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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雾里照探花28(完) 夫人请阅(2 / 2)

司寇青没能来正好空出了一个位置,颜如初进场和他们一起看下半场的比赛,有她时不时懵懂地发问、燕笙知无不言地解说,一场比赛悄然结束。

裁判宣布胜负时,苏木进来,对她说司寇青回来了,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旁边的三个小年轻都听见了。

栾芾沉吟半晌。

稍后还有一个备受瞩目的玩法,是比马比骑术的环节,属于学子单人赛,跑道上设有障碍,谁先跑完且用时最短谁就是冠军,照旧场外开盘,类似于赌马。

她原定是陪他们到最后散场的,听到司寇青的消息后却有些坐不住了,现在万事俱备,他述职之后他们就能随时离京,可万一皇帝卸磨杀驴……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为零。

燕笙看看颜如初,再看看兄长,最后抱着她胳膊说:“母亲,我跟你一起回去。”

栾芾理了理她的刘海,笑着安慰:“你父亲无恙的,只是我们就快离京了,我还有些事情急着同他商量,所以才要赶着去寻他;你就留在这里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吧,晚些时候我派车来接你。”

说完,她看向寡言的少年,她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加上人多眼杂,不是话别的好时机。

经过密林的变故,她看淡了很多事情,今天他能来她就知足了,不能奢求更多,也不该幻想过多,只要知道他还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也就够了。

颜如初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问道:“芾姐姐,你和司寇大人真的要走了吗?”

栾芾侧头看她,颔首:“不日便动身,不过燕笙还要留在京里求学,你若是得空,就和燕笙来扶郢,那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她深深看了少年一眼,话中有话,“你们要是去了,会喜欢上那里的。”

少年敛眸垂首。

颜如初依依不舍:“嗯!”

她登上马车,心里很想再多看孩子们几眼,可是再看多少回,终究还是要分别,干脆狠狠心,闭着眼放下了车帘。

两刻钟后,马车驶入青鸾书院。

司寇青站在花园里的一棵银杏树下,他穿着紫色官服,可见是回朝复命后就直接来书院了。

栾芾远远看到他在石碑上题字,挑眉,提高声音:“你要效仿先人,留下后人不可入朝为官的祖训吗?”

先前司寇妨涯留的祖训都没人好好遵从,日后司寇一族再出人才,凭司寇族人祖传的心高气傲,只怕又是一个司寇屿寰和司寇青,祖训哪能束缚得了这些能人。

司寇青也不反驳,待她走近了,笔锋一转,漂亮的收了尾,浅笑道:“夫人请阅。”

“青鸾仙子衔笔落凡尘,文武二圣拂光罩此间……”栾芾忍俊不禁,读不下去了,“下次开院,学生们看到你把我比作仙子,岂非笑话你我?”

他忌讳自己作诗毁物的体质,这词不对韵的,明显不是在给她和书院作诗赋词,他只是想留下点墨宝抒发感情而已。

光是写点个人感想也就罢了,他偏生在石碑上画了一副美人坐在案前提笔的图,任谁看到那些字再配上这幅画,都能联想到他字里行间的女主人公是谁。

她自己看是没觉得有什么,能得到他这么高的评价心里倒是美滋滋的,但是一想到将来有万千学子会看到他大夸特夸自己的话,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恨不得马上就把这块石碑扛回家里藏起来。

“你我相识二十几年,你的容颜却没怎么变,何时看都是娇美如故,于我心中,你就是落入凡间的仙子,谁爱笑话,就任他笑话去吧。”

司寇青在方才所写的八行字下,又添了几行小字:承熙二十年九月李栾芾建院,荫泽天下学子,兢兢业业十余年,靖启十七年九月,同吾归隐。

栾芾抚上石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虞国能延续多久,也不知道来日如何,只盼着青鸾书院能屹立在历史长河中淡看栋榱崩折。

司寇青放下笔,端详杰作片刻,笃定地说:“明日我们便走。”

她转回头,诧异:“这么快?”

“此次出使很顺利,北甸答应与大虞盟好,不过新邬蠢蠢欲动,近期若是狼烟再起,北甸必会生事,到时兵荒马乱,你我恐难抽身。”

栾芾倒不担心这些,虞国现在是三国霸主,原著里到这就算过完主剧情了,男主龙景逸边谈谈恋爱,边派兵打打仗,再过两年太后魂归故里了,他就能跟颜如初大婚,那时虞国差不多就把新邬全吞了,再过那么十年,养孩子的同时攻下北甸,他也就顺利成为虞国最英明神武的帝王,这本甜文就此he。

这么多年了,其实她早就不把这里当成单纯的任务世界,而是真真切切的当成一辈子在过日子。

她走过去,环上他的腰:“若有来世,你我还会做夫妻吗?”即使她再清楚不过他们没有来世,她还是任性的问了。

司寇青搂住她,一脸为难:“不了吧。”

哈?!她擡头,死死地盯着他。

“我不甘只做普通人,为我妻者,不是跟我颠沛流离,就是为我担惊受怕。”他远目天际,吐露心中所想,“这辈子我已让你吃够了这些苦头,下一世,你不如投成我的女儿,我半生揽权攒财,半世给你荣华富贵,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超期许你,把你看作掌上明珠,待你如珠似宝,岂不更好?”

