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昱见他有点不对的势头,立刻卖乖:“没有,我让夏律去买票。”
“我是你的男朋友,这个钱应该我来。”秦晟言抖了抖手上的纸,示意话题到此结束,“我的歌词写好了,你和我来合一下吧。”
男朋友……
傅鸣昱的脸一红,不知所措的开始拨拉琴弦,呼吸都是乱的,更何况节奏和旋律?
“傅鸣昱……”秦晟言出声制止。
“嗯?”傅鸣昱猝然停下,惊慌擡眼。
“认真点。”秦晟言带着八分的坏和二分的笑,挑眉补充道,“不然我亲你了。”
傅鸣昱的心脏被炸得稀里哗啦,他往靠垫里缩了缩,恨不得把腿都弯曲抱起来,但是吉他挡着,只能双眼流光四溢的转着,然而秦晟言还是火上浇油得,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我讲真。”
我知道!我知道了!
你别讲了……
傅鸣昱羞成一直冒热气的小茶壶,晃晃悠悠得眼看着就要从飘窗上掉下来砸碎。
揶揄够了,秦晟言的呼吸也粘稠起来,他玩笑的目光,火辣辣得烧成欲望。
傅鸣昱还在不知死活地舔自己的下唇,他这家伙一紧张就这么做,这么多年了竟然一点没变。
吱呀一声。
秦晟言已经从病床上下来,两步就走到傅鸣昱的面前。
傅鸣昱还没来得及擡头去看清楚,这个着急的家伙是什么表情,就被一只大手扣住后脑勺,等他被撞疼的嘴唇,发出求救信号的时候,他的大脑已经阵亡了。
秦晟言的舌头像是抹了油一样的长驱直入,不容拒绝的炫耀主导权。
然后去探索那些未知的部位,把本来就一塌糊涂的心情,弄得更加风雨飘摇。
傅鸣昱从来不知道秦晟言可以这样的霸道,那种要生吞活剥都不够的压迫感,从接触的地方蔓延侵蚀,有泪水从眼眶里打转,缺氧的白光洪水一样得弥漫。
傅鸣昱觉得午后的阳光,实在太过强烈闪得他心慌。
秦晟言野兽般的动作也轻柔起来,他终于恋恋不舍的,单纯贴着傅鸣昱的唇瓣,停留了一会儿,如同调整喘息的二人,无意间对望一刹,才撤出自己的双唇。
粘黏在一起的唇,有点羞赧地牵连着扯了一小段距离才分开,傅鸣昱眯着眼似乎还没有回过神。
秦晟言趁着他没有往后缩,用鼻尖轻轻的蹭了蹭,舔了舔他的下唇。
老看你舔,倒真的挺甜的。
傅鸣昱涣散的目光猛然凝聚,他单手捂着嘴往后退,边退边哼哼唧唧地想要控诉。
“喊什么?我是你男朋友。”秦晟言托腮好笑的点破。
傅鸣昱气结。
秦晟言忽然食指弯曲点着唇,忍笑忍得辛苦,干脆大大方方的笑起来,他微微转过头但是还是露出了白牙,桃花眼上挑,流泻出所有的喜悦和真实的幸福。
他的眉眼全部明媚点亮,如同四月春光,催熟每一朵懒洋洋的花蕊,身上一点病气都没有带,丁点妆都没上的皮肤毫无瑕疵,刻意雕琢根本无法塑造他的美好。
明明刚才那个流氓也是他,但是却爽朗的不染世俗。
我一直都想,你会不会有一天为我抱着吉他,为我唱一首深情款款的情歌?
你低头空了双眼,精心的去拨动琴弦,只为了一日晨光和一位爱人?
但是我显然都高估了我们自己,你在我身边,我连自己写下的东西都认不出来,而你也能弄错手指和琴弦的搭配。
但我是不是也该庆幸,现在的我,伸手就能够到你,愿意就能吻到你,我从没有想过,真的能拥有你。
命运对我太好,我拼尽全力去靠近你,你就真的没有跑开。
太久没有这样笑,秦晟言的眼底终于染上温度,原石被开出,擦石完毕,精巧的木偶填上了灵魂,忽然美好生动的不忍看。
夏日烟火般热烈,秋虫低语般缠绵,冬雪迎春,找到了携手相看的那个人,寒冬也不是寒冬,酷暑也不是酷暑。
四季混乱,台风眼里的爱情,丢了时光。
傅鸣昱完全看呆,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催眠,颤巍巍的放了手里的吉他,半跪在飘窗上,双手去捧秦晟言的脸,触感好得出奇。
他的拇指微微用力摸了摸,忽然觉得自己被什么火球烧了个底朝天,午后的日光太过动荡,他手脚被固定的按在飘窗上。
整个人躺在秦晟言的身下。
左腿单脚点地,双手扣着傅鸣昱的手腕,秦晟言的右腿弯曲,分开傅鸣昱的膝盖,稳稳的落在中间飘窗的软垫上。
他倾身上去,与他四目相接。
两颗心脏在毫厘间加速,唇纹之间只差一个轻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