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手段,那蛇怕是准备好咬朕的,恰巧被阿香发现,这才阴差阳错被咬了一口。”说到此处,他心生懊悔。
若不是他,东苏合香就不会遭罪。
他叹了口气,“暗中查,切勿漏了风声,相信不久便会找出那人。”
赵庭温:“是!”
“我同你一起去。”在路过上官羽身侧时,他猛地起身,有些急切道。
赵庭温侧过眸,微有些诧异,倒是座上的萧鑫雪先反应过来,朝他们两人摆了摆手,算作答应。
既如此,赵庭温定是无法拒绝。
他点了点头,故作淡定的模样。
快走到门口时,上官羽向前大迈一步,伸手去牵住他的手,脸上的笑意十足。
赵庭温身形微僵,想要抽开却被紧抓着不放,上官羽凑到他耳边笑道:“放心,陛下他知道,更何况当年他曾许诺给我,用你的命换我的臣服。”
蓦地,赵庭温诧异地转过头,眼里不肯相信。
他怎会不知,就算萧鑫雪用他的性命来做担保还不足以让上官羽彻底归属于他,上官羽也不会在意,在他的眼里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他们从来都不是对方的累赘,也不可以成为威胁对方的存在。
可他心里清楚,在萧鑫雪说出的那番话开始,上官羽就明白赵庭温不是忠心大夏,更不是忠心大衍,而是忠心萧鑫雪。
他本不想失去赵庭温,何不选择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上官羽朝他笑了笑,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发丝,“好啦,赶紧查完,好好休息。”
“嗯。”
赵庭温淡然地应了声,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扬起的唇角无法遮盖。
两人离去的身影有说有笑,自是一幅祥和的景象,萧鑫雪眸色一深,看得有些出神,似是明白那日上官羽为何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若是将来赵庭温离开大夏,那么上官羽定不会久留,他们二人早已是一体,两颗心紧紧纠缠,无法让人分离。
洛鸠见他出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赵庭温和上官羽离开的背影。
霎时,他只觉得有些刺目,微眯着双眼他的视线逐渐变得迷糊起来。
可他却毫无动作,竟像萧鑫雪那般看得出神。
若是他们早点遇到,他是不是也能遇到那个良人?
失效片刻,洛鸠继续把玩着手中的那只虫子,垂眸见它在他的手背上爬来爬去,心烦意乱把它收入瓶中。
东苏合香病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到底还是年轻的男子,又常年习武,体质自是比过常人。
长安的雨自是阴晴不定,说下就下。
暑热不断地笼罩着城中,始终无法驱散。
烈阳当空,凉意。
东苏合香躺在那摇椅上,身侧便是萧鑫雪差人送来的冰块,好不自在。
他手中轻握着一把折扇,那些凉意扑面而来。似是觉得殿中实在是难熬,他把人全部都遣出去,身上就做了件白色的里衣,墨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肩头。
许久,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王爷呢?”
“在里面歇息。”
“你们下去候着,不必打扰王爷休息。”
“……”
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涣散,听到那阵熟悉的脚步声,安心不少。
萧鑫雪见他如此坦荡,叹了口气,所幸殿中无人,若是有人看他这副模样,他能忍受,自是不行。
他走过去,把人抱起。
东苏合香窝在他的怀中,轻哼几声,似是觉得不满那般。
萧鑫雪莞尔一笑,柔声道:“睡吧,我在。”
“嗯。”
他坐在榻边,手中轻扬着折扇。
虽说殿内放着不少冰块,可耗费如此大下去,怕是要浪费不少。
萧鑫雪生来便是体寒即使处于暑热他身上依旧是带着阵阵凉意,他轻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则是不自觉地轻抚过他的眉梢,视线许久都不舍得离开。
留恋,自是难以忘却。
细细碎碎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从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萧鑫雪撑着头像是在小憩,一听到动静下意识地看向躺在那里的人,见他还在熟睡,只能先一步离开。
吱呀——
门从里面打开,外面的人见到是萧鑫雪,丝毫不意外。
来报之人朝他拱手醒来,恭敬道:“禀告陛下,边关有急报传来!”
急报?
萧鑫雪立马展信查看,心下一愣。
看着里面的内容,眉头紧皱,始终无法舒展。
他微闭着眸子片刻,压制住火气,道:“去把赵左相他们几人叫来,就说朕有事要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