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矾坐着不动,徐青秋有些不解,“徐青矾,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徐青矾反问。
“青矾,我知道你生二姐姐的气,但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你也不能拿你自身前程开玩笑啊。”徐青秋坐在桌边,俨然将自己当成了百里府的女主人。
她还好意思说这个?徐青矾叹口气,说,“你刚才说徐青矾不能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但你跟唐之,就能随便拿他的前程开玩笑了吗?”
“你怎能叫……你也该是要唤母亲的呀。”
“唐之是你们的母亲,可不是徐青矾的母亲。”
“青矾你别闹了。”徐青秋起身,走到他身边来,坐下,“我知道你是因为不开心才做出这样的事……”
徐青矾讽笑一声,“那你们难道也是因为不开心才做出那样的事吗?我看你们倒是开心得很啊。”
“够了!”徐青秋站起来,恼怒道,“我是你二姐姐,我让你如何,你就得如何!”
徐青矾这小子就是油盐不进,虽然他觉得自己是对不起百里黑野的,但他已想好怎么跟百里黑野解释了,就当这事是一个乌龙,如果百里黑野还要娶徐青秋的话,那他是再也不会掺和了。
见他不动,徐青秋去扯他的衣袖,“你这喜服,还是我命人给你做的!”
“那又如何?”徐青矾是铁了心了这回要搅黄徐青秋的好事,他瞧眼徐青秋,说,“与其在这儿跟我说,你不如去找百里黑野,至于你们俩的事,我以后再也不会搅和了,你们以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搅合什么了?”徐青秋说,“我与百里是互相喜欢,你走了,这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我不走。”徐青矾像钉钉子一样死死坐着。
徐青秋骂道,“你不是与百里关系很好么?你怎能如此戏弄他?你戏弄他你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
“我一会儿会跟他解释的,至于你们这事,我今天是祸害定了。”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若是跟徐青矾再这样耗下去,被百里黑野看见了也是个笑话,徐青秋稳住气息,摸了把脸,她差点忘了,她方才跑到河边哭过,现在脸上一定很不好看,要是一会儿百里黑野推门进来,她无处可逃……
“徐青矾!”徐青秋告诫他,“你最好是像你所说,以后都不要掺和我与百里之间的事!”
“看你咯。”
“什么看我咯?”
“如果你不再利用徐青矾的话,我倒是可以不跟你计较。”徐青矾瞧着她,慢慢地笑了。
“你!”徐青秋一跺脚,“徐青矾你给我等着!”
“好啊。”徐青矾目送她往门口走,“我等着呢,二姐姐你当心,小心点儿走,可别撞上我夫君,让他看见你这张哭过的脸!”
门“啪”一声被关上。
徐青矾大大地舒了口气,他刚才差点儿就后悔了,他也想过自己离开,就让徐青秋与百里黑野这事给成了,但究竟,他还是吐不出那口气。
大不了他们以后再结次婚咯,想到这儿徐青矾心中平衡了许多。
又过片刻,门外响起了两人的脚步声,徐青矾端坐着,细听外边的动静。
听大年的声音像是喝醉了,他笑道,“老大,我是担心你才跟着你来的,老大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百里黑野没吭声,他推开了门,嗅到一股别样的香味。
“怎么了老大?”大年揶揄道,“怕是内心太激动,不好意思了?”
百里黑野扫眼屋内,大年又说,“凡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老大你不必如此……”
“话这么多?”百里黑野忍无可忍。
大年闭上嘴,随着百里黑野慢慢走到了床前。
徐青矾正了正身子,他已经准备好要对百里黑野说的措辞。
百里黑野上前一步,大年低声,“小心老大,万一还有暗器。”
徐青矾歪了下脑袋,他扯扯嘴角,这大年应该是醉得不轻,他手上能有什么暗器?
百里黑野侧目,瞥大年一眼,大年捂住嘴后,大声呼吸着。
“你吵不吵?”百里黑野说,嗓音里带着笑。
看不见他的容貌,只听得到他低沉却清朗的声音,徐青矾心中一烫,竟开始紧张起来。
百里黑野伸手,揪住红盖头的一角,徐青矾咽了口口水。
这时大年说,“哟,看那桌上的饭菜吃得,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徐青矾在这儿吃的呢?老大莫不是徐青矾在……”
他扭过头,瞧见红盖头被掀开后,是徐青矾的脸。
“老大,这。”大年结巴起来,“这,这是搞错了?这怎么,怎么是徐青矾呐?”
“嗯——”百里黑野退后一步,偏头瞧着徐青矾那张有些惊慌的漂亮脸蛋,失笑道,“徐青矾,你究竟是帮我追的哪门子妻?”