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水仙觉得孩子依旧没说错的啊。
久归回来的丈夫当着那么多的社员面前,见面头一件事就是掏钱,整个公社都找不出这样高觉悟的男人。
而她!黄水仙!此时此刻就成了整个先锋生产队最有牌面的女人!
哪怕丈夫此时此像个野人,黄水仙也觉得人潇洒非凡。
同样的,搁牛进仓眼里,媳妇就跟天上下凡的仙女似的。
基地那几乎都是男同志。
女同志也有,但全部都是随迁的家属或者研究员。
前者不能看,可不能干流氓的事儿.....。
后者要么结婚了,要么心里头装的全是科研,比男同志还要拼命呢。
这世界上唯一能正大光明看的,可就是自家媳妇了。
牛进仓越看越觉得天仙一样的媳妇啊。
站着腰板都拔溜直儿的,笑的时候也不使劲咧嘴,就跟过去大户人家的大小姐似的。”
那一眼接一眼的深情脉脉,黄水仙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
哎呦,看来她男人在外头没什么花花心思,一直惦记她,在跟她眉目传情呢。
黄水仙幸福感瞬间就被填满了,并且很快就写在了脸上,那都掩饰不了….
谁都瞧出来了,牛翠兰打趣说还是进城吧,这会恐怕也没有插话的份了,惹得黄水仙拽着人叨叨这话说的,那她今儿还不让人走了.....。
牛翠兰倒是正经的解释了一通,她是要进城去排练,顺带跟自家那口子知会一声,
之前就说好了的,人齐活了就吃顿饭,今儿估摸着不行,那是明儿还是后天啊?
老牛家也都知道这会于亮东忙着呢。
人家歇息那么久,再回单位肯定有不少事儿等着......。
当大嫂的黄水仙就开了口别折腾了,等中秋再吃顿好的吧,横竖也没有几天就该过节了。
一家四口也没时间关起门来温存。
在老牛家腌咸鸭蛋,挫椰丝和搞斑斓叶,准备做斑斓月饼的社员们嘴上说着对对对,让人家一家先团聚,等出了门却见谁都说徐老太大儿子回来了,晒得跟人干一样。
听说了的社员们肯定要上老牛家跟正主说上几句话…..
特别是以前跟牛进仓聊得来的,畅谈过渔业发展五百年的社员们,手里头的活也放下了,说啥都要去老牛家一趟,得问问人出去了那么久,还记不记得当年一起唠嗑的兄弟啦。
像走得近的李知青,明明手上一堆的活儿,却还是叨叨着去说两句话就走,然后半路就碰见徐水生。
柳月梅也在.......。
女人心细,直拉扯丈夫叫人先别去,人家一家四口好多话要说呢。
徐水生同样也保证只是说几句话,打个招呼就行。
这会老牛家
牛进仓也才刚关心了下大儿子的公鸭嗓,夸一夸小儿子在体育上的能耐。
乡下唠嗑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结束的,两人到底都没管住嘴巴子,更别提其他社员了,来串门的一批接一批。
谁都得提一嘴生产队的变化,就比如荒屋烧了的事,也是一人一句,只要来招呼的就没有落下,然后呼啦啦的领着牛进仓去,仿佛人家不认识路似的。
因为要重建,荒屋已经扒拉干净了,那些砖头石块啥的,有需要的社员就自个搬回家去了,这会收拾出来一大块空地,孩子们平日里丢沙包就爱来这。
牛进仓还得去码头看看.......。
现在能自由买卖点小杂鱼啥的,也是以往没有见过的光景。
在海滩时碰上徐家栋了,人正拿着个计算机帮社员算账。
平日里社员们买卖点小杂鱼都是提前分配好,这几条固定几毛钱,那几条固定几毛钱。
按斤数来算的话麻烦,还容易算错。
今儿是城里单位厨师来采购,这摊子买几斤,那个摊子买几斤,数额小但是数量大,社员找徐家东来帮个忙。
徐家栋揣着计算器就去了,巴拉巴拉算了一通。
人家觉得不对,感觉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