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吓他了不成?
萧鑫雪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微有些诧异。他随即无奈失笑,何时来人的他居然一点都未曾注意到。
东苏合香撇了撇嘴,略有些不悦。
瞧见这小孩子的模样,倒是萧鑫雪先忍不住笑了。
他伸手从背后把人揽进怀里,某人顿时就坐在他的腿上,靠着他的肩部唇角的笑意更加肆虐。
刚刚的那点不悦顿时烟消云散。
他们的这位陛下,真是太好哄了。
“前几日见到一位故人,心里属实想不清楚,倒是让阿香觉得不开心了。”说罢,他亲昵地蹭了蹭怀中那人的脸颊,“那时候我是亲眼所见他在我的面前离去,那晚瞧见怕是我眼花了。”
眼花?
听到这两个字,东苏合香眉头拧了拧。
在他的印象当中,萧鑫雪从不是什么宵鼠之辈,听力眼力更是异于常人,怎会有眼花一说?
他伸手去捏了捏萧鑫雪的脸,不禁调侃:“我说回来后一直心神不宁,难不成一直都在想着你的老情人?”
萧鑫雪:“……”
一番调侃,原先的那股愁容自是散开。
萧鑫雪嗤笑一声,握住他的指尖落下一吻,轻扫过如同溪流流畅而过,那般轻柔。
“怎会,此生就心悦阿香一人。”
“那是!”
“……”
春宵苦短,烛火摇曳。
夜色浓厚之时,寝宫之内传来阵阵稀碎的声音。
门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自是偷偷乐呵,不敢上前去打扰。
东苏合香禁不住紧抓着身下的被褥,只觉得今夜的萧鑫雪有点凶狠,如同饿狼那般不断地在他的身上索取。
指尖超绕着他的墨发,入目的便是那人的爱意。
他不自觉地把人搂紧几分,眼尾发红时,悄然落下一抹泪。
那人似是有所察觉那般,身形一顿,他修长白皙的指尖轻抚过他发红的眼尾,有些怜惜地去吻了吻。
“阿香,是我弄疼你了。”
东苏合香怔愣片刻,他不由得失笑一声。
倾身过去轻咬他的唇瓣一口,故作凶狠道:“有朝一日,我也要好好地欺负你!”
萧鑫雪弯眸一笑,“好。”
很快,红帐落下,细碎的声音从未停下。
东苏合香被闹了半宿,只是枕边那人比他先要歇下,剩下的满是疲惫。
他的指尖轻抚过萧鑫雪立体的五官,心下暗想道:你到底为何担忧,又是何人让你如此失神?
想到此处又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他往那人的怀里钻了钻,耳边传来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困倦之意逐渐笼罩在他的周身,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我不是故意的!”
“把孩子打掉,打掉!”
“朕不想要,不要!”
“……”
一道道梦魇的声音惊醒枕边人。
东苏合香蹙了蹙眉,他双眸微微一动,睁开眼睛就看到身侧的人额上满是冷汗,心下一惊。
他轻推着萧鑫雪,口中唤道:“安世,安世!”
可那人像是陷入梦魇之中,许久都未能清醒过来。
他瞬间察觉到不妙,连忙喊道:“来人,去把太医给朕叫来,快!”
外面的人听状,立马赶去太医院。
如此动静,自是无法掩盖某些人的耳目。
翌日清晨时,东苏合香一下早朝便赶完寝宫,瞧见那正在为萧鑫雪把脉的太医,悬着的那颗心算是落下几分。
萧鑫雪听到动静自是清楚他回来了,朝着门口的人浅浅一笑,“太医说我没事了,不过是今日心神不宁罢了,无须担心。”
听到这话,东苏合香自是不信。
他迈步走过去,眼神质问着还在把脉的太医,寝宫之内的气氛瞬间凝重几分。
“到底如何?”东苏合香沉声道。
太医闻言,另一只手猛然一抖,自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他收回手,战战兢兢道:“太上皇无事,只是心烦之症,微臣给太上皇开几幅安神的药便好了。”
东苏合香冷声道:“那还不快去!”
“是!”
太医连忙拿着医箱离开,生怕自己脑袋不保。
瞧着太医离开的背影,萧鑫雪哑然失笑,“你不必如此,我真的无碍。”
“那些庸医,昨夜可真是吓死我了。”说罢,他便把人拉着去内殿往榻上面赶着,嘴中还在念叨着:“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清到底是何人在作怪,安世现在赶紧歇息,若不然我又要心疼了。”
萧鑫雪也清楚犟不过某人的关心,他自是听话地躺下,不到片刻便沉沉睡去。
或许,昨夜真的被惊扰了。
偏殿之内。
东苏合香看着下属呈上来的密报,冷笑一声。
他猛地把奏折甩在案几上,“去,把那人抓来。记住,朕要活的!”
面前的黑衣男子自是清楚此话,应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