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原本站小夭身后的相柳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然后应声倒下。
“相柳，你怎么了。”小夭赶忙去扶他。
“我……没事。”说完，相柳就闭上了眼睛。
“相柳，相柳。”任凭小夭怎么呼唤，相柳再也没有回应。
小夭不断地朝他输送妖力，他的身体仿佛无底洞，也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小夭的力量。
相柳的体内有一股气正和小夭的妖力互相抗衡，它们争斗不停，无法相融。
“不能再输了。”族长制止小夭，“他会吸光你的妖力，而且他消化不了，会爆体而亡的。”
“可是，我收不回来我的能量。”小夭再次尝试收回。她的力量仿佛被卷进了一个旋涡，进去容易出来难。
“凝神静气，不要想着去控制你体内的妖力。”族长在一旁解释，“他体内的有道黑气，黑气附着着一丝神力，你的妖力比它弱，两道能力一旦触碰上，弱的那道便无法挣脱。”
小夭把慌乱的情绪强压下去，试着静下心来。不一会儿，她的妖力就收回掌中。
随着小夭妖力的撤回，相柳体内两股气息的对抗愈发激烈了。相柳的脸庞一会儿惨白如雪，一会儿又漆黑如墨。
小夭咬破手指，鲜血从指尖流出，一滴一滴地滴进相柳的嘴里。体内翻涌的气息似乎受到了镇压，不断向下散去。相柳的脸色逐渐好转，不过也只是不在黑白间变幻，只剩下一片惨白。
“相柳。”小夭轻声呼唤。
突然，相柳瞪大了他的双眼，妖瞳显现染上血红。他露出尖牙，一口咬住小夭的手。
是鲜血的味道。似乎是野兽濒死的本能，他咬住猎物尝到鲜美后便不再松口，再加上小夭的血对他本就有着极致的诱惑，他吸的很汹涌，也很满足。
他的妖瞳的血红渐渐退去变成了粉红，淡红，最后猛地一吸，妖瞳恢复如常，尖牙收回。
吸够了鲜血的相柳一脸餍足，他还是没醒，也不知道这黑气消解了没，至少此刻的相柳气息是平稳的。
小夭这次明显失血过多，面色已经无法用惨白来形容。族长将相柳扶到房间的睡榻上，叮嘱小夭也好好休息，便自行离开了。
小夭在相柳身边躺下，她累极了，才躺下便沉沉睡去。
梦里，相柳和她掉入昏暗的海里，那时的她还是男儿身，虽然他深谙水性，但是突然坠落的冲击力还是让她难以呼吸。
她拼命上潜，可是相柳不让，他把她拉向更深的海里。她拼命挣扎，快呼吸不过来了，濒死的感觉充斥全身。
渐渐地，她真的无法呼吸了，她对周围的感知越来越少，光亮越来越远，可能就要这样死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