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1 / 2)

第21章021

裴幼舒头发和衣领还滴着水,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怔住,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刚经过溺水的濒死感,求生本能告诉她,不管现在林念知说什么,她都不能拒绝,不能摇头,不能说不,她不想再体会一回惹恼林念知的下场。

清醒一瞬的大脑突然记起来林念知好像有重度洁癖。

看着林念知手心沾染的一片湿漉漉水渍,裴幼舒会意,误以为明白了林念知的意思。

她撑着墙壁从角落站起来,伸手去够柜子里的白丝帕。

然后握着林念知的手掌,用丝帕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

林念知手被她乖乖的抓着,白丝帕抚过一根根纤细的手指。

虽然和她设想的擦拭方法不一样,但林念知也没有拒绝,任由面前的人擦。

林念知擡眼,看着面前低头认真擦手的女人,以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眼底泛青,精致的面容也比平常憔悴了许多,杂乱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模样瞧起来十分可怜。

看着眼前人,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她怎么这么脆弱”的烦躁。

但想起她善于演戏,刚升起的那点不忍顿时被风吹走。

耳环如今下落不明,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面前的女人还在演戏,装可怜。

林念知黑眸缓缓沉下来,猛的将手抽出,就在裴幼舒愣神的时候,纤细修长的五指已经缓缓滑到她的脖颈。

黑沉的瞳孔骤然眯起的同时,张开的五指也霎时间收缩,用力扼住了手里易折的脖子。

突然被掐住脖子,裴幼舒受惊,手帕掉在地上,目光看着突然又发病的林念知,心想,面前的人果然不是正常人,就一个擦手的空隙,她就根本跟不上脑回路了。

不过林念知常年身体病弱,力气没有普通人那么大,但被掐脖子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原书中说过,林在念知一旦发病,在这个期间不管外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裴幼舒想挣扎又怕刺激到林念知,然后后果更严重。

眼瞅着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裴幼舒脑子里迸发出一个冒险的办法,虽然后果未知,但顾不上那么多了。

下一秒,裴幼舒忽然张开双臂,朝林念知扑过去,紧紧抱住她。

她记得原书中,盛爱有一次就是用这个办法安抚住了林念知。

果然掐住她脖子的手松了很多,裴幼舒松了半口气,被怀里的人分神了一秒。

怀里人过于瘦弱纤细的腰肢,几乎一手就能握住,将人整个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才真正清晰的感受到林念知的身体有多虚弱、单薄。

现在书房内只有林念知一人,如果裴幼舒拼力一博,以她的力气相比,有很大机会可以按倒林念知逃出这里。

但裴幼舒没有选择这么做。

如果不弄清楚林念知为什么囚她,就算逃跑,以林念知发展的地下势力,抓住她也是早晚的事,到那个时候,下场可能比和原书中的结局还惨。

林念知已经掐住她脖子的手,但没有推开她的怀抱。

两人就在这么诡异的气氛里亲密相拥。

林念知头枕在她肩膀上,微微侧头,嘴唇几乎要贴到她的耳垂,“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对你吗?”

说话时,手指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脖子上被她掐出的红痕。

虽然模仿盛爱的办法奏效,没被掐死,但被摸脖子摸的心慌手抖。

被抚摸的过每一寸皮肤,都控制不住的颤.栗,裴幼舒在心里深呼吸,稳住声线,张了张口,“你会告诉我吗?”

声音因为缺水有些干涩微哑,像是刻意引诱什么,在不合时宜的空间里增添了点诡异的暧昧,尤其现在她们两人的举动还如此亲密。

林念知从她怀里擡起头,看着她没说话。

手却顺着脖子侧滑到她左耳,捏着打了耳洞的耳朵,指尖忽然用力,疼的裴幼舒倒吸一口凉气。

林念知从她怀里离开,看着一直捂着耳朵,似乎什么打算都不说的人,脸上顿时沉了下去。

密室的门重新被关上,只留下一句,“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裴幼舒揉着被捏肿的耳朵,还在琢磨刚才林念知的话。

已经告诉过自己了?什么时候?!

裴幼舒在脑子里将她和林念知相处的每一秒都过了一遍,连一丝小细节都没有放过,最后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坑宿主那么多次,系统估计是愧疚了,冒着被格式化的风险,小声提示,“宿主,你左边耳朵有一个耳洞。”

“耳洞?”因为原主怕疼,只打了一只耳朵的耳洞。

裴幼舒摸着红肿的左耳朵,眉头微皱,“耳洞怎么了?”