她啼笑皆非,把头埋进他怀里,和他过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对他使了小性子:“谁要你给我荣华富贵了?我若是想要这些,自然会自己去谋取,我只要你真心待我,一辈子都亏欠着我。”

“唉,罢了罢了,我就再听你唠叨一辈子。”他满目温柔地低下头,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话中佯作无奈,嘴角是越翘越高。

次日,司寇青进宫交还官印等物。

他刚立了功,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辞官还乡,文武百官炸开了锅,初时有人说他装腔作势,说他肯定是以辞官作饵谋求更大的好处,后来确定他是真的要归隐时,误会他的人、包括以前明里暗里骂他是奸臣佞臣的人傻了眼,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他了。

当然,对于他的离开,朝中更多的是开心的人,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不想成为第二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肱骨重臣?

傅梓洲就是头一个想要补位的人,并且志在必得,就在他给朋党使眼色让他们推他上位之时,他被部下当庭揭发卖官鬻爵、贪赃枉法,而且证据确凿。

皇帝念起他从政多年,功过相抵,只革职,未治罪。

司寇青一路笑着从宫里出来,每每想起傅梓洲大喜过后接着大悲的惊愕表情,控制不住地摇头长笑。

傅梓洲背叛了他,他当然不会放他平步青云,过高枕无忧的日子。

栾芾提醒道:“快到李府了,克制一下你自己。”

他听话地收了笑,正了正神色,恢复了高不可攀的严肃脸。

李元凯夫妇早早携子女候在门外,见他们行囊甚少,李元凯唤人把准备好的礼物都搬到他们的货车上。

司寇青婉言谢绝:“李兄,扶郢什么都有,我家祖宅和无名楼也一直有人打理,不用再多带身外之物,你们能帮忙照看燕笙,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不必见外,我和暮雨这么多年来都把燕笙看作亲闺女了,你们不托付,我们也会这么做。”李元凯转向栾芾,眼眶通红,“小妹,有什么不便就跟哥哥说,不忙时记得写信回来。”

柴暮雨也道:“是啊芾妹,有空就回来看看,家里永远开着门等你和妹夫。”

栾芾感动不已。

这么多年来,李元凯和柴暮雨为了避嫌从来没有麻烦过司寇家,有什么事都是自己解决,生怕坏了司寇青在朝中的名声,这样的家人,如何不令人动容。

“放心吧,我们会的。”她朝后招手,“燕笙,来。”

燕笙慢吞吞地走过来,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母亲。”

栾芾怜爱地看着她,昨晚已经把该交代的话都跟她说了,今天不宜再赘述,且她从小到大没少来李府,和表弟表妹也玩得极好,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可临到分别,心里又是千般不舍,万般难过。

见她又要掉眼泪,栾芾又抱了抱她:“莫怕,你自小待在书院里的时日比家里还长,院里哪个人不是看着你长大的?哪个人不疼你宠你?再说逢年过节都可以回家,月见和杜仲也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你也随时可以写信给我和你父亲。”

“嗯!”她鼻音浓重地应声,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眼泪吧嗒吧嗒的滑下。

柴暮雨揽过她,疼惜地给她拭去泪珠。

司寇青叹气:“时辰不早了,该上路了。”

他们早就收拾好细软,他一出宫就和她汇合直接来李府,皇帝和百官还以为他这会儿在收拾行囊,他是两朝中书令,功绩足以载入史册,纵使皇帝不情愿,按照礼节,待会儿皇帝还是得率领百官来给他办个送行仪式。

他厌倦了应对那种假模假样的场面,再晚,就要在城门碰见假惺惺的一众君臣了。

栾芾在他搀扶下上了车,一一扫视亲眷,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来路,怀着惆怅的心情别开了头。

马儿仰蹄,在燕笙的哭声中距李府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可能是他外任时走南闯北惯了,遥远的路程并不难挨,一路游山玩水,停停歇歇,竟两个月才到达目的地。

扶郢还是老样子,那山还是原来的山,那水还是原来的水,只是大部分百姓当家做主的人换成了彼时稚童,街市也较之前繁华了。

他们先去的无名楼,茶馆依然客满,昔日伙计成了掌柜,说书先生在台上口若悬河,台下人听得如痴如醉。

掌柜迎出来,泪眼朦胧:“掌柜的!青公子!小的可盼回你们了!”

司寇青笑道:“你现在才是掌柜的了。”

栾芾也笑:“小桂,该改口了。”

掌柜破涕而笑:“瞧我这记性,让小姐和姑爷笑话了,小姐姑爷快快进屋,小的派人日日打扫后院,随时都能住人!”

