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苏合香心里不知他经历何事,曾经那般精灵的一个人,到如今却变成一个傻子?
不该!
翌日。
果真如魏葵口中所说,驻扎在外的军队已经撤离,那些高手仍旧在城内,未曾对大夏百姓出手。
对此,东苏合香也松了口气。
朝会时,他当场颁布圣旨昭告天下,往后同大梁友好往来。之前所说的自然也成为了百姓口中的一个笑话来说,他对于这些丝毫不在意。
同他有何关系,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又如何?
他这三年以来的丰功伟绩,足矣弥补这一过错。
“陛下,此举是否过于冒进?”
“大梁王已到大夏,朕同他在昨日已商谈好,若是诸位觉得不妥,大可提出来,朕一一为你们答复!”
东苏合香不由得提高音量,眸子微弯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底下的人。
。
魏葵和赵溪闻被东苏合香安排在原先左相府中,当府中的人瞧见躲在魏葵身后的赵溪闻,管家当场就双眼泛红,满是心疼的目光。
所幸之前东苏合香一直未让他们离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赵溪闻回府。
东苏合香坐于御书房,听到瞎子给他禀告赵左相府中所见所闻,悬着的那颗心算是落了下来。
他不知赵溪闻病情如何,已派御医过去查看,回来都说太迟了。
太迟了……
那为何魏葵没有帮赵溪闻医治?怕是那些庸医在说假话吧。
如今看来,一切都难说,不知上官羽又是何种看法。
“阿香为何又愁眉不展?”低沉的嗓音落入他的耳畔当中,东苏合香撑着脑袋擡头看去,见来人是萧鑫雪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随即又低下头去,满是愁苦。
见他如此,萧鑫雪自是无法容忍,他无声了叹息,走过去把人一把抱起,让他坐在他的腿上,“阿香,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决定,更何况是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
三人?
赵溪闻有何错,不过是成为他们两人手中互相利用的棋子罢了。
想到此处,他自是派人差遣上官羽去帮赵溪闻查看他此时的病状。若是没有他的吩咐,想必也会亲自前去查看。
可当旨意颁发到云阳侯府时,云阳侯却抗旨不遵,还让大太监回宫复命。
他说:“赵左相此病他也无能为力,若是医治定是需要长时间,可并不能根治,天下怕是无能能解。”
“果真这么说?”东苏合香张唇,蹙着眉昭示他此时的不悦。
大太监低着头,自是恭敬地答复。
殿内寂静。
咔嚓一声过后,大太监脚下便落下折断的笔,他不自觉地攥紧衣袖,额上的冷汗猛地落在地上。
他一动不动,面色如常。
许久,东苏合香冷呵一声,快步走出殿中,匆忙留下一句:“剩下的政务让太上皇处理,朕要出去一趟!跟来者,杀无赦!”
闻言,殿内又是跪倒一片,似是还在回荡着帝王刚刚的震怒。
“大太监,这……”一个小太监连忙走过去,张了张唇话还未说完就被大太监伸手打断。
“罢了,赶紧去禀告太上皇,就说陛下出宫了。”
“是!”
“……”
云阳侯府,帝王不请自来。
东苏合香一路上几乎是甩开了身后跟来的护卫,连同那位“瞎子”都不曾跟在他的身侧。
当正站在府中书房练字的上官羽瞧见气喘吁吁的某人,心下一颤。
为何脚程如此快?
他微微张唇,还未从惊讶之余清醒过来,脸颊就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伸手触摸过去发现带有些湿濡的感觉。
铁锈味从一侧传来,上官羽皱了皱眉。
下一瞬,衣领猛地被人抓住,擡眸就对上那双震怒的眸子。
“呵,侯爷好大的胆子!”
清冷的嗓音还未等上官羽听清,又被人狠狠地甩在地上,毫无反击之力。
“噗嗤——”
东苏合香蹲下身,提起他的衣领子,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曾经那个同朕所说想要找‘阿晟’的人似乎变了,不知侯爷这三年在外游历,到底做了何事?”
听到这话,上官羽身躯一僵,双眼里带有几分惊恐的神情,唇瓣在哆嗦,脸颊处清晰的疼痛传来,猛地清醒几分。
“我、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