系统只能提示到这里了。

当裴幼舒再次摸到左耳的耳洞,终于get到关键信息,顿时恍然大悟,“耳洞!耳环!”

原书中因为盛爱就是因为弄丢了耳环被囚,现在变成自己被囚,也是因为耳环。

可是自己已经把耳环交给了林念知,为什么还会这样。

难道翡翠耳环是假的?

裴幼舒刚猜想完就立即否认,不可能,当时是她亲眼看着盛爱将拍卖的耳环交到她手里。

虽然心里极力否认,但越想越心慌,如果耳环真的是假的,那林念知突然发疯囚.禁她的行为就可以合理解释了。

所以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那对翡翠耳环。

她突然才想起来,刚才林念知不止一次的摸她耳朵,但因为太紧张,根本没注意到这个举动的深意。

虽然还不确定耳环是不是假的,但身体极度缺水,已经支撑不了太长时间,裴幼舒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擡头看向角落里的摄像头,张了张嘴,朝着摄像头的说了一句话。

因为身体极度虚弱,发出的声音十分微小。

但一直站在监视器前的林念知,看到眼前这一幕,眸光骤然一变,起身前往书房。

就在刚刚,虽然听不清声音,但监视器里人唇形清晰可见,是“翡翠耳环”四个字。

裴幼舒还在想着怎么自证清白让林念知相信她也被盛爱骗了,根本没注意到密室的门被人打开。

这次来的不止林念知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个比她高半头的女人。

裴幼舒呗脚步声惊的回神,擡头,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旁边的女人,正是当初绑架她的那个寸头女,杨嘉。

虽然猜到绑架自己的是林念知,但看到寸头女和林念知站在一起的时候,心还是会咯噔一下,林念知居然装天真单纯潜伏在她身边那么久,每次回想起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依旧残存在脑海深处。

而且直觉告诉她,杨嘉突然跟着林念知出现在这,情况有些不妙。

下一秒,直觉果然很准的裴幼舒被杨嘉提着衣领,粗暴的扔到了床上,脑袋不小心磕到床头柜,顿时升起一阵眩晕和恶心。

裴幼舒眉头皱成一团,面色惨白难看,还没压下胃里的恶心,双手又被绑在床头,用力系紧的白丝巾将手腕勒出红痕。

而杨嘉做这一切的时候,林念知就坐在书房外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

绑好床上的人,杨嘉按了下手里的遥控器,平放着的床缓缓上升,倾斜至一个小坡度停下。

意识到接下来情况不秒,裴幼舒顾不上难受,扭头看向外面,着急的向林念知坦白一切,“我也是才知道耳环是假的,我拿到手就是这样的。”

“至于为什么是假的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没打算骗你。”她的语气虽然真诚,但说出的话苍白无力,让人难以信服。

听到这些,林念知黑白分明的眼珠动都没有动一下,显然并不相信她口中的话。

林念知撩起眼皮,淡淡的看了旁边杨嘉一眼。

裴幼舒瞧见这个举动,心里顿时一慌,目光紧张的跟着看过去。

只见杨嘉一只手里提着装满水的水桶,另一只手握着几卷厚厚的白纱布。

意识到等会儿要遭受什么“酷刑”,裴幼舒惊恐的咽了下口水,这一刻她的脸色甚至比林念知还要白上几分。

林念知目光黑沉,看着裴幼舒这幅模样,似乎也没有心软的念头。

给了她解释的机会,但翻来覆去都是刚才那几句。

林念知只觉得厌烦,随后就朝杨嘉擡了一下手,对着床上的人,将那天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过最讨厌别人骗我。”

一层又一层的白纱布裹住她整个脸,一大桶顿时浇到上面。

被刺激到求生反应,无法控制呼吸的裴幼舒只能大口大口的吞咽水,导致大量的水进到胃里引起一阵痉挛呕吐,密密麻麻的水呛到口鼻被折磨的几乎昏厥。

床上的人不停的挣扎,越挣扎只会越呼吸稀薄,溺水的窒息感让人简直生不如死。

正要倒第二桶水的时候,林念知看着床上逐渐挣扎微弱的人,一直冷沉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一下,然后朝杨嘉擡了擡手,止住。

