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沉浸在昨日吃饭时龙锦留给她的印象中。
忽而想起刚刚:“但她的确很厉害,我看得出来,她其实和你不相上下,甚至更厉害些,以后我们可以让她多教教我们。”
楼月央闻言便知,镜歌并没有怀疑龙锦的真实身份。
倘若她只是钟离阳派来的人,她倒也不怕,可怕就怕她是钟离阳本人……
“钟离阳真的进不来这里吗?”
镜歌一愣,随即笃定道:“当然。”
顿了顿,她有些明白了楼月央的意思:“你怀疑龙锦是他?”
楼月央点头。
“不可能,如果是他,以他那样的性子,岛上怎么可能还这般风平浪静?
再说了,我父王虽然不甚厉害,但是好歹活了那么大岁数,钟离阳这样的霸道气息若在这里,他怎会察觉不出?
再说,这里是幻境之渊,有魔界禁域,有瘴气,还有眉鱼在,逸华宫安全得很!”
楼月央知道自己只是猜测和直觉,并没有直接证据,镜歌不信也在情理之中。
龙锦等三人出来,雨也开始下了起来。
她们把茶炉收回房间,各自回房休息。
傍晚,楼月央和镜歌正在房内对练,龙锦在一旁观看,时不时指导楼月央几句,惹得镜歌连声嘟囔。
宫里来了人,说魔君邀镜歌和楼月央过去。
楼月央觉得宁坤找她应该是没什么好事。
镜歌也不知她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但不得不去。
于是,二人顶着雨,身后跟着龙锦梓灵等三人,到了逸华宫。
宁坤已经可以下床了。
他原身是猞猁,一念成魔,身体比那些空有魔气,但无实体的魔物好得更快些。
一见到她们二人过来,宁坤连忙让她们坐下。
楼月央最近身体养得不错,哪怕是带着伤和镜歌日日对练,也不耽误气色愈加红润。
宁坤看得眼都直了。
楼月央冷冷瞥他一眼,将手中的剑放在了旁边案上,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上面轻轻叩着。
宁坤触及她的动作,回了神轻咳一声正色道:“钟离阳那等狂妄小人,竟然真的接了我的战书!”
楼月央侧头,余光向龙锦凝去,只见龙锦神色淡淡,低着头站在一旁,看起来并无异样。
镜歌惊到说不出话,半晌才失声道:“爹那你快投降啊!”
宁坤闻言,俊俏的眉眼都染了一层冰霜:“怎么投降?那小子一直不理会我,我连下十八封战书,六界谁人不知?
我要是不战而降,以后这个魔君不成了别人的笑柄?”
顿了顿,他颠着胯子疾走两步,开始指责镜歌:“你也是,空长了个好皮囊,怎么就拿不下他!”
说完瞅了楼月央一眼:“还不如人家一个冷冰冰的闷葫芦道姑!”
镜歌冷哼一声:“你自己办坏了事,还有脸指责起我来了。要是我娘还活着,定不会让你这样行事!
要不你去求求我那位姑姥姥,她的夫婿梼杌在钟离阳面前说得上话,说不定她会看在我娘的面子上,替你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