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的妻子身体极差,几乎快瘫痪了。
除了家里的几碗饭,别的什么重活儿都没法干。
念在黄三的父母帮过她,她也想要去看看。
吃过午饭,就在大家打坐结束之后,坐在院子里闲聊喝茶时,土蛋儿他们回来了。
他们身后跟了好几辆大车,车上整整齐齐的绑着青砖。
“哎呀娘啊,你们家这斜坡,差点没把我的驴给累死,你说你们住那么高干啥,啊?就说你们每年拉粮食的时候,驴累不累?”
负责押车的汉子只穿了件无袖汗衫,手里握着鞭子,气喘吁吁的靠在窖台上。
他转头看向随行的三个年轻小子,不由羡慕道,“还是年轻好啊,走了这么久的路,刚才还帮忙推车,气儿都不喘。”
“唉,我们这些人都老了,不中用了啊。”他的门牙缺了一颗,脑门上汗涔涔的,“唉,娃儿,把你们家的浆水给我舀一碗喝。”
土蛋儿看向长云,“厨房里好像没浆水,要不你去看看?”
只有师叔会做浆水,师父才回来几天啊,厨房里怎么会有那东西。
“啊?你们家没浆水?怎么可能,庄稼人没浆水,夏天热上火了怎么办?”豁牙老汉起身往院门口走,“我去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估计都没进过厨房。”
这时,张道长端着一大碗水出来,“对不住了大哥,我们家真没浆水,这儿之前不住人。不过我们有温开水,你要喝吗?”
“唉好,多谢。”老汉端着碗一口气喝完水,“院子里人好像挺多嘛,帮忙卸砖吧,我们装车就费了好长时间,实在累的很。你们家离瓦窑也太远了,若不是我的砖瓦烧的最好,我都不想赚这个钱。”
张道长看向土蛋儿,“让老汉去院子里坐坐,喝会儿茶,我去卸砖。”
宋春雪来到车前,看着整整齐齐的两车砖一车瓦,心想这得卸到啥时候。
“我来吧,不用那么麻烦。”
宋春雪往院子的方向看了看,还好门房挡住了视线。
几个孩子已经进了院子,他们更爱凑热闹,又或者是去喊人来搬砖。
只见张道长抬手一挥,车上的青砖眨眼间就整整齐齐的摞在地上,连一点砖屑都不见。
宋春雪先是震惊,后是兴奋,“师兄,这什么招式,怎么没教教我啊?”
“慢慢学,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做人不能太贪心。”
“不行,现在就教,你都用这个借口糊弄我几次了?”宋春雪坚定道,“现在就教。”
“去喊谢征来。”
“嗯?”
“难道你想吃独食不成,他过段时间要回到战场上去,这一招定然能派上大用场。”
宋春雪笑了,“我这就去。”
不多时,几个孩子也跑出来。
“师父,我们也要试试。”
“师叔,我也要学。”
“师伯,还有我们俩!”
张道长有些头疼,“青天白日的,你们也不怕吓到人家老汉?”
“不会不会,张师叔,我会障眼法。”无极骄傲的拍了拍胸脯,“不会让旁人看到的。”
“我也会,设下结界他们就听不到了。”夜白笑起来一口白牙跟珍珠似的。
谢征笑着点头,“师兄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