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这话,面前的女子嫣然一笑。
今夜的她第一次摘,就像萧鑫雪所说,过往是东苏何琼,今时便是何琼。
不过是区区皇室姓氏罢了,她为何不能舍弃?
东苏何琼接过,一口饮尽。
沉默半晌,萧鑫雪再次开口:“阿琼放心,即使今生没有皇族的身份,朕相信苏铭玉他……”
“无妨。”东苏何琼垂了垂眸,眼底闪过一抹落寞,“皇室姓氏过于沉重了,于我而言属实过于无奈,有谁生下来便能选择?”
萧鑫雪伸手去轻拍了几下东苏何琼的肩头,如同知己那般,耐心嘱咐:“无论何时,我同阿香,皆为你的依靠。”
“好。”东苏何琼开口便觉得有些酸涩,终究只是一笑置之。
她不想弄得如此伤感,不过是入朝为官,又不是永生不能相见?
念头迸发而出,始料未及。
“太上皇去见了谁?”
此时,坐于寝宫内准备用膳的东苏合香始终觉得心神不宁,听到探子所说不禁开口询问。
话语间,他并未有任何过多责备的语气。
宫人听到这话,自是觉得皇帝不怒自威,他站在一侧瑟瑟发抖。
“奴才只知道一位女子,其余不知。”
东苏合香:“……”
他摆了摆手让人退下去,不想听到任何人说话,也不想听五花八门的解释。
那些不过时说辞罢了,不如等萧鑫雪回来亲自询问便好。
他轻抿了口粥,似是在跟他置气,觉得有些苦涩。
东苏合香拧了拧眉,怎会如此?
他又抿了口粥,味蕾似是得到缓解那般,这一次吃起来倒是没那么痛苦。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可大殿之内的人却是置之不顾。
“太上皇,陛下醒了。”
“在用膳?”
“是,陛下他有些……”
“……”
门外的萧鑫雪却是弯眸轻笑,并未有过多的情绪波澜。
走入大殿,果真瞧见坐在饭桌前闷着头喝粥的人。
他莞尔轻笑,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瓷碗,坐在他的身侧。
可面前的人似是跟他斗气,撇过脸去趁着面色,并不想理会。
萧鑫雪挑了挑眉,他怎会是如此轻易放弃的人?
他不禁嗤笑一声,“刚刚去见了阿琼,她今晚便离开了,往后再见便是他人。”
听到这话,东苏合香微微张了张唇,也不再是想要再背对着萧鑫雪的姿态。
还未等他开口,就听到萧鑫雪再次开口,“皇室姓氏她不想要,往后只想做那个逍遥自在的‘何琼’,正巧你也算准了她定会入朝为官,相信不日便能再次见到。”
亦是如此,东苏合香还能做甚?
人都走了,都不愿再见一面吗?或许萧朗和上官瑶一事,是她一手促成。
想到此处,东苏合香低着头唇角一扬,这样也好。
见他默不作声,想必是听到有人说他见了位女子吧?
他的阿香啊,丝毫不知在如此下去,长安城的醋都得飞涨价了。
毕竟,物以稀为贵,这帝王醋可难喝到。
东苏合香像是被人看穿心事,不自觉地挠了挠耳后来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
可萧鑫雪并未揭穿他,“啊——,阿香给个面子,吃一口好不好?”
一句话,足矣把东苏合香逗笑了。
他心下觉得好笑,他又不是稚子,何必呢?
感觉到气氛有些缓和,萧鑫雪同他解释刚刚在城楼上同东苏何琼所说之事。他从不会隐瞒东苏合香,除非是万不得已。
东苏合香靠在他的怀中,轻叹口气,“老师,我好像做错了,不应该说那番气话,不应该不理会姐姐,若不然也不会在她离开之时都不愿见我。”
顷刻间,萧鑫雪揉了揉他的头动作十分亲昵。
他微微垂眸,语重心长道:“不会,阿琼很爱你,甚至超过了我。”
东苏合香:“……”
不料想,他们二人很快便相见了,宛如知己约好那般,毫无差池。
“陛下,太上皇,赵大人求见,说是有急事!”
门外传来大太监着急的声音,萧鑫雪和东苏合香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连夜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