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谢芊葇走过来看到君奕辰兀自失神,于是开口道。
君奕辰细望了她几眼,笑道:“本王刚才在想,一个人即便天赋再高,也没有精力去研习好几种技艺。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而你医术、厨艺、武艺随意一样,都可以叫人望其项背,而且本王总觉得你擅长的远不止这些,所以忍不住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谢芊葇先是一愣,继而调皮道:“怎么?辰王这是崇拜本县主了?”
君奕辰认真道:“本王更多的是心疼。”
谢芊葇瞬间怔住。
君奕辰轻拢眉心,徐徐道:“万事无他,唯手熟尔。想来当初你在溯州必是万分辛苦,吃常人所不吃的苦,忍常人所不能忍的痛,所以才锻造出今日看似样样皆精,无所不能的你。”
君奕辰说到这里,深深地看着谢芊葇,淡紫色的眼眸里尽是心疼的神色。
“如果当初本王能早些遇到你,或许你就不必那般辛苦。抱歉,是本王迟到了。”
谢芊葇瞬间觉得君奕辰那心疼的眼神好似一张看不见的网,越网越紧,最后勒住了她心脏,让她有些动容得喘不过气来。
她拼命咬住嘴唇,和眼底的酸涩无声地抗争着。
这个男人太坏了,总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几乎所有人只看到她光鲜亮丽的一面,却不知她为此付出了多少,只有这个男人看透了她背后不为人知的艰辛和痛苦。
不过君奕辰有一点说错了,那就是她曾经不在溯州,而是在现代,没日没夜的拼命苦训。
谢芊葇吸了吸鼻子,不满道:“君奕辰,你又惹得我想哭了。”
君奕辰道:“那本王给你一个抱抱,安慰安慰你。”
谢芊葇冲她嫣然一笑,“不要,得赶路了。要不然本县主到时真要输给那个为你痴狂的元昭公主了。”
君奕辰立刻不爽道:“别在本王面前提那个秃子。”
谢芊葇嗤笑,“好歹人家对你一往情深,你老秃子秃子的叫,不好吧?”
君奕辰挑眉,故作威严,“你敢嘲笑本王?”
谢芊葇摆手,言不由衷道:“不敢。”
随后,二人嬉闹着策马追逐起来,沿路留下飞扬的尘土,还有银铃般的笑闹声。
傍晚十分,当天边的最后一缕晚霞即将褪尽时,二人来到了一处山村,准备在此过夜,明日再继续赶路。
然而村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不知发生了何事。
二人继续往里走,蓦地,从前面跑出数个拿着棍棒的村民,将二人很快地包围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好端端地来我们云溪村想干嘛?”
“告诉你们,不管我们的亲人变成什么样子,我们也不会抛弃的。”
“你们赶紧走吧,否则就别怪对你们不客气了!”
几个村民凶神恶煞地不断催促二人离开。
二人对视了一眼,猜想这个云溪村必然发生了什么变故,所以才会如此排外。
谢芊葇和君奕辰原本不是多事之人,更何况他们现在有要事在身,本不该多管闲事的。
不过在看到君奕辰自进村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的模样,谢芊葇的心里不仅闪过一丝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