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酸得牙痒痒,又不能对墨明发作,于是勾了勾唇角,对凌衣衣阴阳怪气道:“衣衣,你真的什么也不会啊。”
“既然只能指望墨明大人保护你,当菟丝花也要当得敬业点,不要再说神殿上那种话了。”
“又当又立可是会招人讨厌的。以后墨明大人不愿保护你了怎么办?”
凌衣衣还没说什么,远远地听到了图南的话的墨明就皱起了眉头。
这又是在说什么胡话。
他立即起身,正要走过去制止图南的胡言乱语,就听到了那道清澈的声音。
凌衣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向图南虚心请教道:“你说得对。所以要怎么当敬业的菟丝花呢?”
图南:?
墨明:?
图南回过神来,心中不由想到,这女人是疯子还是傻子?
她瞪着凌衣衣,咬牙切齿道:“没看到墨明大人受伤了吗?去照顾……不对,去侍奉他啊。”
凌衣衣连连点头:“听君一席话,胜听君一席话。我完全理解了。”
图南:“……”
她觉得凌衣衣在耍她,可这疯女人真的站了起来,往墨明的方向去了。
凌衣衣在墨明眼前站定,伸手抢过他手中的褐色药膏,随后在墨明惊愕的目光中将他强行按到了地上。
“墨明大人,你辛苦了。”凌衣衣学着图南的腔调笑眯眯道,“我来照顾你。”
墨明伸手要把她推开,他冷汗直冒:“你不要过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衣衣用药膏直直贴到了他腰侧极深的伤口上。
猝不及防的剧痛让墨明闷哼一声,他的话被压进了喉咙里,余下的只有压抑的喘息。
“很痛吗?”凌衣衣按着药膏的手纹丝不动,她微笑道,“痛也没办法哦,这是伤口愈合必须经历的过程,请您忍耐一下。”
此时两人的姿势糟糕透了。
墨明被凌衣衣按下靠墙坐着,修长的双腿曲起岔开。
而凌衣衣则跪坐在他腿间,一手把他的黑色内衫撩到胸`口,一手将深色的药膏死死压在他裸`露的腰侧。
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腹肌沾着血,肤色洁白,和艳色的血迹形成了鲜明对比,整个躯体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微微颤抖着,胸膛剧烈起伏。
明明只是在敷药,可看起来就是那么暧昧,让图南觉得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爆炸。
终于从剧痛中缓过神来的墨明擡起头,咬着牙对凌衣衣道:“请你走开。我自己敷药。”
他再度伸出手,想要推开凌衣衣,就听到凌衣衣极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依你的力气根本无法挣脱开我的桎梏,与其做无用功,不如安静待着,让伤口尽快愈合。”
“你也不想让场面变得更糟糕吧?”凌衣衣轻笑了一声,“我还可以把你摆弄出更多奇怪的姿势,你真的想知道吗?”
闻言,墨明不动了。他被凌衣衣困在墙角,气得满脸通红。
一来一回之间,除了图南以外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他们看了几秒,就赶紧移开了目光。
这……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此时众人心中都生出了微妙的感觉。
进入副本以来,墨明对凌衣衣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冷淡,根本不像传言中对凌衣衣爱得要死要活的样子。
说好听点,墨明和凌衣衣就像陌生人,说难听点,那就是有着明显嫌隙的仇人。
他们真的快信了两人之间的清清白白了。
可眼前这一幕再度打破了他们的印象。
这哪里是陌生人或仇人?分明就是表面避嫌实则非常亲密的恋人。
不然,谁会允许另一个人贴得这么进,又是撩衣服又是摸腰,还满脸通红地不推拒呢?
墨明还不知道自己自证清白的路没走完一半,就被凌衣衣搞得彻底崩塌了。
而坐在另一角的向傲天低下头,暗骂了一声。
果然,他还是非常讨厌恋爱脑神明和他的菟丝花!
虽然被墨明救了一次,但下次遇到弑神的机会,他仍旧不会手软。
大约半个小时后,所有人的伤势都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他们收拾好血清,往长廊尽头的大门去。
当踏入巨型实验室,几位玩家的脸上就露出了喜色。
他们并没有注意泡在玻璃罐子的各种奇诡生物和器官,而是直直将目光锁定到了实验室的停运仪器边的一箱箱血清上。
现在他们持有的是【Ⅳ型低级血清】,而不远处的箱子上的标识【Ⅰ型血清】到【Ⅲ型血清】,各种等级应有尽有。
这些血清,一定比他们目前所注射的血清有效得多!
而当他们快步走近,心中的喜悦降下了些许。
每一箱血清上都挂着一个密码锁。向傲天尝试强行撬开箱子,努力了十分钟也没有结果。
箱子很多,其他人也各自挑选了箱子研究。
除了凌衣衣。
图南收回了看向无所事事的凌衣衣的目光,心中冷哼一声。
没用的人注定被抛弃,只有她这样的强者才是被大家所需要的。
等到焦灼漫上了队友们的脸庞,图南才好整以暇地开口道:“我的道具【思维导图】对解开密码有奇效,但是需要大家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