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张函撑着桌子站起来,他的一双眼不可理喻的盯着洛稚:“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你。”眼前的少女不知所措的仰望着他,眼眶有点红。
张函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可是他的手腕却被猛地拉住。
要来了……傅鸣昱在心底哀嚎……
下意识的回头,要甩一个白眼的张函,被忽然扑上来的洛稚吻住嘴角,少女踮着脚尖猛地撞上来,差点磕到对方的牙齿。
张函微微瞪大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惊讶和复杂的冰冷,阳光从这个角度打过来闪出一个光圈,把两人的侧颜衬托的唯美动人,洛稚的睫毛在不安的颤动,但是义无反顾的手却扣住了张函的。
“卡!”郭导点点头,认为傅鸣昱终于找到了感觉,他笑得有点狡猾,“臣筱,快点放开傅鸣昱,他都要被亲傻了。”
臣筱犹豫的撤下了自己的唇瓣,女孩子的唇甜软芳香,傅鸣昱伸手摸上自己的嘴角,愣了好半晌,他看着臣筱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她已经不在意的扬起笑容:“祝你好运,傅鸣昱。”
果然,白宇楠已经穿上了平时的便服,洒水车准备完毕。
傅鸣昱听到自己的心跳咚的一声,然后每一步都踏地虚幻。
“准备好了吗?傅鸣昱?”不同于臣筱的活泼好动,白宇楠从来都是贤淑的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接近,她柔软的目光接触傅鸣昱的唇角,带着隐约的笑意,“不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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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是什么来头?”申屠擦着额角刚才别人的血,感兴趣的小眼睛盯着眼前沉默不语的男人,关澄只是继续擦着手里的盲枪,仿佛一块千年的寒兵,“手脚那么利索,你也是雇佣兵?”
“不是。”关澄似乎是忍受不了身边这个大块头的喋喋不休,终于扔出两个字企图堵住他的嘴,但是很快安静就被打破,申屠继续锲而不舍的追问,关澄的眼帘垂下来,如同关闭了整个世界。
“你也是要到中央塔去?”申屠的话还没有说完,关澄刀子一样的眼神已经甩过来,下一秒就把申屠的灵魂,钉在肮脏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我……我不问了……但是……”申屠端起手上的刀刃,将滑锁射到高耸的墙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关澄将盲枪收进自己腰后,似乎说第三个字是什么要命的事情。
“我听说,中央塔里面有宝贝,你知道悬赏是多少吗?”申屠贪婪的眯起眼,比出三个手指,“整整三百亿。”
等了半天,关澄的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申屠无趣的嘟囔几句,扯着绳子就要爬上去。
关澄忽然按住他的头,割断了他的绳索然后迅速的掷出光镖,只听叮的一声,打飞了一个即将落上绳子的微小的病毒携带仪。
“跑!”关澄一把推过申屠龙就往磁悬浮飞车的地方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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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鸣昱!”郭导刚才笑容满面的表情荡然无存,人造雨淋了傅鸣昱一头一脸,他痛苦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连累白宇楠也只能嘴唇泛白的湿透了全身,“你怎么回事!我要你狠狠的去吻她!她是你从懂事起就动心的女人!你看到她和嫌疑人在一起,质问的时候她竟然帮着那个人,你认为她不仅将个人感情带到了工作中,还有这么多年的暗恋全部付诸东流!”
“我知道。”傅鸣昱沉下心思抱歉的看了白宇楠一眼,“对不起。”
“没事。”白宇楠的短发都湿透了贴在她的脸上,但是还是表示理解的笑着,“你是不是第一次拍这样的吻戏?”
“……是。”傅鸣昱脸皮很薄,马上整张脸都红了。
“傅鸣昱你给我装什么纯情!给我生吞活剥的去吻她!”郭导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尴尬,只是气急败坏的打翻了自己手边的茶杯,“难道你没有这样的经验吗!”
这句话,问的傅鸣昱一愣。
刚才还红着的脸,甚至有点泛白。
生吞活剥,要压碎骨骼的吻……他有过……
“秦晟言……”傅鸣昱低低的喊了一句,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能听清楚,就连他眼前的白宇楠,也是听到了一个模糊的碎音。
“什么?”她勾过头去看,傅鸣昱的眼底汹涌着无数的金丝,缠绕着黑暗的星空,竟然让她看呆了,傅鸣昱身上散发出来的东西,厚重得无法解读。
闭上眼。
秦晟言扣住他的双手,将他死死的压在床上不得动弹,然后那个吻霸道的没有缝隙的袭来,他迫使傅鸣昱张开嘴迎合他,吮吸他的舌头引导他取悦自己,这个吻几乎是疼痛的让人恐惧的,密不透风的感情,压倒了他的思维,让他惊悚的奉上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