水不在往下浇,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但刚才溺水的恐惧已经在心里挥之不去。

林念知起身,缓缓走到床边,冷白的手指拨开黑藻般的发丝,乌黑发丝之下,露出那张被折磨到惨白的精致面容。

望着那双逐渐没有生气的眼眸,林念知眉头皱了一下。

而裴幼舒则是因为她的靠近,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你调查过耳环的来历,难道不想知道耳环背后藏着什么诱人秘密。”林念知俯身,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只要你把真的交出来,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此时此刻她的嗓音,对裴幼舒来说,如同来自地狱的传唤,每一句话都犹如一群阴冷潮湿的虫子钻到她口鼻,堵住她的呼吸,像刚才溺水的感觉一样,让人窒息。

脑子完全刚才的濒死感侵占,林念知在问什么她根本不知道,也听不懂,只是一个劲儿摇头,然后闭上眼睛不去看林念知。

她的这个举动莫名刺到林念知的某根神经,看着躲避她的人,林念知心里升起一丝烦躁。

然后第二桶水浇下去,林念知又问了一遍,“真的耳环藏在哪儿?”

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裴幼舒在濒临溺死时,终于张开眼睛。

咕噜咕噜的溺水声中只传来断断续续的一句话。

“我…真的…不…不知道…”

得到一丝微弱的回复,林念知微微垂着眸,对上那双被水刺激的通红眼睛,经过水洗过般的眼眸,望着人时,总会给人深情的错觉。

对视的那一刻。心里那丝烦躁忽然消失不见。

见林念知缓缓擡手,裴幼舒目光闪烁着不安。

然而林念知伸手,只是想将她脸上裹着的白丝巾揭开。

揭开厚重的白丝巾那一刻,裴幼舒整个人如同死而复生一般,大口的喘气呼吸,每一秒都舍不得浪费。

她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白衬衣几乎透光,胸脯不停的起伏,春光全然暴露在空气中。

林念知目光看向她大幅度起伏的胸脯,手指滑过诱人的沟.乳。

一旁的杨嘉自觉低头回避,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子一动不动。

和杨嘉不一样,裴幼舒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林念知碰了一下自己的胸,就是对自己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当然,如果林念知真对自己有想法就好了,至少不用受现在这些折磨。

裴幼舒刚飞走的思绪又被胸口的动作扯了回来。

她的手太瘦,指节的骨头硌到胸口的两坨软肉。

五指一会儿捏的重,一会儿捏的轻,感觉像在玩什么有趣的玩具,而且因为她毫无章法的触碰,裴幼舒发觉自己的身体居然起了一丝反应。

林念知似乎捕捉到这个反应,手指更加灵活的动来动去。

裴幼舒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唇,苍白的脸色多了一丝异常的红润。

她绝对是故意的。

林念知玩弄的手指从下一直滑到她鼻尖,然后朝她轻薄薄唇。

张开嘴的嘴型,吐出的第一个字似乎是杨。

已经濒临崩溃的身体根本遭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折磨,裴幼舒立即回神,赶在她喊出名字之前,脱口而出道,“盛爱!耳环在盛爱那里!”

既然盛爱给她的是假的,那真的只可能在盛爱手里。

就算真的不在盛爱手里,也只能先将锅甩给盛爱了,毕竟盛爱是女主,林念知不会对她怎么样,但自己不行,刚才的情况她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林念知盯着她的目光没动,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裴幼舒继续为自己辩解道,“所有人都知道翡翠耳环是被盛爱拍下的,你可以调拍卖会当晚的监控,第一个接触耳环的人是盛爱,能将耳环掉包也只有盛爱有这个机会。”

林念知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么些,听完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她侧头瞥了一眼旁边杨嘉,杨嘉立即会意,然后给裴幼舒播放了一段拍卖会监控视频。

监控视频从盛爱拍下耳环后就断了。

“怎么会这样?”裴幼舒盯着异常的监控视频呢喃意识到什么,顾不上逐渐眩晕的脑袋,连忙朝林念知说,“这不是我干的。”

林念知不知道信没信她,只是问道,“那你说说,为什么在拍卖会之前调查耳环的来历。”

裴幼舒现在身体极度虚弱,林念知刚问完,床上的人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杨嘉已经将她绑着的手脚松开。

手脚刚得到解放,就迫不及待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结果裴幼舒从床上爬起来,忘了身下的床已经变成水床,一脚踩到水坑,滑了一脚,又重重摔回床上。