她摇摇头:“我们先回祖宅看看。”

掌柜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也是”。

二人转道回司寇祖宅。

二十年来,司寇青陆陆续续叫人修缮和扩建,祖宅如今金碧辉煌,层楼叠榭,跟记忆中的小破房子一点也不搭边。

栾芾进去一看,发现内有乾坤,里头打造成了漂亮的园林,绿植点缀轩廊,造型美观的山石依楼挨榭,幽雅不俗;最重要的是,里头的房屋布局和京中的太师府是一样的,连仆役都是现成的。

她环视新家,非常满意:“我原先还担心不能住人,想着我们可能得先住无名楼几天呢。”

司寇青微微一笑,牵她入内:“你要是在这里住腻了,我们也可以去无名楼小住,反正我们在哪,哪就是家。”

说得也是,栾芾唤人卸下行李,安心住了下来,想着燕笙回来见到熟悉的家时那开心的可爱模样,她不由自主的又笑了。

然而一个月后,他们收到李自铭不小心摔断腿的消息;他儿子早夭,两个女儿远嫁,老伴腿脚也不怎么利索,燕笙心善,在信里问她能不能留在京里照顾他,又表达了她十分想回来的渴望。

栾芾和司寇青虽然失望,但李自铭特别疼爱燕笙,十几年来和塾师们一样把她当女儿养,她懂得感恩,留下来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他们回信夸她懂事,让她放心留京,下次再回来云云。

直到过完年,扶郢人才得知司寇族人回来了,司寇青升为中书令后,遏制了朝中对扶郢的各种不公,且他曾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以前扶郢人憎他,现在对他是又敬又怕。

司寇青不以为意,闲时在家里看看书,闷了出门和人下下棋,兴致来了就去围观什么才华比赛、参加什么茶艺大会,有时还会去学塾里授课打发时间,不然就钻到古董店里半天不回来,倒也乐得自在。

栾芾重新接管了无名楼,闲暇里做些好吃的让苏木快马给女儿送去,包裹里分成了对等的两份,一份是女儿的,一份儿子的。

每当此时,他就摘录好文章,写给燕笙让她解析,然后把干花和树叶做成的书签当成礼物附加在送往盛京的包裹里,同样一式两份。

栾芾有时候觉得他挺魔鬼的,回扶郢了还给女儿布置远程作业,亏得燕笙乖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未抱怨。

一年的光阴在忙碌中很快就到头了,燕笙带着月见和杜仲安全抵达扶郢,她是头一次来,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她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林燊”改名为司寇林均了。

栾芾在人前还能保持冷静,回到房里,忍不住抱着司寇青哭了一场。

春节过后,燕笙回京,栾芾整天魂不守舍,司寇青怕她胡思乱想,花了些时间买了块六千亩的地,又请好了工匠,才告诉她要再建一个青鸾书院的消息。

栾芾初时惊讶,担心自己精力不济,搞不好第二个青鸾书院,转念想到她能建第一个,就能做好第二个,再说青鸾书院的立意是好的,多建一个,这世上就少些女子受苦,于是就把心神投入到建立新书院当中。

寒来暑往,又是一年凛冬。

燕笙来信说会晚到,栾芾和司寇青起初没怎么担心,没想到直至除夕当天中午,她都还没有露面,倒是月见先被她撵回来报平安了。

司寇青派人催了几趟,都只得到她会在当天准时回来的音信。

既然她已身在扶郢,又有杜仲护身,他们只当她贪玩,随她去了。

栾芾亲自下厨,最后一锅汤端上桌时,门外传来了动静,燕笙似乎在和谁拉拉扯扯地说话。

栾芾和司寇青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个不切实际的猜测,一想到他们等了两年都没能如愿,又否决了心中的期待。

她提声道:“燕笙?快进来,准备开饭了。”

“唔,就来。”燕笙从门边探出半个身子应和,又偏头和人窃窃私语,“哎呀~谁让你打赌输了,愿赌服输,你也亲口答应过我要陪我回家吃饭的,路上不还好好的嘛?怎么到家了反而扭扭捏捏的。”

燕笙离门近,这回栾芾和司寇青听得真切了,她的筷子直接掉在桌上,司寇青手一抖,白子乱了一盘好局。

“哼~”燕笙柳眉倒竖,直接用蛮力拽着人现身,“快点走啦,你不饿我饿。”

俊逸的青年穿着玄色长袍,不知所措地抱着剑,绷得紧紧的脸上隐隐透着薄红,他嚅嗫片刻,鼓起勇气擡头,尴尬地说:“打扰了。”

“在家里无谓打不打扰。”司寇青收拾棋盘,平静地说,“净手后坐下吃饭吧。”

栾芾心下又欢喜又酸楚,摆正碗筷,正好四副,脸上的浅笑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我今天做齐了我们四人各自爱吃的菜,苏木还买了烟花和鞭炮,待会儿吃完饭你们俩一起放吧。”

燕笙欢呼一身声,拉着青年净手入座。

恰逢夜幕降临,百姓迫不及待的辞旧迎新,“砰”的一声,天空中绽开斑斓的烟花,随着接连声响,天幕之上烟花越来越多,越来越灿烂。

欢声笑语中,火树银花点暖了寒冷的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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