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的人生轨迹非常特殊,哪怕神将的实力远比他强,可是拓印下来的轨迹却存在大量的空白,人生小路上出现不少没有脚印的区域。
这怎么可能?
没有脚印,你是怎么走过这段路的?
这违反的常识。
存在大问题!
而神将想到的一个可能,就是江桥的这些人生轨迹被处理过,沉淀到了历史长河的深水区,所以无法被找到!
这个猜测。
进一步让祂觉印证了江桥身份——不祥世界的余孽!
“哧!”
一道难以想象的波动。
以神将为中心,向外扩散。这个波动就像3D打印机一样,在四周描绘出一幅浮雕一样的画卷,栩栩如生,灵动异常。
画卷中。
那十八层居民楼再次浮现。
但与之前不同。
这栋楼的八楼,显化出窗户内的黑色房间,以及窗口边倚靠的模糊影像。
“不祥世界的入侵破坏了原本的秩序。”
“你作为不祥世界的余孽。”
“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早就应该伴随冥纪元的结束而消亡。”
神将冰冷的说道。
“不祥世界?”
“呵呵。”
“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绝大部分生命,都可以控诉那个世界,都可以唾骂那个世界,但唯独你们这些玩意没这个资格。”
江桥呵呵一笑。
不屑说道:“没有那个世界,你早在古老年月就已经变成一捧黄土。”
“不对。”
“你连成黄土的资格都没有。”
“你要是人类。”
“没关系。”
“哪怕成了半神,你也可以仇恨那个世界。你是动物,也没关系,你也有权骂那个世界,我不挑你的理。”
“你他妈是邪祟!”
“你就没点逼数,看看自己害死过多少人吗?”
“还有脸说破坏秩序?”
“你他妈就是秩序被破坏才诞生的玩意,你搁这儿说个鸡毛啊你。”
严格来讲。
故乡的大逃亡虽是迫于无奈。
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讲,实则就是一种入侵。
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生命,都有资格去仇恨故乡,去敌视故乡。因为它带来了灾难,让许多原本不该那么快死亡,许多原本应该诞生的生命。
全没了。
可是邪祟你说个毛线啊!
邪祟能够诞生,就是因为灵异入侵的结果。邪祟想要成长,需要屠戮大量生灵。邪祟跟生命压根儿就是敌对关系,哪怕成了半神也不会改变。
尼玛的!
这就像啥?物种入侵啊。
A物种入侵B的家园,消灭了大部分B的种群,并在期间诞生了C。
C不太好定义。
它算本地物种,但又并非B的后代。
同时。
它也不是A的直接后代,却因A的存在而诞生,大概算是间接后代?
当然。
目前来看。
它既不亲近C,也不亲近A,对两边都是敌视态度。
会屠戮B。
也会针对A。
嗯。
总之就是一团乱麻。
大致来讲。
如果要强行定义,大概就外来的A消灭了大部分本土的B,然后因为A诞生的C,却代替B行使本地佬的道德权利。
指责A是破坏者。
摧毁了本地秩序。
但实际上C自己也屠戮B,而且主观上比A更起劲。
这尼玛的。
B指责A没毛病。
但是C哪来的B脸指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