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人族,其实也能被归类成妖族。
只是人族洪荒时代嘛,比起一个独立的种族,更多是其他种族的玩物罢了。
后来天道在法则的眷顾下诞生,懵懂地开始了掌权之路,本能的饥荒让它迫切地渴求食物。
它不知道什么是满足,它只知道它想存在下去,想统治下去。
而本土神望,成了它最垂涎的佳肴。
奈何它力量弱小,只能藏在暗处窥探,甚至不敢被望发现它的存在。
它只能暗地吸收着世界的力量,开始着手创造锋利的刀刃——足够诛神的凶器。
它实在太弱小,第一个造物丑陋而扭曲,被它随手弃置。
于是第一造物背叛了创造它的“母亲”,被怨恨缠裹,天道实行镇压。
第一造物便背负了永世的诅咒,在苦痛中挣扎。
但到底本原来自天道,还真让它在深渊里混出了个名堂。
玉霄花海在无人处悄悄绽放,以血肉和怨恨为原料,这个世界从此诞生了全新的物种——魔。
天道无力清剿这个失败品,可笑的是:魔虽然怨恨它,但随着魔的成长,让天道这个“母亲”的力量也与日俱增。
它才不是创世神,它只是吸附在造物身上的血蛭。
天道慢慢有了制造第二个造物的能力。
这次它造了一个人类,在真正的创世神的帮助下。
第二造物——涂桑,道祖,诞生。
创世神与天道对第二造物寄予厚望,希望他可以成为诛神的最锋利的剑。
然而涂桑让他们失望了。
那不是涂桑的错,涂桑是人类,且是劫火之体。
那时人族甚至还没开始修炼,自然也没什么适合劫火之体的功法,
创世神呢,显然对这个作为牺牲工具的造物没什么耐心,随便把他抛在妖兽窝里。
人族当时还根本没有修炼的概念,天生没有灵气,对上妖族就是死路一条。
但创世神逼着涂桑在与妖族的生死搏斗中,自己领悟如何变强。
搏斗?哪有什么搏斗,妖族都不用释放法力,动动拳脚就能杀死涂桑了。
创世神呢,就在一旁冷眼看着,涂桑死了,便将他复活,再让他重复死在妖族手中。
直到涂桑机缘巧合下,身体吸收了灵力,开始了毫无知觉地修炼。
从炼气,到筑基,到金丹,到元婴,到化神,到返虚,到合体,到大乘,到渡劫……
这些现在在修仙界耳熟能详的名词,背后对应的都是涂桑的数千万次死亡。
创世神并不给涂桑安心修炼的机会,涂桑修为稍有长进,面对的敌人的难度就会成倍增加。
涂桑的劫火之体,注定了修炼时的劫火缠身,每吸收一点灵力,就意味着身体的五脏六腑都要被灼烧一遍。
而他在这个过程中,不得不重复经历死亡。
每提升一个境界,他就至少死了几千万次,并且九成都是被自己天生的异火活活烧死。
后来,涂桑吸引了凤凰的注意力,彼时的凤凰族族长怜惜涂桑所受的折磨,主动教导他控制劫火的方式。
凤凰族生而异火,且涅槃重生,意外地与涂桑的体质和经历都极为贴合。
此后涂桑和凤凰族交往甚密,也终于摆脱了重复死亡的轮回——不是因为凤凰的帮助,而是因为那时的涂桑已足够强大。
凤凰族对涂桑并非是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
元淇菡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嗯,狐貍,你想不想知道那个凤凰族族长是谁?”
辰绡答非所问:“你先前说的,你也受到限制,不能按照正常顺序讲述,果然是骗我的。”
元淇菡尴尬一笑,没有否认。
辰绡和元淇菡此时聊天,更多是为了缓解彼此的情绪。
毕竟听到涂桑过去的遭遇……平静是件需要努力去做的事。
元淇菡自顾自说道:“那个凤凰族族长,叫虞烬,称呼师兄为‘吾爱’。”
辰绡这下坐不住了。
元淇菡似是没看到辰绡的反应,继续说道:“他名字还是师兄给起的,化形是照着师兄的道侣化形的。”
“当时洪荒最精彩的一部感情戏,洪荒所有生灵都在探讨的大热绯闻就是——凤凰族的两兄弟谁能成为师兄的妾。”
“……”辰绡实在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能转到这里。
虽然知道元淇菡是想转移气氛,但这……还不如不转移呢。
然而辰绡该死的好奇。
元淇菡于是接着说道:“凤凰族两兄弟,哥哥是族长虞烬,弟弟是祭司郁休,都与师兄关系密切,也都怀有那种心思。”
“等诛神之战的时候,人族与妖族决战嘛,凤凰族保持了绝对的中立,作为当时妖族的顶尖势力之一,从头到尾没参与战争。”
“而这是有代价的,至于师兄付出了什么代价让凤凰族不参战,这个我也不清楚。”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代价不是什么暧昧的嗯,你懂的,不是那种。”
闲谈时间结束,缓和空间封闭,剩下的,便又是些椎心泣血的历史。
涂桑到达渡劫境后,在创世神的安排下,开始教导人族修炼,人族渐渐地不再是妖族的玩物,而是独立为一个真正的种族——人族。
涂桑也因此成为了人族传说中的“道祖”。
但涂桑当时的精神状态奇差,毕竟他是在反复死亡中实现境界突破,还要被迫耐下性子去教导人族修炼。
他心中有怨恨,恨不得所有人修炼都像他一样痛苦。
然而创世神盯着他呢,涂桑便被迫成为一名仁师,被迫把血的教训转化成纸面上的方案。
人族渐渐强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