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安小暖见树叶碗里的水没了,便将树叶碗拿到山洞口放下,说:“今天是我们躲在山洞里的第四天了,这几天你一直反复高热,我差点以为你活不过来。”
“我……我的人,还没……没找来吗?”
季霄只是不反复高热了,不代表他已经痊愈。
此时的他头疼欲裂,嗓子也难受得很。
安小暖摇摇头:“还没有人找来,你那个飞烟弹我也没用。
我没用过那个东西,怕给你用坏咯,现在既然你醒了,那你赶紧把飞烟弹给用了吧。
我们的水不多了,也没有食物,再加上你又病着,再这样下去,根本熬不了几天。”
“你来。”
季霄浑身软绵绵的,别说起来了,就连说话都费劲儿。
他朝安小暖招手,等安小暖过去后,便教安小暖怎么使用飞烟弹。
安小暖知道飞烟弹的使用方法后,嘴角抽搐了几下。
合着这玩意儿用起来这么简单呢?
拧开盖子,高高举起,里面的飞烟就会冲上天,绽放出烟火。
嗐。
早知道这么简单,她几天前就放了!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早知道。
安小暖拿着飞烟弹出了山洞,按照季霄教的方法,把飞烟弹给放了。
再回来,看着季霄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问了句:“还要喝水吗?”
季霄摇摇头:“不……不喝,省着点,还得熬……熬几天,咳咳咳!”
“行了行了,都成这样了,你还是少说话吧。”
安小暖摆摆手,示意季霄好好休息。
话音方落,又想起自己至今还不知道季霄的名字,于是,又问:“你姓甚名甚?”
季霄脑子还迷糊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安小暖见状,赶忙解释:“你不想透露真实名字的话,给个外号也行,我总得知道怎么称呼你吧?
你看,咱们都见过四次了,除了第一次外,剩下的三次都在玩命,也算是同生共死,有过命的交情了。
每次喊你都是喂喂喂,那谁谁谁的,着实不太好听,也没有礼貌。”
季霄听言,努力扬起一个笑脸:“对,同生共……共死,过命的交情。
我……我叫……咳咳,我姓季,单名一个……一个霄字。”
“哦。”
安小暖点点头:“姓季,单名一个……等等!你叫什么?”
安小暖猛然站起身,死死盯着季霄。
——姓季,单名一个霄字?
——这合起来不就是季霄吗?
——季霄!季霄!季霄!
——那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吗?
“怎……怎么?”
季霄看着安小暖如此激动,心跳开始加速。
再联想起安小暖的名字,他突然有一个猜测,一个被他否认过无数次的猜测!
——难道……
想到这,他看着安小暖,一字一句道:“我、叫、季、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