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好将这个小姑娘杀喽,给爷爷的生日宴添个彩头,您觉得如何呢?”
姜与乐丝毫不觉得害怕,她说的杀人就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淡定。
“你你你——”江老爷子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有喘过来。
“姜与乐,”江祈年额上的青筋像一条条鼓起的蚯蚓,扭动着。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全身肌肉紧绷,仿佛一团即将爆发的火山岩。
他的嗓音沙哑而颤抖,“你最好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江祈年也从口袋里拔出一把枪,黑漆漆的洞口朝着姜与乐。
可姜与乐一点也不畏惧,甚至还有隐隐的兴奋,“你开枪啊,祈年,这样刚好,我和她一起下地狱,哈哈哈,哈哈哈。”
江祈年握着枪的手不断得颤抖,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像一只被困的野兔,急于从他的胸膛中跳出来。
但他不能倒下,他必须保持冷静,他和颜歆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想知道你的阿初在哪儿吗?”江祈年淡漠地开口,人都有软肋,而姜与乐的软肋很明显就是阿初。
“阿初,你知道阿初在哪儿?”姜与乐激动中掺杂着兴奋,眼神也有些迷离,思绪也飘向了那些美好的日子。
趁着这个关键机会,江祈年扣下了扳手,同时颜歆侧身避过,朝着江祈年小跑过去。
砰
“啊——”姜与乐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你骗我,江祈年,你骗我。”
她丝毫不顾及受伤的右手,还要向前冲,砰的又一声,这次中枪的是她的小腿。
姜与乐不可置信得看着朝她开枪的男人,这根本不是她的阿初,这不是,阿初不会这样对她,不会。
江祈年感受着颜歆的体温,心才真正地落下,一松懈,就感到胸腔处传来的闷痛,让他眼前一黑。
但他不能显示出来,最起码现在不可以。
他借着颜歆的力,一步步走到姜与乐面前,睥睨了她一眼,“你的阿初,不是亲手被你毁掉的吗?”
“不!不是我!”姜与乐眼眶充血,嘴唇因失血过多也有些苍白,“不是我害死的,是爷爷,是爸爸!不是我。”
“是你,”江祈年快速地反驳道,“是你亲手开枪,哦~或许就是这把枪,将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
“不是不是。”姜与乐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拼命捂着耳朵,摇着头,“你说谎,你说谎。”
江祈年俯下身,在她耳旁道,“你的阿初在
“你要不去,他可就把你忘记了。”
“不能,他不能忘记我,”姜与乐一把推开了江祈年,跌跌撞撞站上了天台。
往下望去,她好像看见了那个经常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在
姜与乐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当年没有勇敢的事情,到现在终于可以跟随自己的心了。
“去看看,要是还能救,”江祈年冷汗涔涔却依旧镇定地指挥着老宅的保镖,“告诉老三,他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