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傻乎乎地自陈心迹,一点也不怕被纪修看不起。
饭后她和少蓝一起去洗手间,少蓝毫不掩饰地说:“我还从没见过纪修这么幼稚过,起云肯舍得为你花钱,他就比起云更舍得,处处都要压起云一头。起云好惨。”
人没追着,还要扮树。
那一抹绿色,仿佛天注定的一样……
但顾奈连这么过分的打压也觉得开心,因为纪修在乎。
好多个开心加在一块儿,她的嘴角就飞到了月梢上,再也下不来了。
纪修将她的一切看在眼里,那颗坚定的道心,不由为一粒红尘动摇。
原本他俩的关系就像包着糖的糯米纸,舌尖一抵就融化,在她频繁地加固内心的喜欢后,就更不必拘泥于好坏对错,万事全凭心意即可。
这让他觉得,如果不在这时候回应她的爱意,就是失德。
他的突然靠近让顾奈怔了一下,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热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不分彼此。
纪修微挑眼角,嘴唇轻动,将她手中的饼干咬走一小块。
顾奈下意识护食:“喂!”
他想干嘛啦?!
纪修咀嚼着饼干,目光锁定,并不解释。
连她眼神戒备护食的样子也可爱。
他甚至觉得她浑身都是香的,而自己就像个五百年不见日光的吸血鬼那样,刚破棺就遇上了鲜嫩欲滴的猎物。
她是那样吹弹可破,又浑然不觉。
剧场灯光随着表演进入高潮而不断变幻,音乐震天响,周遭光线更幽暗了。
眼睛有点不适应的顾奈含着饼干不敢动。
就在她开始关注歌舞剧的剧情时,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搭上她的大腿,惊得她当场倒吸气。
天气马上就要转冷了,学校里的女孩子都在尽可能找机会多穿裙子,要不然就只能等明年了。
爱美人士顾奈也不例外。
今天她穿了一条雪纺材质的碎花裙,长度刚好能盖住大腿一半。
她觉得晚上可能会冷,本想换条牛仔裤,但邵鸽说她这样穿拍照会很好看,她又把裙子穿上了。
认识某人这么久,她还从没和他一起拍过照呢……
她的小算盘打得响亮,但事实上,迄今为止,她的“合影成就”仍未达成。
她按住他那只手,扫了眼周围观众,压低声音说:“你干嘛啦?”
即使在昏暗中,离得那么近,纪修仍能看清她脸上的酡红。
他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缓缓凑近她耳边说:“你说我干嘛?”
顾奈低着头抓紧他的手臂,泄出一声娇喘。
饼干袋子掉在了座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