只是衣食住行比不上皇城。
温琰叹了口气,“你说的有道理,我无论如何也得保住执玉,若我能成事便风光接他回来,若我先走一步,他也能自保。”
公孙鹤欣慰笑笑,江将军和温珏感情甚笃这是最好的,如此温珏也多了一线保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