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战(2 / 2)

哪怕战乱当头,依旧有好事者兢兢业业地编造着他们之间的不轨联系——然后超乎想象地、迅速得到了舆论的热切回应。

倒不是说他们编的故事有多么受欢迎,而是他们自己,也成为了舆论的主角,也享受了一把风口浪尖的滋味。

包括但不限于说他们豢养炉鼎、与至亲有染、烧杀抢掠、欺世盗名……凡是能安上的罪名一个不落,如果落了第二天也一定能补上。

有的确有其事,有的则无事生非。但无论真假,都在谣言中被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一切是别人亲眼所见。

一批造谣者因此身败名裂,不仅没得到指使者的报酬,还落得被亲朋厌弃、妻离子散的下场。

甚至不少造谣者是被自己的亲信背叛,眼见着手下的人带着自己的罪迹投奔神秘的第三方。

造谣者试图辩驳,随后不知是谁率先发现,他们被造谣的内容与他们编造的易、何、元三人之间的关系如出一辙。

造谣者试过抓住这点使劲反扑,但舆论的浪潮回馈他们的永远更多。

你既然说别人的关系不纯,便要做好自己被指控的准备。

猎物和猎手一字之差,也是一念之差。

造谣者们影响不了他们编造的那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自己却被铺天盖地的骂名吞噬。

直到他们终于愿意澄清,愿意道歉,哭诉自己之前是鬼迷心窍。

直到最后,造谣者们都以为和他们打舆论战的是元淇菡,但其实不然,元淇菡根本没理会过外界的传言,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造了谣。

也根本不知道,辰绡不仅替她打赢了舆论战,还揪出了刻意引导舆论的人背后的门派,小门派背后的大门派,并一路顺藤摸瓜查到了修仙界第三宗门——怀虚宗。

最重要的是,辰绡自始至终没暴露过自己的身份,甚至外界到现在都不了解妄道宗还有这么个文司。

辰绡也没有暴露自己已经查到了罪魁祸首,不仅如此,还主动匿名给怀虚宗提供了元淇菡的情报。

元淇菡本人一直在撼妖观坐镇,丝毫不知道辰绡帮助她什么,又为她招惹了什么。

只是偶尔会打喷嚏,奇怪辰绡又怎么算计她了。

但她也没有什么主动联系辰绡的意思,反正她从来不怕被算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回去就是了。

另一边,南域边境戒备快一个月了,依旧无事发生。

最大的变化是污浊不堪的灭泽彻底变成了可供鱼儿嬉戏的清澈湖水。

亲眼见证这一变化的修士都纷纷闭上了嘴,不再质疑南域所受的威胁,每日提心吊胆地维持着阵法。

谁都不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还能维持多久。

南域水乡,向来景色宜人,四季如春。

如今灭泽清澈了,天空却灰暗了,每天狂风大作,雾霭四起,熏得人根本看不清路。

水乡的“水”字倒是没丢,整个南域唯一明亮的地方就是灭泽,宛如一块晶莹的蓝宝石镶嵌在灰色的雾霭中央。

一直对南域边境漠不关心,只顾自己享乐的醉春烟虽然还没过来,但派红袖教弟子送了数以万计的面纱,已经连续送了几日。

褚梧心注意到,来送面纱的红袖教弟子俱是一脸疲态,甚至于递面纱的手指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她们没了平日的光鲜亮丽,不再执着于将自己打扮得明媚夺人注意。

只是用脂粉粗略地遮住眼下的乌青,却遮不住眼里的血丝,艳丽的唇彩也提不起什么气色。

这对红袖教以双修立命的宗旨而言,极度不符。

褚梧心尚未退出红袖教自创宗门时,从未见师姐师妹这般狼狈。

她问为何,来送面纱的弟子也不答话。

直到一个与褚梧心关系甚好的小师妹过来送面纱,褚梧心终于问出了实情。

原来醉春烟一看这雾气弥漫,便第一时间忧虑起这雾气可能传播的疫病。

面纱虽然看着裁剪容易,但每一面面纱上都由红袖教弟子亲手绘制阵图,不容一丝马虎。

不仅如此,面纱不只是送给边境驻守人员的,也是给南域数以百万计的普通民众的。

雾气的范围是整个南域,谁也无从幸免。

醉春烟没少被南域边境的人抱怨,合体中期修士却缩在宗门里不肯现身,平白让他们自己受这许多苦。

事实上醉春烟每日都奔波在南域各处,探查雾气浓度及其中是否有疫病的传播要素,并及时调整绘制在面纱上的阵图。

雾气弥漫得愈发厉害,醉春烟一方面要根据雾气调整阵图,一方面尽量往东域中域疏散民众,还得跟东域中域的各大宗门协商。

毕竟南域数百万人口,真一窝蜂涌进别的地界,对双方都是不小的压力。

众妙之门、空鞘宗、怀虚宗等大型宗门也在尽力协助红袖教转移人口,但本身中域东域都是繁华地带,繁华就意味着拥挤。

直至现在,疏散成功的人口也不足十万人,那十万人在陌生区域的生存也还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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