半干的衣服又在水中泡了一遍,裤脚和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几乎透明的衣服更覆合的贴在身上,窈窕曲线展露无疑。

看到眼前这一幕,林念知目光微微动了动,难得分神了一秒。

片刻后,琳助理拿着一身衣服进来。

衣服应该是林念知的尺码,她穿起来有些紧,紧致的衣服恰好将姣好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连杨嘉和林助理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等两人回神的时候,屋内的气压低了几分,而压迫的气息则来自于沙发上坐着的人。

桌上有一碗鲜虾粥,闻到粥的香味,将尽两天没有吃东西,裴幼舒顾不上什么用餐礼仪,连勺子都没用,直接端起碗喝。

刚喝完粥,一部手机就递到她面前,上面已经输好一串数字,上面的手机号她十分熟悉,是汪管家的。

“我…”裴幼舒疑惑的看向林念知,刚开口吐了一个字,忽然就止住了声音。

她想问林念知,我要说什么啊?结果还没来及说出口,电话就被林念知拨通。

那边的人很快接通,裴幼舒屏住呼吸,眼神看向林念知求助。

瞥见她慌乱无措的模样,林念知凑近电话,如往常一样的语气,淡定道,“汪管家,裴小姐在我这里。”

裴幼舒被惊的愣住,她这是什么意思?直接自曝?

电话那头的汪管家也沉默了,结果停顿了一个喘气的时间,就听到林念知继续说,“昨天裴小姐陪我聊天,多喝了点酒现在才醒,裴小姐刚喝完醒酒汤。”

说完,林念知将手机移到裴幼舒嘴边,朝她微微擡了擡下巴,眼睛警告她,乖乖配合演戏,不然……

裴幼舒被她黑眸盯的一激灵,身体下意识发抖,收到眼神警告,立即把刚升起的小心思咽回了肚子。

声音伪装成宿醉刚醒的嘶哑,“嗯,昨天我喝多了,昨天没去公司,公司情况怎么样了?”

裴幼舒不愧是天生的演员,讲话语气把握的十分自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汪管家信以为真。

盛爱泄密的事要赶紧告诉小姐,汪管家朝电话那头说,“那我现在去接小姐。”

林念知目光瞥向旁边的人,裴幼舒立即会意,连忙说道,“不用,这几天我有事要处理,需要去趟差,如果公司有什么事,你先发到我邮箱,我稍后就会处理。”

然后电话刚挂断没多久,她就收到了汪管家发来的邮件。

泄密的人是盛爱?!

裴幼舒看到上面的信息,目光怔住,突然间恍然大悟,怪不得追查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有查到,原来是身边人所为。

林念知对她们裴家的内斗不感兴趣,只不过现在耳环的线索在盛爱身上,于是她多看了两眼。

而汪管家紧接着发来的消息说,早上她派人跟踪盛爱到山庄,结果不知道是谁走漏风声,盛爱提前得到消息跑了,现在还不知道盛爱躲在什么地方。

盛爱失踪了?怎么会这样?

气氛骤然下降,裴幼舒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林念知,果然脸色比刚才阴沉了几分。

林念知黑眸落在她脸上,扯了一下嘴角,脸上的笑莫名有些瘆人,“如果到最后让我发现这一切的巧合,其实是你下的一盘棋,你应该知道后果。”

裴幼舒现在有口难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巧合全让自己碰上了,盛爱消失真不是她安排的。

现在不管解释什么都没有说服力,唯有找到盛爱问清楚真耳环的下落,或者恢复拍卖会那天的监控录像,才能证明她是无辜的。

裴幼舒舔一下依旧泛白的唇,说道,“我已经让汪管家加紧人手去找盛爱,盛爱没找到之前,我不会离开,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逃跑,不管你信不信,假耳环和盛爱失踪确实与我无关。”

林念知眉头微擡,语气带着一丝寒意,“最好是这样。”

*

下午两点多,林家偏院搬进一个人。

从外地回来的林娇要在A市停留两天,因为嫌老宅人多太吵,就搬到了只有林念知一个人居住的偏院。

于是裴幼舒的活动范围也从书房密室转移到了四楼。

林念知直接放任她在四楼随便走动,似乎笃定不会有人上楼发现她。

虽然不知道林念知这种自信是从哪来的,但总算逃离了那间可怕的密室。

晚饭过后,裴幼舒路过楼梯口的拐角,无意间听到三楼打扫卫生的佣人闲聊。

“好了,打扫完这一层就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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