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东西可宝贝了呢,踢不得——”
“再说一遍,举起手来,把箱子踢过来!”为首的士兵拉开枪支保险朝他喊道。
“okok,别那么暴躁,这就踢。”杰克举起双手,右脚踩在手提箱上。
“我真踢了哦。”不是问句。杰克把脚往前一蹬,手提箱倒在地上,趁对面注意力被吸引时,军刀划出袖子落在手中,迅速掷向为首的士兵。
“啊——”军刀扎入士兵的胸口,步/枪从其手中滑落。其余两人反应过来立即向他开枪,却被他一个翻滚躲了过去。
杰克躲在墙后心里迅速盘算一支与一箱的金钱差距,显而易见的结论促使他决心夺回手提箱。他借助掩体绕到两个士兵的墙后,在其中一名士兵寻找他的踪迹时,靠近另一名在受伤队友和手提箱之间犹豫的士兵。
“小心背后——”还没等受伤的士兵喊完,杰克便抓住目标的头往一边用力一拧,然后在前方士兵回头之时冲向他,一个滑铲滑到他的脚边躲开扫射,然后伸手把他的步/枪往下一拽撞到下半身敏感部位,头顶的人立即松手捂住,表情扭曲不堪入目。
杰克站起来顺便把他踹倒,又给了他几拳保证他不能反击,然后擡腿走到手提箱前。
“嗨宝贝,我们又见面了。”他拿起手提箱,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三人,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砰——”胸前猛然传来一阵剧痛,随之而来的麻痹感传遍全身,杰克一个踉跄,低头一看,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夹克。
……不对,应该是染黑,他的夹克是深色的。
拿着手提箱的手开始发抖,他用另一只手抵着墙,靠着墙体滑坐在地,箱子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地上,也不知道里面的试管有没有碎掉。杰克歪头看向子弹源头,开枪的士兵垂下备用手/枪吐着鲜血不停抽搐。
该死,不是时候,他才刚要挣取自己真正的第一桶金,五百万,给妈妈治病,不能就这么倒下……
他猛吸一口气,涌向喉咙的鲜血令他咳嗽不止。
不该就这么结束啊,还没找到那个该为一切付出代价的男人,还要照顾妈妈,不能就这么死去……
手颤抖地往兜里摸去,碰到了冰冷的试管。
看来他要提前验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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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中的伤口已经生出粉色的肉芽,在其他伤疤的衬托下显得怪异无比,杰克摸了摸愈合的地方,只感觉到丝丝瘙痒,之前的灼烧仿佛幻觉一般。
他放下衣服整理夹克,回头盯着昏迷不醒的士兵,戳了戳他已经被擦干净的脸。
一秒,两秒……九秒,十秒。
还是一张令人作呕的异国脸庞,身上也是一股难闻的汗味和血腥味。
奇怪,他还以为直接喝下去转变的速率会更快,难道自己一直误解了C病毒的真正功效?还是说在那群和小儿麻痹无异——同样没有任何恶意,scerely——的丧尸看来这种气味就很迷人?可是自己的确恢复了,就跟往常一样——遗憾的是并没有感觉比往常更有力量。杰克站起来摸了摸下巴,目光再一次落到手提箱上。里面的试管一个也没碎,这也算是让他更舒心的一件事。
但是现在他有一个想法盘踞在心中等待他验证,而眼前正好有另一个实验对象。他的食指在箱子上敲击,又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士兵。
喂小子,再不醒过来你就要成俎上鱼肉了。
敲十下,不醒就灌药了。
……
二十下。
……
二十五下。
那家伙的睫毛似乎抖动了一下。
……
三十下,不能再多了。
他听到了虚弱的呻/吟声。
——二十八,二十九,行,活过来了。
杰克把手提箱推到桌面角落,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士兵摇了摇头,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又跌坐在地上发出更大的呻/吟/声,笑了一下。
“知道吗,小子,你刚才错过了化身美国队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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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谁啊?脑子有问题?江宇强忍疼痛想要站起来,却又一次扯到腿部的伤口,想都不用想他的脸现在肯定是龇牙咧嘴的样子。
“你是谁,这是哪里……”
“你的恩人,你的恩人的藏身处——破折号,‘暂时的’。”
“放屁咳咳……”江宇气到咳出血,想擡手遮一下却发觉两只手都没了知觉。“你对我,做了什么?”
“吗啡不够用,就只打了右手,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要救我?”江宇注意到男人胸前的污迹和桌子上的银色箱子,内心充斥着疑惑和警惕。
“啊,这个嘛……”男人托着下巴,眼神往天花板漂移,“大概是看你跟条流浪狗一样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