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金定穴?”张承宣端起土蛋儿匆匆放下的凉粉,端起来喝了口清汤,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有情况?”
张承宣用将盐粒儿拌匀,“是有新发现,这边往东北走几十里,竟然有一个大墓,还有人看守,我们跑去跟守墓人聊了聊,冒出二三十个人要跟我们打架,还好我们跑得快,不然都回不来了。”
说到这儿,他压低声音,“以后不要提起这回事,容易教坏。万一等咱们哪天走了,这些孩子财运不好,跑去挖坟掘墓,这不是坏他们的德行吗?”
“这倒是,那以后少教。”宋春雪也端着凉粉吸溜了两口,“以后咱们尽量多存点,我们走了好让他们丰衣足食,别跟师兄一样。”
张承宣睨了她一眼,“我还是喜欢跟谢大人说话,他讲话我就爱听。”
“这倒是。”
“几年没见了,怪想的。”张承宣用商量的口吻道,“等你们重逢了,前两日我肯定不打扰你们,毕竟小别胜新婚嘛,但后面几天,我能不能同他单独去外面逛几日,找人去喝酒?”
“嗯?”宋春雪若有所思,“也行。”
但,这怎么怪怪的。
“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去见谁?”她好奇发问。
“算是吧,其实这几年,我跟那和尚,也多有往来。”张承宣不敢对上她的视线,“但你放心,我没泄露师弟的隐私。”
“你能知道啥隐私?”
“比如,你跟谢大人要结为道侣?”
“……”宋春雪想翻白眼,但她这个年纪,作为长辈,教养不允许她翻。
“你想不想知道,那位和尚如今的境遇?”看出她的不满,张承宣循循善诱。
“说来听听。”
“他改修道了。”
“什么?”
一个和尚改修道了,宋春雪很难不惊讶。
“没错,他修道了,两年前就跟主持他们闹得很僵,最终还是没扭过他,表面上他是和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私底下,他已经是白云观的外门弟子了。”
宋春雪的震惊无法言表,“还能这样?”
牛啊,剃了头发的脑子就是灵光,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些为了他渡劫费尽心思的师父主持们,应该被他气晕了吧。
“三教合一也不是不行,他偶得一本书册,虽然被烧掉了一半,但他爱不释手,整日里反复研读,说是想要学到儒释道三家的精髓,才不枉来一遭。”
宋春雪好奇,“那位爱慕他的姑娘呢?”
“成了他师弟,俩人成了惺惺相惜的道友,只钻研道法,甚至也被儒释道三家的共同之处震撼,两人凑到一起就是比谁读的书多,”说到这儿,张承宣道,“那位姑娘,好像移情别恋,相中了一位江湖剑客,二人一见钟情,估计快成婚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宋春雪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走向。
“对了,有件事情提前跟你说一声,免得到时候太过惊讶,惹人笑话。”
“何时。”她细细的品尝碗里的凉粉,不然还得吃一碗才能过瘾。
“大师兄说,有个人出现在京城,自称是韩道长的血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宋春雪被一口汤呛得难受,“啥……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