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喝了口热茶，脸上是满意的笑容。
“你很厉害，从一张纸条上的内容就察觉出了问题的关键。”
“我知道他留下了那张纸条，但你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留下的吗？”
迟影看着局长的脸，停顿了几秒，并没有回答“是在四年前”，而是——
“前段时间，我和宋宸渊两个人一起去那所精神病院调查的时候吧？他就在那栋不应该存在的楼栋里看着我们，一如四年前。”
迟影的眼神很清明，说这话的时候也格外冷静，这样沉着冷静的表现让局长不由拍起手来。
“迟影同志，看来你果然如我所了解的那样优秀啊，你的推论很出彩，事实也的确如此，这张纸条是他在前段时间才留下的，那个时候他恐怕就已经察觉到事情会顺利进展下去才留下来的，为的就是让你们看到，所以我也就没有派人去处理掉这个东西。”
迟影暗道了一声“果然”。
她就知道是这样，而局长的话更是进一步验证了她的推论。
“为什么？总局究竟在谋划些什么？他的任务又是什么？我想……他这几年的失踪恐怕不是真的吧？总局的高层应该很清楚他在哪里，他这几年应该都是在执行总局给出的特殊任务吧？”
迟影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任务可以让一名出色的调查员“失踪”四年，又是什么样的任务可以让他和总局都对那些会惨死的同胞熟视无睹……
局长脸上依旧带笑，他缓缓说道：“果然你真的很聪明，是一个很出色的调查员呢。”
办公室里很寂静，只能听到局长喝茶的声音。
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过了好一会，局长转头看向了窗外，外面是一片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格外美丽，可局长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迟影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这份美丽。
“你认为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呢？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迟影的心随着局长的这句话咯噔了一下，难道……他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小说？！
局长并没有停下叙述的话，依旧在用怅然的眼神看着窗外的景象。
“你看啊，外面的天空、小花小草……都是那么美丽，在这个世界里生存着的每一个人也都是那么真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努力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如此真实，如此具有生命力，如此有烟火气……在我眼里，这些都是真实又美好的存在，却在别人眼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就连那些可怕的、令人憎恶的怪谈、诡异都是为了所谓的故事需要弄出来的，我们的存在并不重要。”
“我们比你还要早知道，更早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一本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