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没正面回应，但态度一目了然——不愿意失去一个光明正大地抚摸言言头发的理由，还转开话题说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是不是……闹你了？”
他看了眼言琛无名指上的姻缘盘。
言琛说没有，“它特别乖。”
覃凉注意到他手指上多出的一个……纹身？
他刚才在方程左手无名指上看到了同款纹身。
不由挑眉，“连戒指都戴上了？”
这就勾搭到手了？
言小琛这效率可以啊。
言琛的脸刷地红了，捂住手道：“你家戒指长这样啊？护身符罢辽！”
“哦。”
覃凉说：“那你脸红什么？”
言琛：“……”
言琛想到了昨晚方程给他戴上戒指——呸，姻缘盘的过程，能不脸红嘛。
那时方程给他打开了世界真相。
原本这些事方程不想让他知道，怕他卷进旋涡里。
只是幕后之人已经对言琛下手了，言琛身在局中，一无所知全无防备，就太危险了。
所以，方程事无巨细地将自己所知的所有信息都共享给言琛。
末了，他把姻缘盘给了言琛。
虽然姻缘盘废了点，但关键时候能做盾牌帮言琛挡刀。
对方玩阴的，手段那么脏，方程就算用性命护着言琛，也怕自己哪天一个错眼，老婆就着了暗算。
让姻缘盘贴身保护，他才能稍微放心点。
攸关性命，言琛没再推拒，就是……
“这个，挂脖子上吗？”
就罗盘而言，姻缘盘已经相当小巧玲珑了，一只手心都能握住。
但作为贴身配饰，就特别占地方了。
挂脖子上？
那岂不是这狗罗盘要贴着言言的胸口，没有任何阻隔？！
绝无可能！
方程：“言言，把手给我。”
言琛把手给他。
方程握着他的左手，十指交叉，姻缘盘合在二人手心。
两人无名指上的红线穿入其中，姻缘盘化作一缕桃花色的烟雾融入红线里，将他们的无名指紧紧缠住。
而后，红雾顺着红线，缠住言琛全身。
方程口中吟诵起古老而神秘的祭词，言琛听不明白，却闻到了桃花的香味，如梦似幻。
红雾渐渐散去，属于方程的那一根红线绑住了言琛的无名指，而言琛的那一根则绑着方程的手指，隐没在皮肤里，绕着手指纹上了一圈戒痕一样的纹身。
【天赐良缘，喜结连理，红线绕三生——契成！】
姻缘盘宣告道。
方程就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低头亲了一下言琛的无名指指关节，笑着对他说：“言言，戴上这个，你就是天缘门的掌门夫人了。”
不管是亲手指，还是那一声“掌门夫人”，都咬在言琛的心尖尖上。
他正脸红心跳——
【言言别相信他方岁岁就是个谎话精什么一见钟情全是假的他看到你的第一眼明明是！】
【何方妖孽！！！】
【何方妖孽！！！】
【何方妖孽！！！】
【何方——】
红雾彻底散去，姻缘盘和方程的声音消失。
完全没防备姻缘盘狗这一手，还不能中断契约，被迫听了三遍自己大喊“何方妖孽”的方程：“……”
言琛：“……何方，妖孽？”
方程：“言言你听我解释！！！”
——“扑哧。”
言琛不脸红了，转头看着方程笑。
方程立刻就知道他想起了什么，顿时露出一个求饶的表情，“我是，我才是。”
“哈哈哈！”
言琛乐不可支。
覃凉本来还没觉得一个晚上他们能有点什么，看他这副样子，才真的惊讶了，“你们昨晚？”
难道在他和小鲨鱼交流航母的驾驶技巧的时候，言小宝就让狼崽子叼窝里了？！
我们昨晚怎么了？
你把“崽儿你给老覃家争气了！”写在脸上是几个意思？！
“什么都没有！停止你脑子里的想象！”
言琛笑不出来了，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有解读便宜哥哥面部表情的能力，尤其是当着方程的面。
方程没反驳，就是笑容从未停止。
言琛的头发干了，他从手腕上取下发绳，帮言琛绑好一个小揪揪。
覃凉盯了一眼他用的头绳，呵呵笑道：“什么都没有，你的绳子怎么在他手上？”
言琛：“…………”
那还不是阿岁昨天给他敷上眼膜解了头发哄他睡觉来的吗？
嗐，这还说不清了！
方程见他被覃凉怼得连连败退，忙出来给老婆撑场子，“凉哥，剩下的事我们等会儿再谈吧，先让言言吃早饭。”
“OK。”
覃凉鸣金收兵。
你问沙白？
沙·橙子·白距离撑死只差一口吨吨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