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的回答让新帝难于吐槽。
“那你猜一猜,猜中了我给你一个顶级的纳袋”新帝道。新帝看着张学舟,他所要做的事情与射覆没区别,要么成要么败。
而张学舟猜测同样如此,答案要么是男要么是女。
新帝过往还会以较低的姿态询问建议,当下的他显然是开始使用适合自身的风格来寻求对比答案。
他这道射覆题的难度很高,甚至于卫夫人并未在场。
种种类比也对应着新帝当下所面对的淮南王。
如果张学舟能准确射覆,新帝同样有足够底气去碰一碰淮南王。
“卫夫人……”
“她还有一个月待产,等你病复再醒就有可能临盆,到时便可对照答案!”
“那便请陛下到时对照揭开此物,看看臣的射覆准不准!”
张学舟并没有直接给出一个男或女的答案。
他很清楚新帝难于对将来所面对的事情定性,故而他提交了白肉这种战略之物,依旧只是给了他一个射覆才能定性的赏赐。
张学舟也没介意,毕竟这是董仲舒带来的消息,他只是借献佛。
取了一个陶碗后,张学舟将陶碗倒扣在一个托盘上,又转身假忙碌了一阵,不动声色塞了一枚半两钱到碗中。
他将托盘和陶碗交给了新帝,示意卫夫人临盆时可打开陶碗验证。
“这只能临盆后才揭开”新帝问道。
“陛下,射覆的藏与答需要同步!”
“里面写的是什么答案”
“等卫夫人生了,陛下打开此物自然可知我做射覆的答案是否准确!”
张学舟拱拱手,又叮嘱了任何人不得随意碰触托盘和陶碗,免得存在作祟嫌疑。
“朕亲自保管就是了!”
新帝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给了张学舟一个不定性的射覆题,张学舟的回答同样玄虚。
但张学舟一脸胜券在握,似乎压根不惧数十日后的答案验证。
“到底是什么玄虚”
新帝心事重重,也没看清楚张学舟捣鼓了什么。
他有几分好奇张学舟到底在陶碗中写了什么答案。
但事情最终回归到了他自身。
时间还有二十余天,而他和淮南王或许对立交恶,又或许能掩藏矛盾继续延续下去。
“东方朔藏了答案,那朕的赤霄剑也是藏着的答案,朕可以去太庙拿赤霄剑祭先祖,拿先祖的名义责令淮南王,只要淮南王不敢试探赤霄剑,他应该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
诸多事情都存在相似相近的性质,只要会做借鉴,一切就可以模仿。
至少新帝当下对张学舟的回应很满意,他也很期待二十余日后的答案,又看看两人是否用了同一种手段。
“男女”
他在平阳侯府殿中拿起了盖了碗的托盘,又小心翼翼放在一个箱中,而后将箱子锁了,而后喝退了众人这数十日内都不得入殿。
等到拉上这方宫殿大门,一切都被封锁了下去。
他念了一声,心中不免一横,准备直接朝着淮南王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